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知否知否之炘

到了晚间，岗岩接了府里送来的药膳给明兰送了过去

盛明兰你怎么过来了

岗岩这是齐国公府的厨房妈妈做的药膳，公主让您无论如何都吃上两口

岗岩这两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盛明兰我知道了

盛明兰你把菜放下吧

盛明兰你也早些去吃饭吧

岗岩是

岗岩（把菜摆好）

盛明兰（无论如何，我也要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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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怎么样了？

岗岩（摇摇头）

紫鸢哎

岗岩你叹什么气啊

紫鸢你说说这么大的事，夫人怎么还不给侯爷写信啊

岗岩怕耽误了公务呗

岗岩如今禹州的臣子那么多人盯着，再出点事可就真的完了

紫鸢说的也是

紫鸢哎，给你的

紫鸢（把食盒交给岗岩）

岗岩（惊喜）给我的呀

紫鸢里面有万山红和素烧鹅还有你爱吃的凉菜

岗岩哇，那么多啊，看来这下子我是可以直接提亲了

紫鸢谁要嫁给你啊（红脸）

岗岩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啊

岗岩谁敢娶你，我就打死他

紫鸢霸道

岗岩我就霸道

岗岩行了，不说了

岗岩我还得给妈妈们把饭送过去呢

紫鸢嗯，去吧

岗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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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刚刚用完饭，海氏就过来了

盛明兰嫂嫂

海朝云我已经让人往江南那边给你哥哥送信过去了

海朝云你放心啊

盛明兰我也不是不放心

海朝云来，坐

盛明兰（坐下）

海朝云这件事终究说出去难听，想来公公也是不肯真的跟王家和康家闹翻了天

海朝云最多咱们把姨母处置了，三家和和气气的

盛明兰这不可能

海朝云为什么？

盛明兰她害了我祖母，那她就别想平安脱身

海朝云所以才要把人处置了呀

盛明兰王家不会轻易让咱们动手的

盛明兰所以面子上肯定也是过不去了

海朝云妹妹（劝说）

盛明兰嫂嫂

盛明兰我从小是祖母膝下养大的，我绝对容不得人伤害她

海朝云（叹气）行吧，你自己有个主意就行

盛明兰嫂嫂，你屋里还有两个孩子，也别太费心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盛明兰这里有我呢

海朝云行，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啊

盛明兰嗯

盛明兰嫂嫂慢走

海朝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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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明兰被房妈妈从睡梦中唤醒，下意识起身看了老太太的状况，确认过后才听房妈妈说话

盛明兰怎么了，房妈妈

房妈妈姑娘。王家来人了

盛明兰康家呢？

房妈妈康家只来了一个晋少爷

房妈妈王家却来了不少

盛明兰行了

盛明兰叫醒小桃，就说戏台搭好了，等我们去看戏呢

房妈妈好

盛明兰还有紫鸢姑娘也一起叫过去看看热闹

房妈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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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绛菱阁的路上，明兰和盛竑说着分析着此事

