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徐文祖露出来的白森森的牙齿,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血液都在沸动的感觉。
江也那是谁?
我只记得隐约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并不记得和这个名字的主人有什么交集。
徐文祖一个人而已。
徐文祖把名片递还给我,随手又将我口袋里的那把刀子拿了出来。
江也!
我并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只是警惕心迅速膨胀,一瞬不瞬盯着徐文祖的行动。
很清楚的是,我打不过他,那么到时候只能跑掉。
徐文祖给你这个,学生。
他拿了一个黑色的什么东西递过来,我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徐文祖看着我的动作,似乎有些发愣,不过他又很快笑了笑,殷红的嘴唇咧得很诱人。
徐文祖这份警戒心真的太棒了,学生。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苍白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柄漆黑的折叠刀子,不过看上去很长,有些像餐厅里的厨师雕刻果盘的雕花刀。
徐文祖给你。
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莫名其妙。
我接过那把刀子,取开,展平。细长且黝黑的刀身上也刻着漂亮的图案。
那是一只鸽子,红色的鸽子。
江也雕花刀?
我有些疑惑。
徐文祖内。
徐文祖开过刃。
他伸出手,手掌在那柄刀子的刀刃上滑了一下。
殷红的血冲破皮肤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微不可见的血花。
我看着那缓缓流淌的血,抿了抿唇,喉咙莫名地有些发干。
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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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祖是个很优秀的牙科医生,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上课之余,我也常常和他一起讨论人体的知识。
他是个很好的老师,关于牙科医生,我想我掌握了很多东西。
徐文祖一个人从出生到正常长大成一个人,
徐文祖很少会有牙齿完全没有一丁点儿问题的。
徐文祖尤其是后槽牙。
他捏着我的脸拽开我的嘴巴,观察着我的牙。
徐文祖嗯?
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我的嘴里,轻轻用力,按着我的后槽牙。
嘴巴里突然进了异物,我有些不适应。
徐文祖可以......送给我吗?
他死死盯着那颗牙,似乎有下一秒就要把它拽下来的趋势。
江也唔......
我扭过头,挣开他的束缚。
徐文祖不愿意吗?
徐文祖放下了手,笑着看着我。
江也会疼吗?
江也如果拔掉它不用麻药?
徐文祖会。
徐文祖很疼。
徐文祖还会很肿。
他大概是幻想了一下我脸肿的很高的样子,皱了皱眉。
徐文祖还是算了。
江也比死还疼吗?
我固执地想知道这个问题。
徐文祖内。
徐文祖死是不痛的。
他朝着我阴森森地咧开了嘴巴。
徐文祖那些弱小的人,活着才难受。
徐文祖是个施暴者。他杀人的理由大概是由他是心里那种强者欺负弱者理所应当的想法促成的。
我莫名地很赞同他的想法,但我更喜欢看人们活着。
江也我想体验比死还疼的感觉。
江也牙送给你了。
我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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