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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还未张开的面容上,有的擦着脂粉,有的涂着胭脂膏。
秦酒酒的心哗啦一下猛的刺痛。
苏因“酒酒,怎么了?”
苏因“身子不舒服吗?”
要说身体虚弱,可没人比她苏因体弱多病。
她今日应该是为了闭楼选小姑子才出了门,一旦她得了风寒,除非十天半个月是好不起来。
秦酒酒“身子并未不适。”
秦酒酒“反倒是姐姐你,怎的看着面色这样憔悴?”
秦酒酒皱了皱眉头,苏因的唇色发白,看起来十分虚弱无力,就连眼神都比平日里黯淡了。
苏因“唉。”
苏因“竟还是你最关心我。”
秦酒酒身后的清红牌姑娘们站着不敢插话,更不敢乱走动。就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们。
苏因“罢了。”
苏因“开始吧。”
苏因看着母亲老鸠,老鸠拍了拍手,一边的鼓手击了三下铜锣。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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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鸠“按规矩,酒酒和妖妖先挑吧。”
后面的人一个个炉火中烧却都忍气吞声。
秦酒酒其实有点讨厌这样类似“特权”的待遇,这种事情还是看有没有缘分吧。
苏妖妖“这一次这么多人,长得都还算看的过去。”
苏妖妖摆动着轻盈的裙摆,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女孩的脸。
苏妖妖“小孩,你多大?”
“我十岁了!”
那个女孩看起来很高兴,她大概以为被选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苏妖妖“就你吧。”
秦酒酒站在一边看着,迟迟不出手。
众人也缄默无言地等待。
老鸠“怎么了酒酒?”
老鸠“没有合适的吗?”
秦酒酒有点漫不经心,刚准备摇头。
却看见一个站在最后一排的女孩正用一种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秦酒酒后来慢慢明白。
大概是羡慕、向往和乞求。
秦酒酒“你叫什么?”
那个女孩的脸上没有胭脂水粉,干干净净的。
眼睛大,很清澈明朗。
“我......”
能听出来女孩嗓音清甜,可刚开口就被一边一个嬷嬷给打断了。
“说什么呢!”
“酒酒啊,她们都没有名字的。”
“等着主子来取名字。”
秦酒酒抿了一下嘴,说道。
秦酒酒“过来吧。”
是对那个女孩说的。
众艺妓“不是吧。”
楼里的人都愣住了。
众艺妓“秦酒酒她不是从来没有挑中过吗?”
#众艺妓“是啊,她以前都没有选过小姑子。”
老鸠点了点头,说道。
老鸠“下一个,何曼柳。”
接着一个又一个女孩被挑走,最后剩下了十多个。
老鸠“明天给楼里的婢子和原来的姑子结工钱,打发走吧。”
老鸠“今后,你们就是楼里新的姑子了。”
老鸠“会有嬷嬷来教你们礼仪。”
老鸠“你们要分别负责自己的主子的起居。”
说完,老鸠就领着剩下的女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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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酒酒上楼回到阁里,问那个小姑子。
秦酒酒“你叫什么?”
女孩明显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答。
“我叫天絮,十岁了。”
“家住京城外的小村子里。”
秦酒酒“那怎么来了扬州城?”
“我没爹没娘,城里有个大爷跟我说,跟他去扬州有饭吃,我就来了。”
那姑娘说的大爷应该就是秦淮楼戏班子里的。
看来,这个小姑子是有点天赋,被戏班子的大爷瞅见了给带来的。
秦酒酒“会唱戏吗?”
那个女孩已经不害怕秦酒酒了,点点头说道。
“来扬州的路上,大爷教我们唱了一点扬州的戏。”
“大爷还说我唱得最好呢!”
说完,小姑娘就开始吊嗓子唱起了《泊秦淮》。
“烟笼寒水———”
“月笼沙。”
“夜泊秦淮———”
“近酒家。”
秦酒酒“不错。”
秦酒酒听了,觉得......唱得比苏妖妖要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