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花落知鸟意

　　好几天不见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挂念自己，难不成今日就这么僵着了，岑胤咳了两声：“今日这汤不错。”

　　方鸢点了头：“御膳房来了新厨子要是对了陛下的胃口给些赏赐就好。”

　　到底这是谁讨好谁：“爱妃今日心情不好。”

　　方鸢看得明白这人分明就是铁了心的要算计，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自己活的自在一点：“陛下不是说了要治镇国公府的罪，臣妾出身国公府不敢碍了陛下的眼。”

　　“皇后果真与众不同。”若是落在其他女子身上早就已经开始求饶了，方家真是出了一个好女儿：“伺候朕用膳吧。”

　　要是用膳就能安分了，这人也不是岑胤了：“听说你妹妹进宫了。”

　　方鸢小口喝了点汤：“臣妾想念妹妹所以便让她进来陪陪臣妾。”

　　“不是为了时臾。”本来这个时候叫人过来就很容易浮想联翩：“还是是给朕准备的。”

　　方鸢眼神晦暗：“还请陛下慎言，女儿家的名节关乎生死。”

　　原来小丫头在乎的是另一个小丫头，可是为什么心底不是很舒服呢：“朕也是说说，不是就算了。”

　　“臣妾的妹妹特殊，就算是要寻一门亲事，臣妾也定是要选一个忠厚老实的。”方鸢本来也不想解释但是就像是岑胤说的时间太巧在旁人看来就是她拿妹妹惑宠，也只有这样表忠心。

　　岑胤只是说一句也没想着把气氛搞得这样凝重是不是说错话了，小丫头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还是用膳吧，今日汤确实不错。”

　　用完膳张来福伺候着沐浴，刚进了池子就被岑胤瞪了一眼，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忙走了出来：“娘娘，老奴粗手苯脚的，怕伤了陛下要不然……”

　　白苎上前一步：“还是奴婢进去伺候吧。”

　　这个丫鬟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转不过弯来，光是看着张来福对着白苎挤眉弄眼方鸢也知晓了：“还是本后进去吧。”

　　这才是上道嘛：“那就麻烦娘娘了。”

　　池子里雾气环绕着，一时间看不清楚，方鸢小心端着托盘走了进去，那人背对着，能够看清楚背后一道道狰狞伤痕，方鸢一时间还有点呆愣。

　　岑胤一直在等着不知道为什么小丫头都进来却站在那不动了：“还需要朕请你过来吗。”

　　方鸢叹了一口气，沾着池子里的水湿了帕子轻柔擦拭着，脸上不知道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因为什么红扑扑的分外好看。

　　岑胤觉得自己就是找罪受，小丫头手指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却一点也没有喊停的想法。

　　既然是要帮着沐浴也不能只擦后面，方鸢不知道做了多少心里建设，手臂穿过脖颈，香气就围绕在岑胤身边，像是最致命的毒药。

　　腕子很细，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岑胤轻轻一拉，方鸢猛的失重一时间也只能紧紧的抓住身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双眸相对之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明明之前还在生气现在都化为了相拥的执念。

　　有了上次的经验，岑胤动作十分的轻柔，离开时方鸢还有点依依不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想想都让人脸红。

　　岑胤拿着披风把方鸢包了个彻底，抱在了床上，一个人则是久久坐立，身边的这个人也是当初做成那事的一份子，但是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方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有了那人的影子，心底上还有点失落，白苎听见动静支开了幔帐：“娘娘醒了。”

　　外面的阳光看起来有些刺眼：“现在已经什么时辰了。”

　　白苎偷笑：“都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了，陛下专门吩咐的不让奴婢们打扰娘娘，娘娘是不是和陛下就像是话本子里说的，生出感情了。”

　　方鸢敲了下白苎的小脑袋：“乱说什么帮我更衣。”

　　白苎惊心挑了个步摇带了上来：“先前娘娘要找的宫里面的老人从顺已经找到了。”

　　昨日在岑胤身上看见的伤疤还触目惊心，想要清楚岑胤为什么那般厌弃世家和太后就要清楚当年的事情：“把人带上来，不要让别人知道。”

　　“奴婢这就去安排。”

　　带上来的人还在瑟缩着，一脸胆怯的样子：“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方鸢有些半信半疑：“起来吧，你是在嘉靖太后身边伺候过得。”

　　嘉靖两个字一出，婆子抖得更厉害了：“奴婢身份卑贱怎么能有机会在太后娘娘处伺候呢。”

　　方鸢自诩也是你能分辨的出一些话的：“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本后只是想知道一些嘉靖太后的事情不会为难你的。”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娘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娘娘。”

　　照这个架势是真的什么都不会说了：“算了带下去吧。”

　　婆子千恩万谢磕了头，临到宫门外开了口：“娘娘，一些当年的事情在追究只会对娘娘不好。”

　　白苎眼神一震：“奴婢这就把人带回来。”

　　“慢着。”方鸢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算是带回来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从顺打听说当年伺候在嘉靖太后身边的人都被散出宫去了，娘娘是不是觉得当年事情有蹊跷。”

　　方鸢不愿意怀疑：“一切只有见到了我才会相信。”

　　白苎开口道：“需不需要奴婢给家里递信让家里寻一下当年出宫的宫人。”

　　“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比较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了。”方鸢还要准备赏花会的事情，这件事也只能放上一放，希望祖母那里能查出些什么吧：“鸰儿呢。”

　　白苎回道：“三姑娘一直在偏殿。”

　　“姑娘家的老是这么沉闷也不好。”现在可不是什么伤神的时候：“可是知道这次赏花会上要来的公子的背景了。”方鸾已经定下了亲事，方鸰的亲事还是要她亲自选一个才放心，不然依着林氏的性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呢。

　　“娘娘就放心好了，奴婢都打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