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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处境

你在光的远方,遥望星辰

叶星予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白东东。

  “怎么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白子豫问道。

  “白东东,那个女人来了,她让奶奶告诉我,让我去和她吃个饭,顺便认识下那个继父,我是去还是不去?”叶星予说道。

  “啧啧啧,居然有你疑惑的事。”白子豫取笑说道。

  “说正经的。”

  “去吧,其实你心里是有点想去的,只不过想让我给你个台阶下。小予,有些事情,是需要面对的,更何况,她是你亲生母亲。”白子豫忽然严肃道。

  她,真的想去吗?

  “过几天,我们就放假了,如果你不想面对的话,我陪你一起面对。”白子豫说道。

  “白东东,你别想骗我眼泪,姐的金豆子可是很值钱的。”叶星予傲娇道。

  “我知道。拜拜。”白子豫挂了电话。

  白子豫一直知道,在她坚强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脆弱的心。也知道,没有人是完美的。

  星期六,叶星予准时来到了许晴苑说的餐厅里。

  她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容貌昳丽的女子,以及木述?

  叶星予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嫁的人居然是木述的舅舅。

  餐桌上,木述看见叶星予也十分惊讶,他也没想到,他的舅母居然是叶星予的母亲。

  “小予,快过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这个是你陈叔叔,旁边那个帅哥是你表哥木述。”许晴苑说道。

  但叶星予并不领情,坐到了离许晴苑的对面,然后淡淡却又礼貌地说道:“我知道。”

  “小述,听说你和小予是一个学校的,你爸爸妈妈常年不在你身边,舅舅过几天也要和你舅母去国外了,小予又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多多互相帮助。”陈天翰说着。

  虽然心里不喜欢这个继父,对自己的母亲又没多少感情,但叶星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是长辈。

  木述心里道:要我和一个学校的公敌相处,切,这么可能?!

  叶星予:以后得更加远离木述这个人了。

  其实东川中学实际上是分两个高中,以学生的素质和成绩来分,上东川和下东川。东川中学的首届校长是个日本人,所以学校会带有一些阶级色彩,但上东川的人才多于下东川。分班考试后,叶星予就到上东川了。

  在同学们眼里,叶星予不爱说话,还十分高冷清高,所以有些人觉得她很装,也不管是不是事实,反正他们就是不想让叶星予好过,于是在喷子的“大力宣传之下”,叶星予成了学校的公敌。当初她考上东川中学的时候,图的是奖学金,她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一次又一次的污蔑与伤害,让叶星予对下东川产生了厌恶。这些年,下东川的人才都被上东川吸纳走了。

  木述看不惯叶星予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叶星予看不起木述没尊严地巴结何郁。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呢?

  “小予,这些年,苦了你了,是妈妈对不住你。”许晴苑说道。

  叶星予扒了扒米饭,没说什么。许晴苑一下子觉得尴尬了。

  本来木述就对这个舅母不满意,得知她是叶星予的母亲之后,更加不满意了。

  “舅父舅母,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予的。”后面的几个字木述咬的极重。

  多年之后,木述回想起来,觉得很惋惜,如果当初他喜欢的人不是何郁该有多好……

  叶星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我还有事,你们先吃吧。我先走了。”其实那一声“妈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一刻她居然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亲生母亲。

  叶星予说走就走了。

  陈天翰不满意道:“这孩子,太没教养了,真不知是谁教的!”

  许晴苑微微低下了头,陈天翰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道:“你别想太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许晴苑有气无力地说。

  木述也准备走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到底喜欢这个许晴苑什么地方!他是真不想待下去了。

  在门口,木述遇到了买奶茶的叶星予。

  “喂,叶星予,我是不会帮助你的!”木述似是命令地说。

  “哦。”叶星予淡淡地说。

  她本来就不想与木述有什么牵扯。

  叶星予没有打车回去,而是自己独自去了江边的坝上,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看就看到了傍晚。虽然时间久了点,但至少对奶奶有交代,奶奶不必担心她们母女俩的相处问题。

  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境遇是最惨的,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比你更惨的,不要放弃希望,因为光都会如影随形,何况是希望呢?这句话是她在《青春中的小事》写道。

奶奶问叶星予和她母亲说得怎么样了,叶星予只说了句“挺好的。”

  “奶奶,过几天我就放假了。”叶星予说道。

  “放假了就好好学习,钱的事有奶奶呢。下午我去银行的时候,发现我的卡里多了些钱,你问问是不是你妈打的?”奶奶说道。

  她能说那是她稿费吗?不能,要是让奶奶知道的话又该心疼了。

  “问过了,是她打的。奶奶放心吧。”

  叶星予多数的时候撒谎,都很难让人看出来。

  何郁忽然找到木述,哭着说道:“洛呈昭他要和我分手,我该怎么办?”

