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

知否知否之炘

晚上，老太太特意来问了明兰

盛家老太太你本不想嫁入伯爵府

盛家老太太又何必闹这么一出呢

盛家老太太只是为了气气墨兰和林小娘

盛明兰本就是吴大娘子盛情难却的事

盛明兰又不是我本意想去的

盛明兰她们一个两个都来为难我

盛明兰既然她都打到我脸上来了

盛明兰我也不能白白挨打

盛家老太太这可不是你以往的做派

盛家老太太墨兰私下里欺负你了？

盛明兰没有，都是我们小孩子的事情

盛明兰祖母不用理会，您就好好端坐着

盛明兰让我伺候您一辈子就是

盛家老太太胡说，不许说这些话

盛家老太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盛家老太太摔个跟头，连门都不敢出了

盛家老太太哪有这个道理

盛家老太太(靠近明兰)弘文是个贴心的孩子

盛家老太太今天又送来了你爱吃的果子

盛家老太太说是他亲手做的药膳

盛家老太太对身子有益

盛家老太太你瞧，这不是很好吗？

盛明兰(不知说什么)

盛家老太太祖母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盛家老太太自己想通了，比什么都强

——

盛如兰(看着明兰送的礼物)这勋爵府竟这么大方，八字还没一撇呢

盛如兰就送了这么多的珍玩宝贝过来

盛如兰这要是嫁过去了，那吃饭的碗啊碟啊是不是都是金子做的呀

王大娘子樊楼都是用金银器，何况勋爵人家

王大娘子若不是你不争气，怕苦怕难，那伯爵府的富贵还不都是你的

盛如兰我那是不稀罕，让着明兰呢

盛如兰再说了，别看她现在得意，大姐姐如此聪慧，在勋爵家里还要受苦呢

盛如兰更何况一个庶女嫁过去，日后呢，恐怕她要哭都哭不出来，这苦啊我也一并让给她

王大娘子你就嘴硬吧

刘妈妈(进屋)大娘子，六姑娘说吴大娘子又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刘妈妈(递给王大娘子)她见里面有桂花油，想着五姑娘最爱用这个擦头发，就让小桃送了来

盛如兰(从大娘子手上接过来)

盛如兰我平日里就靠桂花油养头发呢，这勋爵府的一定比我平日用的要好的多呢

盛如兰喜鹊，去试试(离开)

王大娘子六姑娘往林栖阁送了什么没有

刘妈妈送了，丹橘去的

刘妈妈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王大娘子凭它是什么，只要别碍着我如兰的道，一切都好说

王大娘子她要跟林栖阁斗就让她斗去

王大娘子咱们看戏

墨兰回了自己的陶然居，看着自己抽屉里的玉镯，跟明兰的一比，直接摔在了地上

露种(拿着丹橘送来的包袱进了屋，看见墨兰的样子吓了一跳)

露种(颤颤巍巍)姑娘，六姑娘差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露种说是伯爵娘子送了她一堆皮活，她一个人穿不了这么多，她特意给您送两张

盛墨兰(听到这，把包袱往外一扔)

盛墨兰我又不是乞丐，我不要她来施舍

露种(捡起来，扔到外头去)

露种什么破东西，也值得往我们院子里送，不就几张破皮子吗，哪年冬天主君不给小娘和姑娘买皮子，做衣服

露种真晦气(往院角一扔)

丹橘你做什么！

丹橘(拾起包袱)我们六姑娘好心送你们东西，你们却这样狼心狗肺

丹橘若不是我在墙角擦鞋子，险些被你们骗了

露种你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们家姑娘明明心里头恨得牙都痒痒，却偏要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

露种骗谁呢，不就几个破皮子吗

露种我扔了又如何，你看到了又如何

露种难不成你还要到主君和大娘子的屋里告状不成

露种就是告了，也捞不着什么便宜

丹橘(走近了)破皮子，你好好瞧瞧

丹橘这些可都是上好的东西，价值连城的货色

丹橘你们是没瞧见，今日在梁府，那伯爵娘子是拉着我们姑娘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呢

丹橘还特意叫梁公子出来相见，我们人都走了，还追出来送了一车子好东西

丹橘这才叫真本事呢

丹橘怕是我们六姑娘指头缝里流出来的这么点子东西，都够你们林栖阁攒半年的了吧

盛墨兰(冲出来)你们暮苍宅的在自己院子里横也就罢了，还横到了我院子里

丹橘四姑娘教训的是

丹橘不过，怕是四姑娘也只是在这院子里头耍耍威风罢了

丹橘出了这个院子，离了这个家门，姑娘您不比谁都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啊

丹橘过去是平宁郡主和平阳郡主，现在是伯爵娘子

丹橘姑娘何时说话不赔着一张笑脸呢

丹橘这时候倒拿起主人款儿了

丹橘不过我们六姑娘就不一样了，那些公侯伯爵的娘子们都夸我们姑娘比嫡女还有气派

丹橘上赶着邀她去玩呢，这两两相比，姑娘怕是拍马也赶不上我们姑娘吧

盛墨兰(生气)你，你竟敢出口伤人

盛墨兰来人，来人啊，快把她给我绑起来，明日就给我发卖出去

有几个女使听了命令，正想上前绑住丹橘

丹橘谁敢，我可是老太太派给六姑娘的女使，纵使是打破了油皮，也要老太太拿我的身契出来

丹橘到时候咱们就评评理，四姑娘，究竟是谁先口出恶言，到底是谁的不是

丹橘(拍了拍包袱上的土)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是给了叫饭花子，也不能给了这些不识好歹的人糟蹋了的

