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与悲

嘭……

聂怀桑屋子里的架子被他一脚踢翻，架子上的东西撒了一地。随后又是一踹，踢倒了一旁的花瓶，碎片满地……

……

一番发泄之后，聂怀桑无力的将手中的玄铁扇丢到书桌上，那把前世闻名于世未来让人闻风丧胆的天机扇就这样被自己的主人随随便便的扔到了一边。

聂怀桑腿一软，便跪坐在地上。

啪……

聂怀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而后像是反应过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过了好一会儿，聂怀桑才缓了下来，眼里盛满泪水，却咬牙坚持着没哭。

聂怀桑聂怀桑，你有什么理由哭，啊！

聂怀桑质问自己。

聂怀桑金光瑶害死了你的大哥，那是大哥啊！你唯一的亲人，你为什么还要紧张他！为什么！他不配啊……聂怀桑，你究竟在想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孟瑶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啊……

话语之间，尽是迷茫。

聂怀桑聂怀桑，你承认吧，孟瑶在云梦对你的照顾到底还是入了你的心……承认吧，聂怀桑，你真是个懦夫……一个懦夫……哈哈哈哈……懦夫……哈哈哈哈……

聂怀桑笑着，但眼泪顺着面颊流淌……

哭了许久，久到聂怀桑似乎是累的睡着了……

恍惚之间，聂怀桑似乎想起好像也是这样一个精疲力尽的时刻，他也是一个人，趴在地上，但远处似乎是来了一个白袍男子，将聂怀桑轻轻揽入怀中，于是聂怀桑将自己埋进那人胸膛，眼泪沾湿了对方的衣襟，他的身与心都陷入了那一片如水的温暖之中。

聂怀桑努力想看清，但最终，却迷失在那一片洁白之中……最后，似乎是半卷云纹，但终归于平静，在聂怀桑的记忆中，不生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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