  看着何郁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木述都被吓了一跳。这可是他家门口啊!

  “怎么回事?”木述问道。

  “他要去上东川,可是,可是我肯定过不了。”何郁哭着道。

  “你先别伤心。”木述帮何郁擦了擦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为我留下来?要是他有你对我一半好就好了。”何郁说道。

  在这场恋爱中,何郁不是哭就是闹,只不过这些从没有在洛呈昭面前表现出来过。她是犯贱,她告诉了所有人洛呈昭是她男朋友,让洛呈昭不得已为了维护她的面子而成为她男朋友。

  木述心疼何郁,但又有一丝看不起她,只是这丝情绪过于细小,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只能用言语安慰她,让她释放情绪。

  叶星予一直知道,洛呈昭的目标是北川大学,那个令人向往的学府。所以洛呈昭从初中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了,暑假的时间,洛呈昭都给了学习,很少出来透口气。

  远方是个让人遐想的词,高晓松说诗意和远方,汪国真说: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她明白了,为什么成功的人那么少,因为他们放弃了坚守,为什么别人眼里的她明明什么也不学,考试成绩一直很稳定,因为他们没有看见彻夜不眠的她。几乎没有谁能真正体会到感同身受,但路还是要走,梦还是不能放弃。

  她喜欢看歌德的书,喜欢听巴赫的音乐,只是因为洛呈昭随口的一句话。

  洛呈昭一直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拥有着让人羡慕的光芒,好像所有的黑暗在他眼里都是不存在的。但是,谁不也不知道,这样好的男孩居然有心脏病。

  如果不是那一天,也许她都没想到,那个温柔阳光的少年居然患有心脏病。

  那天,叶星予陪奶奶去医院复检,奶奶的腰椎炎时不时地犯着,只有检查完了她才能放心。

  “我都说了,是老毛病了,不用花那个钱的。”奶奶苦口婆心道。

  “护士姐姐,麻烦带我奶奶进去科室吧。”叶星予硬是把奶奶推进了骨科室,护士小姐也有礼貌地扶着。

  叶星予照常去缴费,却碰到了洛呈昭和他母亲。

  洛呈昭看起来心情挺不好的,半低着头走路。

  “你别太悲观了,国内的医疗技术不好,咱就去国外,一定能治好你的心脏病的。”洛母安慰道。

  “美女,你的费用已经缴好了。”缴费阿姨说道。

  见叶星予出神,缴费阿姨提高了音量又叫了一声:“美女!”

  这一叫不要紧,关键是洛呈昭这时正好抬起了头,看见了叶星予。洛呈昭的有些错愕,似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却偏偏被人知道了的错愕之情,还有些尴尬。

  叶星予只说了一句:“真巧。洛呈昭,你陪你母亲来的吗?”

  成功化解了尴尬,她想洛呈昭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患心脏病的事吧,她的这句话一出,洛呈昭的面色好了不少,轻轻点了点头。叶星予说了句:“再见。”便走了。

  叶星予:洛呈昭,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有交集,但你的远方便是我的向往。

2012年9月,叶星予还是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她的身份由高二学生变成了高三生。

  一年前,上东川中学与下东川中学在文理分班后,也分成了两个学校——川育中学和川西中学。

  叶星予是期待高三的生活的,她呼吸着手上试卷的气息,仿佛她抱着的是一船星辉。

  一个熟悉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有事?”叶星予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洛呈昭问道。

  叶星予佯装不知,问道:“哪件事?”

  “就是上次医院遇见我那事。”洛呈昭说道,语气中有些焦急。

  “在医院里遇见同学很正常。”叶星予道。

  洛呈昭顿时哑口无言,他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啊!