盛墨兰(一巴掌打到丹橘脸上)

盛墨兰好你个贱人坯子，竟敢在我家里头糟践起我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家姑娘究竟有多大脸

盛墨兰(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去了暮苍宅)

此时明兰正和小桃几个丫头踢毽子，玩的开心呢

盛墨兰(直接踢开门，不顾阻拦，跑进屋里)你个下贱的小娼妇，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竟然敢叫你的下人上门羞辱我

盛明兰四姐姐，这是怎么了？

丹橘姑娘，姑娘，四姑娘她嫌咱们得皮子破，打了奴婢一巴掌

丹橘还要把奴婢卖出去

盛墨兰你(上前欲再打一巴掌)

盛明兰四姐姐，你真的是错怪妹妹了

盛明兰这是妹妹给你挑了最好的给你送过去的

盛墨兰(反握住明兰的手)你少在这儿给我装

盛墨兰你别以为伯爵娘子瞧上你了，你就真的能高嫁了

盛墨兰我告诉你，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盛墨兰小心你一人闯了祸，连累了全家(甩开明兰的手)

盛明兰姐姐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啊，那以后，以后要是有马球雅集的，我就让伯爵娘子也给姐姐送一份帖子过去

盛墨兰(听到这儿盯着明兰)

盛明兰伯爵娘子对我无有不依的，不过一句话的事

盛墨兰(一巴掌打过去)你个下贱的小娼妇，你还敢在我面前炫耀

屋里的女使纷纷阻拦

盛墨兰叫你装

不知道谁打碎了一个花瓶

丹橘姑娘小心

墨兰和明兰跌在地上，墨兰手正好碰到了一块碎瓷片

盛墨兰(拿起碎瓷片)我叫你装

盛墨兰(往明兰脸上划去)我叫你装，我一定要划花你的脸

盛墨兰走开，梁家还要不要你，我看汴京城谁还要你

柳洆(把墨兰推开，一巴掌打过去)

盛墨兰(被打蒙了)

盛墨兰(回过身来，又想打柳洆)

柳洆(扬了扬手上的匕首)

盛墨兰(被吓回去)

王大娘子听到有人来报，赶到暮苍宅一瞧究竟

王大娘子(看到眼前的场景)住手！

王大娘子都给我住手！

小桃四姑娘要杀了我们家姑娘啊

王大娘子(进了屋)

小桃姑娘

王大娘子还不把姑娘扶起来

盛明兰(捂着脸)

盛明兰(被扶起来，拿开手，看见手里的血)

王大娘子(被吓了一跳)呀，被打成这样

王大娘子快把姑娘扶下去，找个郎中来

小桃是，姑娘

盛明兰(被扶下去)

王大娘子你们都是木头啊，主子被你打成这样，也不知道拉着点

丹橘(跪下，拉住大娘子的衣服)奴婢们实在拉不开啊

丹橘四姑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为了几张皮子，她要杀了我们姑娘啊

王大娘子把家法拿来

盛墨兰(慌了)不，不，不

林小娘慢着

林小娘(听到了消息，赶紧赶过来)

林小娘(进屋给大娘子行了礼)她们小姐妹拌个嘴的事，大娘子，怎么还就要打人了呢

盛墨兰(躲到林小娘身边)

王大娘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爬出来叫嚣

王大娘子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

林小娘在这府里油灯一样熬了许多年了，如今事有不公，怎么大娘子还不敢让人说话了吗

柳洆的确，事有不公

柳洆六姑娘脸上被这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划了一刀，我们也应该还回去才是(拿起手里的匕首)

林小娘你，你怎么敢

盛墨兰(带着哭腔)你，你一个下人，这儿有你说话的地

柳洆是啊妾室也是家中主母的下人哪里有你生母说话的地啊

柳洆来人，把林小娘给我带回去

林小娘我看谁敢

柳洆(走近一步)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把这刀划到你和你女儿的脸上

柳洆滚出去

林小娘这是盛家，你算什么东西你要是敢伤了我，我看主君敢不敢打死你

柳洆你怕是忘了，我是安国公府的人，平阳郡主身边伺候的，谁敢动我！

柳洆丹橘，去把主君和老太太请过来，说话要公正些，把事情说清楚了，尤其是四姑娘说的那些话

丹橘是！

盛墨兰(有些害怕，往林小娘身边缩了缩)

——

盛墨兰(跪着)父亲明鉴，我不过是和六妹妹吵了几句嘴

盛墨兰(带着哭腔)一时间恼火，扭打间，也不知道手轻脚重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女儿知道错了，请爹爹责罚

