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知否知否之炘

明兰和盛竑从葳蕤轩出来之后，盛竑忍不住说教起明兰来了

盛竑何必诓人呢

盛竑你直接找他们康家理论便是

盛明兰事情属实，那康家，哦，不，王家肯把人交出来吗

盛明兰想来爹爹也不肯闹到官府去的求个明正典刑的

盛明兰到时候总不能咱们领着人真的打上门儿去吧

盛明兰父亲，咱们家中基业做到如今不容易

盛明兰都是祖上庇佑，父亲升任四品，家里姐妹几个也都嫁的不错，二哥哥长柏仕途通达，三哥哥自打收了心，登榜指日可待

盛明兰咱们盛家如此大好前途，万不能毁在康姨母这个疯婆子手里了

盛竑你这话说得对

盛竑咱家苦苦经营才到了今日，万不能折损了

盛明兰所以呀，就把人要过来，捏在我们自己手里

盛明兰无论怎么处置，我们都自己说了算

盛竑什么？！

盛竑你还想怎么处置

盛竑你要了你这姨母的命

盛明兰爹爹您放心，女儿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会把人提到外头去杀

盛竑（吃惊）什么？！

盛竑你，你以前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你怎么现在满口都是打打杀杀的

盛竑跟个夜叉一样

盛明兰（淡定）是呀，这是为什么呢

盛竑天哪（甩袖离开）

只剩明兰站在原地

小桃（忧心）我们真的能为老太太申冤吗

盛明兰这世上人与人之间往往是看谁比谁豁的出去

盛明兰父亲，大娘子，康家，王家，他们谁都不敢豁出去

盛明兰可是我敢

小桃咱们回去看看老太太吧

盛明兰走吧

明兰带着小桃回了寿安堂

一进屋，就看见了紫鸢在屋里侍奉老太太

紫鸢方才老太太又吐了一回

紫鸢看着伤心，不过吐了以后，反倒是躺的安稳些了

紫鸢呼吸也顺了

盛明兰难为你为我祖母辛劳一番了

紫鸢六姑娘见外了

紫鸢姑娘一早忙活到现在，赶紧用些粥吧

紫鸢（召唤人送吃食进来）

紫鸢这是五谷粥，里面用了上好的枸杞，还放了一块桂花糖，想来姑娘是爱吃的

盛明兰嗯

盛明兰有劳你了

盛明兰（坐下用饭）

盛明兰我祖母醒过没有

紫鸢没有

紫鸢不过待会儿太医会来，这里有我们几个伺候着，姑娘放心

盛明兰嗯，有你在，我放心

紫鸢（端来两碟子小菜）

紫鸢姑娘也费神了，中午能稍稍歇息会子

盛明兰（疲乏）没那个功夫，一会儿人就来了

紫鸢那姑娘您吃着，我去吩咐一下下面的人

盛明兰嗯

紫鸢（出门）

过了约半个时辰，明兰刚刚用完饭，觉得身上有了点子力气，刘妈妈就来了

刘妈妈六姑娘，康娘子独个儿往大娘子屋里去了

盛明兰你跟她怎么说的

刘妈妈我同她说我们大娘子有心腹事同她商议，连我也不入房内

盛明兰刘妈妈，辛苦你了

盛明兰你是个真心心疼她的

刘妈妈不敢当姑娘的夸奖

刘妈妈奴婢只是尽心罢了

刘妈妈康娘子手下的人已经叫扣住

刘妈妈让正屋的婆子们看着呢

盛明兰来了不少人吧

刘妈妈你真是料事如神

刘妈妈这次统共跟来了四个婆子，门房处还有六个小厮，这四个中有两个是王家陪嫁过去的贴身女使，还有两个是她信得过的管事婆子

刘妈妈（顿了一下）

盛明兰怎么了？

刘妈妈奴婢只是发觉祁妈妈没有跟过来

盛明兰她是个要紧的

刘妈妈祁妈妈虽然年纪大了，却始终是康娘子最最贴心的

盛明兰那也就是说这要紧的没来

盛明兰没要紧的都来了

盛明兰这事儿有意思了

盛明兰（喝了一口茶）

盛明兰刘妈妈，你再帮我去办件事儿吧

刘妈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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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带着小桃直直去了葳蕤轩，外面只有两个婆子守着

