相貌之相，声音之声（8）

三个人忙前忙后，终于帮九良办完了出院手续。

“航航，乖，咱回家好不好？”孟鹤堂用最温柔的语气问着

“不要不要，航航要等孟哥来接。”九良拼命地摇头

“航航，航航，我就是啊，我就是孟哥啊”孟鹤堂蹲在床旁边把手放在九良肩膀上前后摇着，说话的语气和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崩溃......

“不要，你不是，你们不要碰我”孟鹤堂和烧饼想把九良拉走，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九良开始剧烈挣扎“不要不要，我只要孟哥来接”

他这一弄造成了不小的动静，把医生和护士给引来了“怎么了这边”

“哦医生，没什么，就是他不太愿意回家”烧饼和医生解释着

“这样啊”医生听闻，走到九良身边“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呢”

“我想让孟哥来接我”九良用着小奶音回答着

“那你为什么想让你孟哥来接你呢？”医生耐心的一句一句问着

“因为我觉得有孟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九良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

孟鹤堂在一旁泣不成声，“航航，航航，孟哥错了，咱回家吧好吗”

烧饼在一旁附和着“哎，航航，你跟我们回家，回家把病养好了，就能见到孟哥了”

果然九良一听见这话两眼都放光“真的吗”

“真的”于谦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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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下午，终于把九良弄回家了，烧饼和于谦待了一会儿，交代了几句，想着让两人单独相处相处也好，就也各回各家了

“这是我家？”九良看着这个“陌生”的房子

“对啊，这里就是航航的家”

九良边点头边“参观”

“你累了吧，去床上睡会啊”孟鹤堂手一指卧室

“嗯…”

看着九良入睡以后，孟鹤堂就回自己的房间里了，坐在窗户旁边，看着外边的星空，思考着什么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孟鹤堂听见小孩那屋传来哭声，于是赶紧跑过去一探究竟

一把推开房门“怎么了”

“我......头疼，好疼啊”

“啊这”孟鹤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来给医生打个电话，这么着，你先自己揉揉”

......

“我来了，怎么样好点了吗”孟鹤堂打完电话进来

“没有还是好疼”九良双手捂着头

孟鹤堂心疼的走过去抱住他，把他的肩膀侧着横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把他的头部搂在怀里，一只手帮他按摩着头部

刚刚给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说这个属于正常反应，休息一会就好了

眼看着九良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孟鹤堂看着这一幕，心疼的不得了，不仅心疼而且惭愧，心里面越发的恨自己

过了一会航航在半睡半醒的情况下喃喃的喊着“孟哥，孟哥”

孟鹤堂很惊讶，立马温柔的回应着“诶，孟哥在呢，不怕”

“孟哥别打，航航好疼”九良应该是梦到之前的情景了，闭着眼睛皱起眉头来，看着很难受的模样

孟鹤堂听见这个心都碎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地下砸，脑海里又想起前几日小孩儿被自己打的趴跪在地下的模样，真的想在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孟哥不打，不打了，永远不打了”

“航航…航航好疼”九良依旧皱着眉头，几滴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挤了出来

“乖，孟哥揉揉，孟哥揉揉就不疼了”孟鹤堂哭着哄他

“不要，孟哥别走，别不要航航，航航听话......听话”九良微微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

孟鹤堂把自己的手放在九良手心里，“乖孟哥在这，孟哥永远不走，孟哥永远陪着航航，永远”今天孟鹤堂说的话可能小孩儿不会记着，但是孟鹤堂一定会记在心里，永远履行诺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鹤堂怀里的小孩儿好像睡着了，孟鹤堂轻轻的把小孩儿放下，把被子给盖好，灯关上，最后轻轻的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流了一滴又一滴的泪，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

也许这就是男人表达悔过的方式吧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使孟鹤堂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待孟鹤堂再次睁眼时，已经半夜三点了，孟鹤堂起身想去看一眼九良，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当孟鹤堂打开九良的房门时，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扁扁的被子

孟鹤堂心跳瞬间飙升到120，快速的把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哪屋都没有见到小孩儿的声音，孟鹤堂发疯了的一样冲出门，跑到楼下大声的一声一声喊着航航

恨不得把整个小区都翻个底朝天，孟鹤堂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在小区里搜寻了好几圈都没发现小孩儿的身影

孟鹤堂脑子里迅速做出判断，跑到门卫室，问了看守门卫的大爷，“大爷，大爷，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二十多岁一米七左右，男的，走出去了”

“刚就出去一个男的，好像跟你描述的挺像”

“什么时候？”孟鹤堂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就刚刚，往那边去了”

“好，谢谢您了”道完谢孟鹤堂迅速跑了出去，在外边一声一声的喊着航航，一边喊着脚下也没停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孟鹤堂在公园的一个长椅上找到了缩成一团的航航

孟鹤堂拼了命跑过去“航航，航航你没事吧”

“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找不到什么了”孟鹤堂一边问着，一边检查小孩身体上下有没有受伤

“找不到孟哥了，还有孟哥找不到我也会着急的”孟鹤堂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停，反应了几秒钟，起身紧紧地抱住航航

“航航，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就是啊”这句话不知道孟鹤堂是说给九良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孟鹤堂抹了一把眼泪，恢复了理智，想起了医生说的话，不要一个劲的和他解释，适当顺着他一点“乖，航航咱回家，好好的睡一觉，就能看见孟哥了，好吗”

果然这招是奏效的，“好，航航听话，航航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