盛明兰爹，您说奇不奇怪

盛明兰康姨母一夜未归，康家不急，王家倒急了

盛明兰照女儿看呀，多半是祖母中毒的缘故

盛明兰不过爹您观事明了不需要我说您也能明白其中缘由了

盛竑（看了一眼明兰）昨日还要吃人呢，今日就开始恭维起我来了

盛竑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看你倒是个混官场的好料子

盛明兰（不在乎）依女儿愚见，康姨夫为何不来，不过是两种缘由

盛明兰要么就是康姨夫知道了这事儿，却漠不关心，不愿意替康姨母出头，要么就是康姨夫不知道这事，王家更不想让康姨夫知道

盛明兰爹，我说的对吗？

盛竑（默不作声）

盛明兰您不语，我就当我自己说的还不错了

盛明兰待会儿见了王家您可以破口问一句姨夫为何不来

盛明兰不过嘛我估计我那晋表兄也只会说两个缘由，要么就是康姨夫身体不适，无法前来要么就是康家有事，姨夫抽不开身

盛明兰倒是这王家来人想来不过是三种情形，其一就是王家不知道康姨母的恶形，今日上门来不过是关心祖母的病况

盛明兰其二，王家知道内情，今日上门来是要与父亲商量如何放康姨母一马

盛竑那第三呢？

盛明兰有人心存不良，想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大娘子的身上，推在盛家门里

盛竑（惊讶）这！

盛明兰如今王家的人都已经在厅上了，女儿已经派人将周围的奴仆都打发开了，不经召唤，就算是房子烧着了，都不能上来

盛明兰爹若想知道王家的意思，前去看看就行

盛竑哎呀

盛明兰女儿擅作主张已经替爹爹在朝堂上请了恩假

盛明兰如今朝堂上的人都夸赞爹爹您孝心至诚呢

盛竑（被夸的飘了）

盛竑（乐不思蜀）

盛竑（突然来口）那你也不应该让那个公主身边的女使过来呀

盛竑咱们家让人看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盛明兰爹，您以为若是这紫鸢姑娘不去了，平阳公主就能不知道咱们盛家、王家和康家说了什么吗？

盛竑（吓出一身冷汗）

盛竑快走吧

两个人进了厅里，王家老太太就跟看见神仙似的赶紧起来迎接

王家老太太贤婿

王家老太太你总算来了

盛竑（行礼）

盛竑小婿见过岳母

盛竑见过舅哥

王家舅舅（还礼）

盛竑（环视一圈）

盛竑哎，令尊呢？（这是冲着康家的晋少爷问的）

康家晋少爷：额，我父亲他近日身体不适，无法前来

王家舅舅（神色不自然）

王家老太太王家出此不孝女，我真是没有脸来见你

王大娘子（跪下痛哭）母亲～

盛竑岳母请坐吧

王大娘子母亲，女儿知错了

盛竑（坐下）

王大娘子（眼睛偷瞄盛竑）

王家老太太出嫁之前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倒好

王家老太太行此禽兽不如之事

盛明兰（在小桃的搀扶下坐下）

紫鸢则站在明兰的另一边，王家舅母自然见过紫鸢，点点头算是见了个礼

王家老太太王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说的悲痛欲绝）

王大娘子母亲，女儿确实错了，给父母兄嫂丢人了

王大娘子（紧紧握着王老太太的手）求母亲，是打是骂都成，求母亲留下女儿吧

王家老太太（扶起王大娘子）傻孩子

王大娘子（被王家老太太扶着坐下）

王家老太太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王家老太太我宽宥你，留着你容易，可姑爷家怎么说得过去呀

盛竑（冷眼瞧着老太太做戏）

王家老太太好姑爷

盛竑（转头看着王老太太）

王家老太太她害了婆母，实是罪过大了

王家老太太你打算究竟怎么处理啊

盛竑嗯？那岳母言下之意此事是我这个大娘子一个人干的

王大娘子（听明白了）

王家老太太（装糊涂）

王家老太太不然呢

盛明兰这么说老太太您还不知道真相呢吧

王家老太太什么真相？

王家老太太（在康家的晋少爷搀扶下坐下）且慢，这儿怎么有你

王家老太太你怎么上厅前听尊长的是非

紫鸢（噗嗤一声笑出来）

紫鸢哎呦，老太太，您还摆着谱呢

紫鸢您以为您这心善纯良的二女儿能把这事儿一人办下来吗？

王家老太太你什么意思？（语气略略加重）

王大娘子母亲，真不是我

王大娘子是，是，我，是（支支吾吾）

盛明兰带上来吧

岗岩带着人直接把康王氏扔了进来

康王氏放开我，放开我！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康王氏实在狼狈，一身头发披散下来不说，身上带着一股子的恶臭味，委实让屋里的人不约而同皱了皱眉头