柳洆盛大人，我这儿有四姑娘进了六姑娘院子后说的全部话的记录，请盛大人做个主吧

柳洆(递给盛竑)

盛竑(接过，越看越生气，脸色越来越不好)

盛墨兰(紧张)爹爹，那都是假的，我没有

盛竑你吵嘴，就吵这些东西吗，这么多年学的东西全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盛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你亲妹妹下这样的狠手

盛明兰女儿得了几张好皮子，特意想送给姐姐，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想打我

盛明兰女儿百思不得其解

林小娘(盯着明兰)

盛明兰后来，想了一圈，才想明白，怕是日前在伯爵吴大娘子的马球会上得罪了姐姐

盛明兰这才惹下的祸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

盛墨兰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屋里的女使先羞辱我

盛墨兰你还亲口羞辱我小娘，叫她作小娼妇

盛墨兰我这才生了气，才打了你

柳洆盛大人，记录的人是安国公府大公子身边的得力人

盛竑你当我傻吗，这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的，你就这么说你妹妹，你的教养呢

盛家老太太你照实说

盛明兰四姐姐记恨我在马会上丢她泥巴之事，这才上门来殴打我

盛明兰以上所言，句句属实

盛明兰若有半句假话，就叫女儿脸上的疤生疮流脓，变成麻子，一辈子嫁不出去

盛家老太太住口！这种话也是你能随意说的

盛明兰请父亲明鉴

盛竑泥巴是什么事啊

柳洆上次金明池马球会，四姑娘借口更衣，去往男席，六姑娘为了家里姑娘的名声，好意劝说，四姑娘不肯听，我也上前劝说了一二，可四姑娘跟身边的女使说越是不让她去，她就越要去，这理由到盛大人您这儿也够用了，六姑娘没法子，才丢了一块泥巴到四姑娘身上

柳洆这才拦住了四姑娘

盛明兰四姐姐去的是，是标明了男宾独席，章嬷嬷教训我们，一家子兄弟姐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一个人丢了脸，那咱们全家人都跟着丢了脸

盛明兰女儿不能看着四姐打着盛家的旗号

盛墨兰(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你还想污蔑我(欲起身跑到明兰身边)

盛家老太太摁住她！

盛竑你做什么！

两个女使摁住了墨兰

柳洆(一巴掌打过去)

盛家老太太翻来她的手

盛家老太太翠微

翠微上前比对了墨兰手上的印子和碎瓷片的印子是吻合的

盛如兰这可不就是那碎瓷片的印子吗？铁证如山啊

盛家老太太(起身)我要问的事问完了，一个是养在亲娘身边的姑娘，一个是养在我身边的姑娘

盛家老太太我若说话恐有偏私

盛家老太太你自断吧，我们走(离开)

盛竑母亲，母亲，儿子家教不严，让母亲受累了

盛竑(看着老太太走了，坐下)

盛竑明儿起来

盛明兰是，爹

盛竑坐吧

盛竑(看着墨兰)你马会失礼在前，你不但不感激你妹妹维护了你的名声，你还对她怀恨在心

盛竑此处是你的第一出罪过

林小娘主君(跪下)

林小娘墨儿是个被娇养出来的孩子，一切罪过都由我替她受了吧

柳洆那好说，都是娇养的罪过，看来盛大人平日里对庶女过好了，纵容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盛竑姑娘言重了

柳洆那就直接出家当个尼姑得了，也省的四姑娘见了自己的妹妹要高嫁，恨得牙痒痒

盛墨兰你，我自有父亲决断，你算个什么东西

盛竑你闭嘴，没教养的东西，都是养在你生母身边养错了

林小娘主君

盛竑行了，闭嘴吧

盛竑姑娘，到底是罚的重了，要不你重新想想，到底还是闺阁姑娘

柳洆是啊，还没出嫁就有这么狠毒的心思了，这日后嫁了人只怕会被夫家休妻吧

盛竑这……

盛竑那依姑娘的看法

柳洆着二十戒尺，关入祠堂，罚跪思过，我会派人在祠堂守着，若是四姑娘晕了，有郎中随时侯着

柳洆盛大人

盛竑嗯？

柳洆六姑娘脸上的伤也不能白受了吧

盛竑这，这不是已经罚了

柳洆四姑娘的生母不懂教养，您家四个女儿，就只有四姑娘那么不懂规矩，汴京城里我也是头一次见着

柳洆不如一并罚了，掌嘴二十，如何？

盛竑这……那就听姑娘的

柳洆好

柳洆两位姑娘动手扭打，身边的女使们不知道拉着，更应该罚，在场所有的女使扣点两个月的月钱，四姑娘生母身边伺候的，我会从国公府挑人送来，也该好好清理清理家里那些脏东西了

林小娘(听到这里，心里恨得不行，强忍着)

盛竑那就依姑娘的

柳洆明日，我就把事情都办好，不让盛大人为了内宅之事烦心

盛竑多谢姑娘了

盛竑还看着做什么，把人都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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