  “对了,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叶星予忽然道。

  原来,她知道。为什么之前他居然有点怕她会知道,怕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叶星予抱着习题册往教室里走去。

  文理分班的时候,她选了文科,虽然文科背的东西不少,但她记忆力好,选文科反倒是有益于她。

  洛呈昭为了更好的学习化学,毅然决然选了理科。

  其实一年前知道洛呈昭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洛呈昭为什么对化学那么执着,为什么要学医,因为他想活着,也许这就是他那么努力的理由。

  有些时候,洛呈昭觉得自己的生命里没有光明,当他在打点滴的时候,其他同学在学校里踢球的踢球,八卦的八卦……只有他躺在医院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

  自从医院那次之后,洛呈昭时不时的装作不认识叶星予,刚开始叶星予有些怨气,后来一想自己和洛呈昭的关系本来就是同学的关系,没什么熟不熟的,他假装不认识自己也属于正常。

  叶星予抱着习题册走进了文科班,班里安静得出奇,几乎没有人在做着多余的事情。

  这时,广播响了起来:下面播报一则通知,请各班同学注意,今天晚上我们学校有幸请到了北川大学蝉联四年第一的高材生杨涧川来到我校进行宣讲,请同学们今晚六点四十准时到学校的大会堂集中听讲座。再播报一次,请……

  “杨涧川?是那个打破了历年省级状元纪录的杨涧川?天啊,没想到他居然来到我们学校宣讲了。”一名女生激动说道。

  “不就是个宣讲嘛,至于那么激动嘛?”成子非看不下去了。

  “别说,我刚刚百度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大家一脸期待地看着乔伊伊,然后乔伊伊说了一句:“别人家的孩子。”

  他们以为进了文科重点班,他们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但杨涧川的名字让他们意识到差距。

  叶星予知道,学校是故意今天才透露杨涧川到来的消息的,为的就是挫一挫重点班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叶星予没有想到会在学校里碰见白子豫。

  叶星予正好要去食堂打饭,正巧看见了白子豫,错愕了一下,随后恢复了原样。

  白子豫朝她招了招手,叶星予拿着饭过去。

  白子豫还是一如既往的俊逸的面孔。

  “巧合?”叶星予问道。

  “不是,陪我兄弟来的,顺便看下你有没有认真学习,省得让奶奶操心。”白子豫回答道。

  “我认识?”叶星予问白子豫他的兄弟是谁。

  “今晚就认识了。”白子豫说道。

  白子豫的话一出,叶星予就猜出来是谁了,本来白子豫也没想瞒着她。

  “找到工作了?”白子豫已经大四了,叶星予忽然问道。

  “北川出来的我还怕找不到工作?”白子豫反问道。

  白子豫发现,叶星予居然没叫他白东东了,事出异常,必有猫腻。

  “学习压力大?”白子豫问道。

  “还行。”叶星予回答道。

白子豫见叶星予不想说便也不问她怎么了,转移了话题。

  “奶奶最近好吗?”白子豫问道。

  “你没回家?”叶星予反问道,随后一想,估计这货是刚刚回到的东城,叶星予试探地说:“你该不会坐了八个多小时的动车还没回去过吧?”

  “嗯哼。”白子豫承认道。

  叶星予给了他一个“我真是服了你”的表情,随后有些心疼白子豫。

  “不打算休息?”叶星予关心道。

  “刚才在车上眯了一会儿,你看,我这不是挺精神的嘛。”白子豫笑道。

  “没想到,你居然认识杨大神。”叶星予说道。

  “你没想到吧,老杨在我们宿舍排行老三。偷偷告诉你,目前老杨单身。”白子豫说道。

  叶星予看了看食堂周围,发现有些人似乎不自觉往她这边移了过来。

  叶星予:……您可真是偷偷告诉啊。周围五米的人几乎都听见了。

  白子豫的确是优秀,但就是藏不住事,他的优秀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一点也是叶星予非常厌恶的一点,所以他们只能是朋友。

  “别说了,吃饭。”叶星予埋头吃饭。

  “哎,那个不是叶星予吗?听说东川中学没分校之前,她顶撞老师,污蔑同学,好像他们班的那个叫段文婕的就是被她逼走了。”一个穿着皮裙的女生说道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因为叶星予去当别人的二奶,人家还每个月给她寄钱,被人发现了才污蔑人家的。”一个卷发五官平凡的女生说道。

  ……

  “她们怎么能那么……”白子豫站起来想为叶星予鸣不平。

  叶星予立马抓住了他的手臂,说道:“算了,吃饭吧。”

  “你就任由她们那么污蔑你?!”白子豫怒道。

  “哎呦,什么叫我们污蔑她,这是事实好吗!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啊!”皮裙女生嘲弄道。