康家的晋少爷：母亲

王家老太太（站起来）

康王氏母亲～母亲～母亲～

康家的晋少爷赶紧上去搀扶康王氏，可受了针刑的康王氏浑身没了力气，哪里还能站的起来

康王氏您总算来了

康王氏女儿被他们害惨了

康王氏他们盛家欺人太甚！（指着盛竑）

康王氏女儿不如死了的好

盛竑（对康王氏的嘴角感到吃惊）

祁妈妈（搂着康王氏）我可怜的姑娘，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委屈啊

王大娘子看着康王氏这副嘴脸就来气，被刘妈妈强压着才没站起来

盛竑（忍不住）我家高堂尚且挣扎病榻，我还没哭呢，你们倒先哭在我前头了

盛竑啊？

王家老太太（阴阳怪气）不知我这女儿有什么不妥，做大姨子的莫名其妙被扣在妹子夫家

王家老太太这事着实旷古未闻

一旁的小桃才不管这么多，上去就把祁妈妈拽了过来

盛竑（吃了一惊）

小桃夫人，这位便是祁妈妈

小桃是康娘子身边第一得力之人

祁妈妈（挣脱小桃的手）是又怎么样

盛明兰看样子您老人家不但能干，就连你那两个儿子也极得姨母重用啊

康王氏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随意插嘴，你个小娘养的不懂规矩

盛竑（护着明兰）我也是小娘养的

盛竑若不是如今嫡母恩惠，将我从死里救回来，我还没这个福分跟你们王家结亲呢

康王氏（忌讳的看了一眼盛竑）

盛竑你家连一个使唤的都能随意插嘴，我女儿在自己家反倒不能说话了

盛竑这又是哪来的规矩啊

祁妈妈看来我老婆子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是在你们盛家了

祁妈妈行啊，把人从家里骗出来禁锢，说出去，真不敢让人相信这是你们书香门第的作为

紫鸢（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紫鸢没教养的东西，你仗着谁的势力

祁妈妈（被打倒在地，捂着脸）

盛明兰祁妈妈真是好口才，讲三句话就变成我们盛家的不是了

盛明兰我是用了些非常手段，你们王家康家今日恨我，日后却要感激你呢

王家舅舅感激你？我们感激你什么

盛明兰王舅舅您还不知道呢吧，那我就跟您说说

盛明兰（起身，从盒子里拿出两撘子单子）大约两个多月前，康府的祁二管事经掮客尤大引路，识得了一位偏僻道观的老道

盛明兰那老道平日里最擅长的就是制作这各种下作的药丸试剂，平素里都是送到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地方

康王氏（神色慌张）

盛明兰这是祁二管事（走向王家这边，把单子交给王家老太太）和掮客尤大的画押证词

紫鸢人都在外头扣着了，若是不信，我可以把人提进来，你们一个个的仔细问问，看看是否属实

祁妈妈这，这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们男人家花花肠子多…

王家老太太（仔细翻看证词）

王大娘子（忍不住了）你闭嘴吧你！你们康家的规矩都上天了

王大娘子主人家说话，哪有你插话的地方！

盛明兰祁二管事让那老道制一种毒药，又不能让人用银针试出来，又要死的快

盛明兰（把第二张单子交给王家老太太）那老道便说了一个古方，可用百斤出芽的银杏炼出极浓的芽汁

盛明兰只要吃下去，一刻钟便要了人命了（走到康王氏面前）

康家晋少爷：（难以置信）母亲，这都是真的？

康王氏闭嘴！

康王氏你知道什么

康王氏（恶狠狠的盯着明兰）

盛明兰（交给盛竑一份一样的单子）

盛竑哎呦，我的天爷呀

盛明兰还没完呢，祁二管事得了方子，祁大管事付了二百两定金（又交给盛竑一张供词）

盛明兰那老道便开始购入原料，因用量太大，零散的农户供应不足，那老道便寻了四家偏远的铺子，将其废置的陈年旧货一购而空了（坐下）

小桃这都是从那几家铺子的存货单上抄来的，还有经手掌柜的证言

小桃短短七八日，那老道定了一百十二斤生芽银杏

盛竑（把看完的单子给了王家舅舅）

王家舅舅（难以相信）

盛明兰那老道日夜赶功，终炼的三瓶毒药，那祁大管事又给了他八百两银子

王家舅舅（把单子给王家舅母看）

王家舅母只是摇摇头，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的面目，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狠