那两个婆子是王大娘子用惯了的人，明兰免不得嘱咐一番

盛明兰今日屋前屋后都没有人

盛明兰足见你们是用心的

婆子我们都看的牢牢的

婆子方才只有康大娘子进了大娘子的屋

婆子吩咐我们都不许过去

盛明兰（转身冲着屋子看去）你们是机灵的，两位大娘子自是有要事要商议

盛明兰可千万别学那不安分的，非要听个一星半爪的，反而害了自己

婆子是

明兰和小桃这才进了院子里，还没等进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吵闹声

王大娘子大姐姐的心肝难道是黑的

王大娘子那到底是一条人命啊

康王氏你跟我哭哭啼啼的

康王氏说你婆婆都压你压得喘不上来气

康王氏还让你跪到屋门口

康王氏这会儿你倒跟我装起孝道来了

康王氏（撕破脸皮）

王大娘子（实在吃惊康王氏的嘴脸）

王大娘子我，我只是想让她，想，想让她病两天而已

王大娘子你想害死我婆母，还想害我

王大娘子你好狠的心哪你

康王氏倒是泰然自若，还剥着手里的果子

康王氏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康王氏我告诉你啊，药是你下的，我手上可干净的很

王大娘子现下，现下谁也跑不掉了（坐下）

康王氏（不以为然）说什么胡话呢

听到这里，明兰推门而入，说出来的话让康王氏步步崩溃

盛明兰她是说你既已落到了我手里就别想撇干净了

康王氏你怎么来了（微微吃惊）

康王氏还不快出去，我同你嫡母有要事要商议

盛明兰姨母好能耐啊，您是怎么知道白果芽汁这事儿的

康王氏（装模作样）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康王氏都把我弄糊涂了

盛明兰不妨事

盛明兰等下审问了，您就不糊涂了

康王氏（猛然抬头）

康王氏审问？你还敢审问我

康王氏瞧见你这庶女没，她还想审问我（轻蔑）

王大娘子你以为你今天能出的了这个们啊

康王氏你敢！（奋力拍桌子）

盛明兰把人带进来

彩环被两个澄园的人架着直接扔到了地上，彩环的身上，手上明显看出已经动了刑，整个人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样子

彩环六姑娘

彩环六姑娘，就是她，就是她（指着康王氏）

彩环是她告诉我说大娘子只宠爱大娘子一个人，我这辈子也混不出头来

彩环所以她就给了我一笔钱

彩环让我做她的眼线，把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诉她

盛明兰（摆摆手，让人把彩环摆正了）

彩环大娘子，大娘子（哭诉）

彩环我就是不甘心，怎么都争不过刘妈妈

彩环猪油蒙了心，我才会答应她的

彩环你看在我照顾您的份上儿，您就绕了我吧，大娘子

王大娘子（失望）你这个贱人

王大娘子除了刘妈妈是我陪嫁过来的，这满屋子的人，我对你是最好的

王大娘子你这么吃里扒外，居然糟践我

康王氏（生气）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她是在攀蔑我

王大娘子（看向康王氏）

盛明兰（不理会）

盛明兰手脚都备好了吗？

婆子都备好了

盛明兰把这位娘子先带下去，好好看管，好好搜身

盛明兰可千万别让她自己伤了自己

婆子（直接进来就要绑人）

康王氏（反抗）干什么，放开我

康王氏（冲着王大娘子叫嚷）我好歹是你嫡亲的大姐姐，你敢让那贱人这么对我

王大娘子你方才还抵赖说都是我的事儿呢，如今想到姐姐姐妹了（看清了康王氏的为人）

康王氏你！（无话可说）

康王氏我是官眷（挺直腰板），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盛明兰这两位妈妈先头都是逆王府出来的，你这样的人户她们见多了，为什么不敢动你

康王氏（上来就要打明兰）你这个小贱人！

结果被两位妈妈死死拦住，架了出去，可康王氏依旧嘴里不依不饶的，咒骂个不停

康王氏你！啊，我夫家，娘家都是…

康王氏放开我！

盛明兰父亲可回来了？

王大娘子他回来了一趟，气的要命，又回书房了

盛明兰再过一会儿我就让堵在门口的侍卫都撤了

王大娘子为什么？？

盛明兰该拿的人我都已经拿到了（耐心解释）

盛明兰还剩几个也差不多了

盛明兰咱们这家里老关着门，无人进出，与往日情形大不相同

盛明兰四邻瞧了是会生疑的

盛明兰父亲还是最要颜面的

王大娘子你拿主意吧

盛明兰大娘子，若这门禁一开，祖母病了的消息还有康姨母在咱们家里的消息总是要流出去的

盛明兰若康姨母没有被审出来，王家又出来要人，那这档子事可能最终只会落到大娘子一个人身上

盛明兰若是再过一会儿我也能查个一清二楚了，你也能脱去个一半干系

王大娘子（仔细思索）我，我明白，我明白

王大娘子若康家来问就说，就说家里遭了贼，内外勾结，不但遗失了贵重物件，还惊病了老太太

王大娘子所以这才请大姐姐帮忙来查找失物

王大娘子额，得得大姐姐一两日的功夫

王大娘子可，可谁是内賊呢

王大娘子这总得有个说法呀

盛明兰自然是彩环

盛明兰不但偷盗财物，还搬弄是非，搅乱内庭，一并发落（起身，准备离开）

王大娘子明兰（叫住明兰）

盛明兰（停下，转身）

王大娘子彩环这贱人是该打该杀，可她终究孩提时候就到了我身边，也跟了我十几二十年了（心软）

王大娘子打也打了，不如饶了她这一命，赶出去算了

盛明兰大娘子，您想怎么办

王大娘子彩环跟了我十几年，真是见她和刘妈妈比你父亲的面还多（可悲）

王大娘子她就是想邀宠，想让我多疼疼她，什么都不知道

王大娘子如果你真要罚她，就让她去做苦役吧

盛明兰大娘子，您将这几个哥哥姐姐都教养的很好，我不相信他们是凭空就长这么好

盛明兰定是大娘子您仔细教养过的

盛明兰小时候我曾问祖母，大娘子这脾气秉性的您干嘛要挑选她做儿媳妇啊

盛明兰我祖母说您纵然有千般的不是，却有一个心软的好处

盛明兰纵是给您把刀，您都想不到要取人性命上去

盛明兰但也是因为心软，所以容易让人撺掇

盛明兰您身边有王家姐姐这样心地邪恶之人在旁，祖母总是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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