  说她可以,但是不能说她朋友。叶星予这次是真的怒了。

  “你是不是对事实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啊?我告诉你,就算他长得丑也看不上你,更何况他本来就帅。东川的事,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小丑也开始教化众生了?”叶星予说道,言语之中透着戾气。

  “是你颠倒是非,一定是你和教导主任说了什么,段文婕才会被开除!”皮裙女生心虚地愤怒道。

  “你自己瞎了聋了,还指望别人和你一样?”叶星予不依不饶地说道。

  白子豫不厚道地笑了,她还是老样子。

  那两个女生被她说得心虚地走开了,看热闹的人也不好意思看了,散了。

  “如果不是我,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白子豫问道。

  “麻烦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吗?”叶星予反问道。

  “你不应该沉寂。”白子豫认真说道。

  “不应该?校园暴力你又不是没见过,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吧。在这个世界,你不要指望别人来做你的救世主,同样的也不要指望别人来理解你。你的资本仅仅是你自己罢了。”叶星予忽然严肃地说道。

  白子豫常想,自己为什么会和她成为朋友,现在他明白了,除了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有就是她就是她,世界上唯一一个她,所以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们不能是恋人。叶星予活得太明白了,而他不喜欢看得太透的女生,那样会没有什么神秘感。叶星予也不喜欢白子豫这样的花心的男生,会让她没有安全感,所以他们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常年不来食堂吃饭的洛呈昭,今天居然来了学校食堂吃饭。听说他的父母为他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为的就是他能安心学习。

  叶星予看了一眼假装从她身边走过去故意不理睬她的洛呈昭,忽然想来洛呈昭说的话“只是同学罢了。”

  白子豫发现了叶星予的细微异样,知道她心里又多了一种愁。

  《青春中的小事》男主角叫雷延星,女主角叫方曦,她原定计划中给他们的结局是生离死别,可是她却不想让方曦和她一样悲伤,但是美好的结局对叶星予来说又太过美好,会让她不敢触碰,不敢吐露。

  洛呈昭对于她,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但她想就那么暗恋着吧,至少她还有暗恋,哪怕从不打扰。

洛呈昭还是一如既往每个星期六去医院复检。这次是他一个人去的。

  当洛呈昭站在门口听到医生与护士的谈话,心凉已经了半截。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吗?”主治心脏病的柳医生问道。

  “还没。”护士回答道。

  洛呈昭扶了扶墙,其实他一直知道,移植心脏的风险很大,就算移植成功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中有“昭”的意思啊,昭,光明,希望,即便希望是如此渺茫,他也依旧要相信吗?也许吧。此刻的洛呈昭内心是有些迷茫的,毕竟这是生与死的问题。

  洛呈昭忽然很羡慕叶星予,好像无论何时,她都能活得那么明白,不像现在的他一样迷茫。

  万一哪天他不在了,他的父母该怎么办?他还有好多想做的事,还有好多没去过的地方,那些即将成为的遗憾让洛呈昭有种从云端跌入低谷的感觉。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只是有些时候我们顾影自怜罢了。

  洛呈昭敲了敲门,柳医生和护士才发现洛呈昭已经来了。

  柳医生亲切地说:“小洛,你来了。”

  洛呈昭点了点头,礼貌地笑了笑,问道:“柳医生,真的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吗?”

  柳医生一愣,铁定是方才他和护士的对话让洛呈昭听见了,所以洛呈昭才会这样问。

  柳医生安慰道:“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你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洛呈昭艰难地笑了笑。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在寻找那不可能的希望。

  他想,他有什么资格去讨厌叶星予,至少她活得比他明白。

  白东东请叶星予喝了杯奶茶。

  奶茶店内。

  “这次回来还打算做什么?”叶星予搅了搅吸管问道。

  “还是瞒不过你。这次回来主要是集赞助的。我和同学搞了个玻璃餐厅,北川的项目太多,我们的项目排在1853位,时间就是金钱,我们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回老家看看能不能集赞助。”白子豫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阳娱乐报的总编和我有几分交情。”叶星予说道。

  “你放心,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会找你的。”白子豫说道。

  “那真到那时候,一杯奶茶可不够哦。”叶星予笑道。

  “哈哈哈~那是当然。”白子豫笑道。

  “对了,还有三个月,北川自主招生的人就来了,你好好准备。要是得到这个保送名额,你创作的时间也更多一些。”白子豫说道。

  叶星予点了点头,她确实挺需要这个名额的。

  “我会尽力。”叶星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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