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染,这个名字,不属于她。
“呯!”枪响过后,江曼心有余怵地看着还在冒着热气,那黝黑的洞口。
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耳边一阵嗡鸣,接踵而来的是身后藏在乌黑一片的肉体倒下的声音。
眼前之人波澜不惊的脸刺痛了她的心,江曼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看到了就是父亲膝盖中了一枪惊吓过度昏过去的场景。
他想必是在她来到这里之前就遭受到了许多非人的折磨,江曼瞳孔地震般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僵硬地扭过头看向那个不紧不慢走向自己的女人。
江曼“聂染,你疯了。”
她声线颤抖着开口,然后下意识地将那男人挡在自己的身后,明显是要护着他。
聂染“红山的人,无论是哪个区域的人,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这一说。”
她嗤笑一声,看着江曼的眼睛周围红了一圈,丝毫同情之心都没有。
对于离开红山的人,见到,本就应该采取“手起刀落”的处决方式,因为,他们都是叛逃者。
聂染看着江曼,怜悯只会觉得让她羞耻,所以她将枪支扔在江曼的面前,用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开口。
聂染“我给你一个机会反击。”
她眼底浮生一丝疯狂,看着江曼呆滞地望着枪支,然后错愕地看着自己,宛如在看一个疯子。
末了,江曼将视线转移到聂染的脸庞上,淡淡地开口,神情麻木。
江曼“聂染。”
她说。
江曼“聂淮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他会,死不瞑目,在地下都难以安心长眠。”
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江曼看到那女人完美无缺的脸上出现几处裂痕,看来那加持的面具即将坠落,暴露出她原来的模样。
最后的最后,江曼全然忘记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她只记得,在她搀扶着父亲步履维艰地离开那个黝黑的地下室的时候,背后传出那女人凄厉且癫狂的笑声。
听的人,只觉得瘆得慌。
地点转移|
银赫“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女人精致较好的脸颊渐渐从暗影之中亮出,她步距均匀地走到男人面前,颔首,全套动作下来只让人觉得她对面前之人的臣服。
???“这是最后一次。”
银赫起身抚平身上的褶皱,不苟言笑地看着女人,却也在说话的功夫系好了腰间的纽扣。
缓慢踱步到女人面前,俯身和一直不敢抬头的女人“深情”对望。
银赫嘴角扬起看似和善的笑容,“做得好。”
他宠溺一笑,摸着女人的头。
银赫“小偌,你从没让哥哥失望过。”
目送男人离开,颜偌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但是抖动的肩膀证明其实她并未完全从刚才的状况中恢复过来。
寂静的空间回荡着女人的叹息,她默默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最后宛然成拳。
她澄澈的双眸,被一层灰覆盖,有人叫它——心灰意冷。
又一次,她走在悬崖边,背叛着自己口口声声宣誓的正义,不断向着黑暗地带移动。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