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可是呢？他却按照那个人的意愿，杀死了她。

少年眸光微闪，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奈落你应该知道……我是从无夜之城来的吧？

莉莉丝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莉莉丝可是这又与我爱慕你有和关联？

魔女已经死去了，那些她留下的痕迹，要么已经泯灭得一干二净，就像奈落肩上的荼蘼花刻印，要么就是会随时间流逝而被逐渐消磨殆尽。

关于奥萝拉的记忆，莉莉丝相信，奈落总有一天会全部忘掉的。

奈落我爱她。

是真真切切地爱着……不是爱过。

不同于以往对奥萝拉的表白那样生涩冷硬，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对那个无心无爱的魔女说出口。对于旁人叙述这一份只剩下绝望与悲痛的爱，少年的语气就如羽毛那样轻缓而温柔。

像是……害怕吵醒熟睡中的恋人。

莉莉丝不，奈落大人，你只是被魔女吃掉了灵魂，不是爱……魔女已经死掉了，你的灵魂会慢慢长回来的。

尊贵的神祇，看看这帮愚昧无知的罪人，他们杀死了您的挚爱与血亲，他们有不可饶恕的罪孽！

到现在……都还在自欺欺人。

奈落我很清楚，我没有被她吃掉灵魂。

反而是他吃掉了她的。

其实魔女啊，她也有灵魂，只是比平常人的还要脆弱、浅薄。

奈落我也很清楚，我还爱她。

奈落曾经爱过她，现在爱着她，同样，在未来，我还会爱她。

不可能……去看别的女孩了。

奈落这份爱意，至死不渝。

莉莉丝她为什么死了都还能蛊惑你？！

嫉妒蒙蔽了人们的眼睛，滔天的恨意，却没有随着奥萝拉的与世长眠而消弭。

她就算是死去了，也不能被人用这样的态度辱骂。

奈落她没死……

因为从来不曾有过生命，也没有能称作死亡这样的阶段了。

莉莉丝奈落大人，那是因为您没有试过其他女人，乌拉诺斯大陆上的每一个女人，到要比那肮脏的魔女好上百倍千倍。您可以试试我……

奈落你可以试试，再说一句诋毁她的话。

莉莉丝抱歉，是我僭越了。

奈落明白就好。

莉莉丝发现，自从魔女伏诛以后，这位年轻的剑圣心情一天比一天差，从前只是温淡，到现在，是真的彻彻底底地冷漠了。

一个眼神就把她吓得够呛。

连那些脱口而出的话语都被他吓得咽回了肚子里。

棕发蓝眼的女孩跪了下来，就像骄傲的玫瑰被折弯了一样。她生来就是天之骄女，物质条件以及精神条件，前任老剑圣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她从来众星捧月……

如今却跪在剑圣脚边，一字一顿:

莉莉丝奈落大人，我是真的爱你……能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么？妻妾、姨太太，甚至最低等的杂役婢女……都可以。

奈落不能，你走吧。

他很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一点情面也不留。

与十三年前莉莉丝捡回尤涅若之境的小少年不一样，他现在弄丢了自己最心爱的娃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