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章殡仪馆守夜

我和楚心拦了一辆出租，司机师傅说着当地的方言，语言之中带点普通话，“浓位，狗哪里达？”

好在楚心对这云南话有一定清楚，简单的交流了一翻，我们便坐了上来。

而这个司机还有意无意的从后视镜看我们，不过这送终殡仪馆也挺绕路的，开车四十多分钟才到，听司机一说，原来这里属于老城区，所以相对来说远。

下车以后，这街道上的建筑简直就跟旧世纪出来的产物，也难怪这殡仪馆存在了那么久了，不过这里的人很少，根据那个司机师傅说，这家里稍微经济好的都搬出去其他地方了，剩下得都改造房了。

不一会，我和楚心就发现了殡仪馆，不过这大门确是木门制作，周围的建筑还是那种青瓦台相砌而成，这围墙周围还出现了许多点点的青苔。

此时这殡仪馆的大门打开，我和楚心便径直而入，里面跟许多人家一样，是一个院子，这大白天的进入到这里，还别说有点凉快。

而我们要找的就是孙老头，根据杨小苏的提醒，我们还特意的买了两斤茶叶，当然是龙井茶，这登门拜访的怎么空手而来。

索性我也懒得去找，便向这个院子喊“孙大爷，孙大爷，在吗？”我一口气憋了很久，此时扯着嗓子一喊，就算老头不聋也不会听不到的。

只闻院子二楼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很慢，正从楼梯缓缓而来，不一会，便下了院子，老人已经鬓发花白，但是看着他双眼露出精光，便知老人有自己独善其身一套锻炼身体的方式。

“两个娃子，你们来这干什么？”老人对于我们的态度十分的冷漠，我想这也难怪，首先我们一看都不是那种来订墓穴的人，所以老人说话语气也带着十分的不善。

“老人家，我们是杨警官介绍来的记者，主要是来这里了解一下上次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轰动不小。”老人仿佛听到杨警官后，嘴巴里面一直在念叨，“上次来的上次……”

“两个丫子，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没啥好调查的，上次来了那么多，还不是没查到什么。”

楚心又继续说道:“老人家，这次来我们不是调查，只是想做一个后续报告，上次那个杨警官没查到什么线索，上次事情一直报有谦意，这不托我给你买了点茶叶，实在不好意思。”

我听了楚心的话，我真的给她翘了个拇指，心说太会说话了，老头虽然表情没啥变化，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你们这些娃儿，算了，你们要看就看吧，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记住天黑之前马上走。”老人说完背着双手就上了楼。

我看着楚心，心里叫苦，怎么查啊，楚心说道:“没办法，只能跟上去了，”说话便追了上去。

老人见我们跟他，也没有什么不满，上了二楼，这里竟然放了许多骨灰盒子，一想到人死了被火化，而楚心毕竟是女子，对于这些东西天生都有一种恐惧，下意识的跟在我后面。

空气中有一股很强烈的香灰的气味，而二楼很空，正中的大堂挂着一副南海观世音神像，案板上多少摆放着许多香果贡品。

此时楚心扯了下我衣服，眼神露出惊恐，手指着方向。

大堂旁边有一个香桌，上面正盖着白布，白布下面竟然是一具尸体，此时老人从另外一件房拿出了三根香，嘴里讲着:“百无禁忌，神鬼莫怪，打堂”。

而这句话我确实听的清楚，讲的是给死人吃饭的意思，不过死人享受的是功德，也就是世人所说的香火，我看着老头也是好笑，大多搞这种白事的，多少都会拜神什么的。

只见老人忙前忙后，也不知道干嘛，而我则走在尸体的面前，小心的扯着白布，而楚心则习惯性的蒙上了眼，我心想这两姐妹的行为习惯简直一摸一样，身高，体型几乎一个模板，不过就是脸确差了许多了，楚梦瑶是那种甜美，眼睛有神韵的女生，而楚心则是一副普通的脸，甚至我觉得看久了会有一种朦胧感。

当然我怎么能这样想楚心呢，扯开白布以后，面前的尸体竟然脸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从身形上看是一个女子，只不过面前的女子脸部宛如被人活生生的剥了皮，死状十分凄惨，这女子身前究竟是做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让人活生生的剐了，想到此处我内心不免一阵气愤。

