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

知否知否之炘

——

齐衡父亲，我真的要娶漪妹妹了

齐国公儿啊，如今这件事不是咱们能决定的

齐国公若是安国公一家真的去敲了登闻鼓，闹到官家面前，凭着官家对于安国公一家的宠爱多半是会赐婚的

齐衡可是……

齐国公先回去和你母亲商议一下吧

齐国公元若，你也要好好想想，平阳郡主跟你母亲不同，她是从官家身边长大的，和宫里的公主没什么不同

齐国公今天的事全汴京没有人会帮咱们家，除了安国公一家，这还是人家郡主冲着你给求来的

齐国公咱们家这次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啊

齐衡别无他法了吗，父亲，我去找郡主说，她知道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的，她嫁给我不会幸福的

齐国公整个汴京城里好的男子千千万，谁不想和安国公家搭上关系，当时你母亲和公主殿下想给你们把亲事定下来，是人家郡主亲口说你的心里没有她，她不想让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你还不明白吗，元若

齐衡我，我没想过她会这么做

齐国公行了，如今你还病着，回去在家好好养着

——

齐国公回府后，与平宁郡主商量了许久，无论如何总算是劝说了齐衡回心转意，应下了这门亲事

第二日，由公主身着华服，带着安逸敲了登闻鼓，官家纵然身体不适，还是召见了他们。

在朝堂上，细数了雍王一家多年来的罪行，齐国公也作证的确是雍王扣下了自己，官家大怒。最终，褫夺了雍王妃和嘉成县主的封号，雍王罚俸两年，闲置在家，所有与相关雍王平日交好的官员，都多少遭到了训斥，贬谪。

这件事很快在汴京城掀起了一波浪，雍王一党沉寂下去，雍王回府之后怒骂了雍王妃和嘉成县主一顿。

齐家也上门与安国公和公主定下了婚事

——这一日，吴大娘子到盛家去下请帖

王大娘子大娘子春风满面的，是家中有喜事？

吴大娘子也算是喜事，我是请大娘子啊和三位姑娘到舍下去做客的

王大娘子啊，我这儿三个女儿啊，粗陋少礼的很

王大娘子别到了伯爵府惹笑话

吴大娘子哎呦，大娘子忒谦了

吴大娘子贵府的三位姑娘，顾侯府都去了，何况我这小小的伯爵府呢

吴大娘子况且你这次来，不必怕碰见那个平宁郡主母老虎了

王大娘子为何？

吴大娘子他家独子齐衡就要和平阳郡主成婚了

吴大娘子她忙着婚事，自然也就没必要出来了宴饮应酬，给儿子物色了

在场的人纷纷一惊

吴大娘子要说这小郡主啊，也算是咱们汴京城最尊贵的姑娘了

吴大娘子前些日子，雍王妃惹了事把齐国公请到府里，怎么都不肯当人，是人家小郡主亲自求了安国公和公主殿下才解决的，第二日，公主就把雍王干的那些事都捅到官家面前去了

吴大娘子要说也是雍王一家自作孽，不可活，企图用齐国公威胁小公爷签了一纸婚书，安国公府可不是好惹的，直接带兵把雍王府给围起来了

吴大娘子这日后啊，只怕小公爷的前途是不可限量了

吴大娘子平宁郡主千挑万选的，还是挑了小郡主做自己的儿媳妇，终于得了个头筹

吴大娘子要说这两人啊，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本来两家都说定了亲，就差一纸婚书，这雍王妃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了，公主一家子怎么能善罢甘休啊

吴大娘子你说这王公子弟，婚嫁大事，非得弄得跟做贼是的，现在全汴京都看雍王府的笑话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王大娘子好笑

王大娘子着实好笑

——出了门，如兰和墨兰就开始讨论这事，墨兰还装的不在意，信誓旦旦的说等自己以后高嫁了。走在最后面的明兰，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如兰倒是关心问了一句，墨兰看了一眼，径直就走了。

等回到了寿安堂

盛家老太太都多大的人了，还平地摔跤

盛家老太太过来，我看看

盛明兰没事，祖母，已经不疼了

盛家老太太齐家的事我听说了，挺好的一个孩子，只是和咱们家没有缘分

盛家老太太人这一辈子岂能事事如意顺心啊

盛家老太太小郡主与你关系最好，什么都想着你

盛家老太太我也听说了，齐国公迟迟没回家，平宁郡主连宫里都去了，也是没法子，只有小郡主一人亲自求了父母，这才了结

盛家老太太你啊，就当是栽了一个跟头

盛家老太太跌疼了，哭一场，哭过了，爬起来

盛家老太太日子还得过

盛明兰(眼泪止不住的流)

