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知否知否之炘

屋里头，好容易小秦氏把康王氏安顿下来，康王氏的眼睛里都是不甘和狠毒，恨不得赶紧把明兰撕成了碎片

丹橘带着紫鸢进了屋子里，一抬眼就被康王氏的眼神吓了一跳

丹橘太夫人

丹橘这是平阳公主身边的紫鸢姑姑

丹橘今天来拜访大娘子，带了些东西，特来给太夫人送来

小秦氏哎呦，真是辛苦姑娘还往我这儿跑一趟了

小秦氏替我谢谢公主

小秦氏有时间也来我这儿吃盏茶

紫鸢太夫人说笑了

紫鸢公主听说您是最爱吃酿橙蟹和枣泥酥

紫鸢这是府上嬷嬷最拿手的吃食，给您送来一份让您尝尝鲜

小秦氏哎呦，真是难为公主还能记得我的喜好

小秦氏国公府的吃食自然是好的

紫鸢（把东西从食盒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康王氏咳

康王氏（撇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吃食）

小秦氏（看了一眼康王氏）

紫鸢另有些小物件在公主那儿，公主去了盛大娘子的院子里

紫鸢一会儿自会再派人送来

紫鸢（行礼，欲离开）

小秦氏快

小秦氏（嘱咐旁边的女使）

小秦氏（给紫鸢拿了几两碎银子）

小秦氏劳烦姑娘了，请姑娘吃茶的

紫鸢（给小秦氏行了礼就离开了）

康王氏哎呦，到底是人家看的起啊，一个公主来看一个庶出的大娘子

小秦氏这是哪里的话

小秦氏人家都得了诰命了，身份自然不同了

旁的说了什么，紫鸢也没有听到，和丹橘一起回了明兰的院子

赵懐漪我瞧着你这胎怀的也是难受

盛明兰谁说不是呢

盛明兰前三个月只是吐，现在倒好整日里腰酸背痛的，浑身不是滋味

赵懐漪过了几日，春浦也要嫁人了，我想着丹橘马上也要办事了

赵懐漪来找你商量商量

赵懐漪到时候你可要来啊

盛明兰这是一定的

赵懐漪哎，柳洆

赵懐漪把东西拿过来

柳洆哎

柳洆拿过来一个小巧的盒子

一打开————————

盛明兰这么多啊

盛明兰姐姐这是给我送大礼来了啊

赵懐漪哎，我这可不是都给你的

赵懐漪你自己挑两支喜欢的，剩下的我可是给丹橘添进嫁妆里的

盛明兰姐姐真是破费了

盛明兰只是这些也着实多了些，丹橘那儿我也给添置了不少

赵懐漪你跟我还说那么多冠冕堂堂的话

赵懐漪你身边就那么两个丫头，一人给一支，剩下几支给了丹橘不就成了吗

盛明兰是

#盛明兰小桃，去把漪姐姐爱吃的那个萝卜糕拿来

小桃是

盛明兰坐着稍等会儿

赵懐漪你是就记着我爱吃你这儿的这一味点心了

赵懐漪我可记着你最爱吃扬州的鱼了

赵懐漪紫鸢刚做了一道新菜

赵懐漪我吃了味道不错

赵懐漪今儿给你带过来尝尝

盛明兰好好

两个人捞着家常，说话间小桃端着萝卜糕也回来了，紫鸢把牡丹鱼片、鲜蘑菜心、白灼虾、鸡脯都端了上来

赵懐漪你尝尝，这道菜可是费功夫的

盛明兰真应该让小桃跟着紫鸢去学学

盛明兰都这么爱吃

赵懐漪哈哈哈

赵懐漪是啊

赵懐漪（给明兰夹菜）

盛明兰（吃了一口鱼）

赵懐漪味道如何？

盛明兰嗯～

盛明兰酸甜酥脆，好吃

赵懐漪（夹了两块子鱼到碗里）小桃，你和丹橘也尝尝

小桃好啊好啊，多谢公主

丹橘（轻轻打了一下小桃）你就知道吃

小桃要不你就别吃了

丹橘我偏要吃

赵懐漪你这儿的萝卜糕是我最爱吃的，连樊楼里做的也没你这儿做的好吃

盛明兰漪姐姐贯会说

盛明兰我这儿的厨房哪里能和樊楼比啊

赵懐漪我刚进院子的时候，听见有个嬷嬷在吵嘴

赵懐漪可是常嬷嬷？

盛明兰是

盛明兰我嫡母的姐姐又来了

盛明兰我今儿身子不爽利，没过去

盛明兰常嬷嬷便替我去了

赵懐漪我也听说了

赵懐漪都是不好惹的

赵懐漪（捂着嘴笑）不过常嬷嬷倒是把话说开了

赵懐漪怕是两条街外都听得见了

盛明兰（尴尬的笑笑）

赵懐漪你那个姨母可不是个省心的

赵懐漪你也得多注意着点

盛明兰我知道

一眨眼，明兰把这碟子鱼吃了一半下去了

赵懐漪你吃慢些

盛明兰我这许久都没胃口吃东西了

盛明兰难得能吃一顿清净的饭

盛明兰（嘱咐小桃）你们都下去吃点席面去吧

盛明兰别在这儿伺候了

小桃是

赵懐漪（眼神示意紫鸢和柳洆）

柳洆（拉着紫鸢走了）

盛明兰姐姐可对春浦的婚事有什么想法吗？

赵懐漪我是想着从齐国公府出门子，到时候把春浦的父母接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盛明兰这样也好