楚心见我没发声，便问我发现了啥，我也没注意，“哼，好家伙”

我下意识的话，让楚心睁开眼看，吓得楚心“哇”的一声，急忙闭眼似乎对我刚才的话不满，另一只手则掐着哥们的腰。

“你混蛋，严华，怎么还是老样子，”哥们被她掐得生疼，似乎刚才真的把她吓到了，你说你们这两姐妹怎么一个德性，老是喜欢掐人，还有怎么还是老样子，我们见面才不是才两天嘛。

楚心被被问得一慌，急忙转移话题，“怎么了，我姐告诉我的，说你不靠谱，没想到你真不靠谱，掐死你，看你下次还敢吓我不，”我心里面苦啊，大姐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啊。

孙老头听到声音则跑了过来，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此时我心说遭了，这尸体怎么说也是人家的，未经人家许可就掀东西，人家心里面肯定会不舒服的啊。

“孙大爷，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是好奇，”我一脸陪笑，孙老头则走过去重新把白布拉了上去，“你们两个丫子好生大胆，不要命了不是，”孙老头显然为刚才我拉白布的事情感到懊恼。

我心说不就是一个白布吗，至于那么生气吗，而一边的楚心则扯了我衣服，示意我认错，我心里面直说得，我认错。

“大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孙老头冷眼扫了我很久，那种眼神显然就是想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显然对我刚才的事情不爽很久了。

“大爷你别生气了，我们错了，我们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楚心帮衬道。

孙老头听后，也是大惊，“你们两个娃娃，也晓得公交车事情？”似乎最近这几起都是因为公交车而造成的命案，导致当地人都是对公交车避之不及。

不过哥们也是瞎猜的，从杨小苏哪里听到这几起事情都发生在公交车上，而且最后锁定到一点线索是这个地方，一下子脑海就联想起来，此刻看到老头激动的神色，我想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小娃娃也是为这事而来的吧，老头子老了，也没多少活头，说过的话估计明天都忘记了。”

“这害人的东西可能不是人，”老头把声音压得很低。

“老人家，你知道的能不能详细的告诉一下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线索。

“这背后的东西不是你我能够招惹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头说话莫名其妙。

“你晓得这女尸脸去哪里了吗？”孙老头弱有所思的问我，结合他本身就一副刻板的脸，也映射了他们那一辈艰苦朴实的岁月，没有半点娱乐可言。

“说不定跟公交的东西有关联，”说完孙老头看了我一眼，我心想不对啊，从警察哪里得到的信息受害者接触的都是女性啊，不应该会对女性下手啊。

“不一定，你不觉得杨警官给我们看的视频中，那张看不清的脸吗？它就像无数可能。”楚心在一旁打断了哥们。

那张模糊的脸也不可能是男的把，不然这怎么可能会有男的愿意找男的聊天呢。

“娃娃，我看你胆子也大，要不今晚替老头子守一晚上，”孙老头莫名其妙的对我提出了这个要求，哥们突然觉得犹豫了起来，而楚心则拉了下我，孙老头看我的眼神眯成了一条缝

我心里无语道:“不就是守夜吗，整好还可以准备素材，回去怎么报道呢，”索性我就答应了孙老头今晚替他守夜，老头子似乎有事，急忙下了楼，要准备出去，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听到任何东西都不管，”。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是不是瞧不起我这个茅山传人啊？似乎被这老头看低了，我心里面突然升起了一股斗狠之心。

楚心则理智的说了我一句，“你啊，还是老毛病，怎么答应他呢？”我听了她话立马无语，你刚才扯我衣服难道不是让我同意他要求，显然老头想要告诉我们一些线索，但是想要我帮忙，毕竟天下没有白白的午餐。

“他让你守夜，肯定今晚会发生事情，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你，笨蛋。”楚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我。

“放心啦，不会有事啦，”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觉有种给自己女朋友做保证的那种样子。

夜幕降临，楚心则从外面买了许多好吃的给了我，我叫她离开这里，等明天在过来找我，只是这丫头明明很害怕这里，却不肯走。

“你不是说，有你在没意外吗，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战友，而且这次找线索主要是我的事情，让你帮忙已经很感谢了，怎么可能遇到点事就让你承担呢，我心里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