盛明兰可是那老道只给了他两瓶毒药，自己留了一瓶

小桃主君，就是这瓶（把毒药拿了过去）

盛竑（打开瓶子，一闻）嗯，银杏

盛明兰我家大娘子为表孝心，最近总是给祖母买聚芳斋的果子

盛明兰可是那天她没去，却是康家的小厮叫金六的送过来的，约着一个时辰之后，这祁大管事便送将其护送，亲自到了盛家

王家老太太（手往桌子上一拍）

王家老太太（满脸的失望）

盛明兰交在了大娘子的手中

小桃（把祁大管事的证词画押给了王家人看）

小桃那就是祁大管事的证词画押

王大娘子（跪下来，冲着盛竑诉说）我真的不知道

王大娘子我不知道这是毒药，我以为只是虚两日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痛哭）

祁妈妈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祁妈妈（冷不丁开口）

祁妈妈你真够心狠手辣的

紫鸢（上去又是一巴掌）不要命的东西，这是朝廷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给你十条命，你都比不上夫人的一根手指头

盛明兰我心狠手辣？

盛明兰是，我是心狠手辣

盛明兰屠二爷

屠二爷听见召唤，直接把人提着进了屋，把人往地上一扔

祁妈妈哎呀，儿子（扑上去）

祁二当家：娘，娘（哀嚎）

祁妈妈你怎么了？

康王氏（看着祁二当家的这副样子也吓了一跳）

祁二当家：母亲，救救我

祁妈妈怎么打成这样啊

王家舅舅（看了看王家老太太）

王家舅舅（被王家舅母一把扯着坐下）

祁二当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熬不过去了

祁妈妈哎呀（心疼）

祁二当家：熬不过去了，大哥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祁妈妈啊？！

祁妈妈儿子

祁妈妈天哪

屠二爷又把人给拖了出去，屋子里的人只能听见他的哀嚎了

祁妈妈哎呀，不要

祁妈妈儿子

祁妈妈（跟着出去）

祁妈妈你，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又跑回来指着明兰）

紫鸢（给岗岩使了个眼色）

岗岩（把剑架到祁妈妈的脖子上）学不会说话，你就闭嘴，不然我可管不了这剑的事儿

祁妈妈（吓懵了）

王家舅舅（羞愧的低头）

盛明兰（冲着王家人说）供词您都看过了，人都在这儿了，若还有疑问，您就亲自问吧

康王氏（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求饶）哥哥，哥哥，哥哥你得救救我呀 ，哥哥，哥哥

康王氏（指着王大娘子）都是三妹妹逼我这么做的，都是她

王大娘子（懵了）

王家老太太（回头看着王大娘子）

王大娘子我，我几时逼你了

康王氏若不是当时你跟我说你婆母压的你喘不上气来，如果结果了最好，我能替你去弄这些东西

祁妈妈就是，我跟着大娘子我都听到耳朵里，她就是心疼嫡亲妹妹所以才铤而走险…

王大娘子你们这么诬陷我！

王大娘子你们！你们

盛竑（使劲往桌子上一拍）怎么

盛竑（站起身来）你们是想把这件事整个的都栽在我们盛家院里头是吧

盛竑嗯？

这时候王家舅母站出来了

王家舅母：实在对不起妹夫了，这事的正主本是康家和盛家，妹夫心里有气我知道，可是，可别冲着我们王家来啊

康王氏（恶狠狠的盯着王家舅母）

王家舅母：我们王家对你可实在是不错的

盛竑这话倒也不假，当初我官职微薄，庶子之身，又被远派离京去荒凉之地，多亏了岳父和岳母不嫌弃我，青眼相加

王家老太太（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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