赵懐漪春浦的那个表哥我也见过，倒是个老实人，家里也有几亩田地和一间商铺，春浦嫁过去，我也放心

盛明兰那嫁妆？

赵懐漪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赵懐漪我嫁妆箱子里有一处离得近的庄子，我想着到时候给了她，无论是租出去还是自己管着

赵懐漪都由她自己做主，将来她夫君若是个争气的能中个进士，做个县令什么的，日子过的也舒坦

盛明兰是啊，姐姐思虑的周全

赵懐漪那丹橘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盛明兰我想着还是多给些田地铺子的好

盛明兰那金银细软给的再多，终究……

赵懐漪嗯，说的有理

赵懐漪要不，你就把田地铺子什么的准备好了，首饰啊就不用添置太多了

盛明兰我也是这般想的

盛明兰听说你给我婆母那边还送了东西呢

赵懐漪不过是两碟子糕饼

赵懐漪一会儿再送点物件得了

盛明兰姐姐思虑的周全

赵懐漪我可是打早就听说你那个姨母去隔壁院里去的那个勤快啊

盛明兰自打我嫁过来，就跟长在隔壁院子里似的

赵懐漪这样的人，倒成了你的亲戚

赵懐漪哎

盛明兰（微笑）

赵懐漪你啊也不必给她留什么面子

赵懐漪王家如今是落魄了，这么些年还没能回京，难不成仗着一个配享太庙的太师的余威

赵懐漪能在汴京横一辈子

赵懐漪我可不信这个理儿

盛明兰到底她也是我嫡母的亲姐姐

盛明兰怎么着也不能不顾她的面子

赵懐漪王大娘子是个实在人，刀递到手上都不会用来杀人

赵懐漪可若是有人在身边时时提点着，多亲近的亲戚也难免生分了

盛明兰你是说……

赵懐漪王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是个明白人

赵懐漪（拍拍明兰的手）

盛明兰（了然）

盛明兰（盯着赵懐漪的肚子）你这肚子也有七个多月了吧

赵懐漪快八个月了

盛明兰可知道是男是女了

赵懐漪太医哪肯告诉你啊

赵懐漪不过我觉得和我怀钰哥儿的时候不大一样

盛明兰那便是个姐儿了

盛明兰真是恭喜啊，姐姐这是儿女双全了啊

赵懐漪你这话可说早了

盛明兰早晚的事

盛明兰可取了名字了？

赵懐漪只取了字

赵懐漪只取了女儿的字，就叫舒窈

盛明兰名字怕是小公爷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赵懐漪哈哈哈

赵懐漪我还等着你给她取个名字呢

盛明兰我？让我取啊

赵懐漪嗯

#盛明兰（仔细思索）荶字如何？

盛明兰楚辞中有言望荶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寓意着孩子以后大有作为

赵懐漪齐荶，嗯，好名字

赵懐漪害，我也不求孩子日后能多有出息，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也挺好

盛明兰是啊，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挺好的

赵懐漪光说我了，你肚子这个我瞧着像个男孩儿

盛明兰嗯？怎么看出来的

赵懐漪都说怀的是男胎啊，女子的身形不见胖，而且你这肚子尖尖的，看起来就像是个男孩

盛明兰男孩好，将来能领兵打仗

赵懐漪我朝哪位女子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将来能中榜，你到好，让自己的孩子去领兵打仗

盛明兰漪姐姐，你可知你的名号为何定了平阳二字？

赵懐漪当年宫内叛乱，有贼人把汴京的勋爵人家都围了起来，我母亲怀着我都八九个月了，父亲不在京中，母亲愣是一人提着剑，带着十几人进宫救驾去了

赵懐漪我就是那夜出生的，舅舅希望我能像母亲一样，更能像平阳昭公主一样同高宗皇帝建功立业

盛明兰先帝对你给予重望

赵懐漪母亲生我坏了身子，从小我就是在宫里长大的，在我十岁以前，除了回国公府之外，只出了两次宫

赵懐漪一次是随舅舅，大娘娘和大姐姐出宫看了一次花灯和女子摔跤，还有一次就是大姐姐下降到李家

赵懐漪那是我头一次看见大姐姐这般伤心，明明是下降的好日子，可是除了舅舅和李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回宫之后，大娘娘抱着我止不住的叹气，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我只记得一句，她说这是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赵懐漪（一提到徽柔就有些鼻子酸了）

盛明兰（安慰赵懐漪）

盛明兰陛下已经亲自给福康公主提了诗词，还下令一定把事情办的隆重

赵懐漪那又如何

赵懐漪人都没了，这些个身后事做的再隆重又有什么用

赵懐漪若有一日你祖母是这般境地，希望你也是这么想的

盛明兰（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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