盛家老太太(看着明兰的样子也是心疼)

盛家老太太别钻牛角尖，别难过

盛家老太太世家大族的儿女婚事，本就身不由己，你算是为自己争过了

盛家老太太拼过了，该了无遗憾了

盛家老太太膝盖摔疼了，祖母给你吹吹，心疼了，祖母日后给你物色更好的人家

——

顾廷烨从常嬷嬷那儿听来了齐衡和赵懐漪的婚事，赵齐衡吃了顿酒，也问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两人的不易，带着齐衡委托的东西去了盛家

盛明兰顾二叔？

盛明兰我二哥哥呢？

顾廷烨我想借边疆堪舆图一看，它去找盛伯父取去了

顾廷烨让我略等等

盛明兰那二叔稍等，我等会儿再来找哥哥说话

盛明兰(行礼欲离开)

顾廷烨(赶紧叫住)

顾廷烨六姑娘

盛明兰(停下，转身)

顾廷烨(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顾廷烨不知六姑娘最近有没有得到什么新的字帖

盛明兰(心下明白)

顾廷烨你二哥哥听闻辽东出了一个书法一绝的人物，特地找了张字帖

顾廷烨让我带来给你看看

盛明兰辽东那边陲之地，能出什么书法

顾廷烨要不趁着你哥哥现在不在，不妨，先看一眼

女使我与丹橘题姑娘做一样好茶汤

三个人走出门，在门外等着

顾廷烨我与你二哥哥说了，倘若你并不想看，也未必一定要看

顾廷烨我自拿回辽东便是了

盛明兰(打开了装“字帖”的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男泥娃娃

盛明兰(深呼了两口气)辽东那边什么说法

顾廷烨他说好好一幅字帖，给写坏了

顾廷烨实在对不住你

盛明兰他还说什么？

顾廷烨没什么了，他只是觉得好好一幅字帖，如今写成这样

顾廷烨他无言以对

顾廷烨也不想辩驳

顾廷烨只是让我把字帖给你送过来

盛明兰(想了想)二叔请稍等

明兰回屋让小桃拿出了那个泥娃娃，仔细包好

顾廷烨(打开看了看明兰拿过来的盒子)

顾廷烨不留个念想吗？

盛明兰不必了

盛明兰(笑)

顾廷烨何事可笑？

盛明兰当初，我跟你说曼娘不是好人，你不信

盛明兰我怨你笨，可那日在侯府，你拿我与齐衡比作明黄贵妃，我也不信

盛明兰如此看来，是我们太笨太蠢，都听不进去话

顾廷烨这世上原本就有很多阴差阳错，她先前为了成全你和齐衡，否了这门婚事，时至今日，还是要嫁了

盛明兰我明白

顾廷烨好

顾廷烨(拿着两个盒子)多谢

盛明兰(行礼)

顾廷烨(走到门口，转回身)

顾廷烨若是日后闲言碎语太多，或是议亲不顺，千万别放在心上

顾廷烨等我回来之后，替你教训那些嘴碎的

盛明兰(笑)议亲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顾廷烨为何不提？

顾廷烨未来的事情，一切都无法预料

顾廷烨当初若不是你劝我，只怕我现在还在漕帮混江湖呢

顾廷烨你看，没多久，我已经是军中的要员，深受依仗

顾廷烨你现在怎么反而倒糊涂了

顾廷烨万事朝前看，好生照看好自己的日子

顾廷烨(转身离开)

盛明兰(看着顾廷烨走了)

盛明兰(喃喃自语)不错，眼睛是长在前面的，本就应该向前看的

盛明兰来这世上一遭，本就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

赵懐漪现如今，外头是怎么说的？

紫鸢有不少闲言碎语，不过大部分都是说郡主和小公爷般配的

赵懐漪其实那日，我可以不用以婚约之事请母亲解决这件事的

赵懐漪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

赵懐漪紫鸢，你说他会不会恨我，恨我坏了他和明兰的缘分

紫鸢不会的，郡主，日后等您嫁过去，小公爷才会知道，只有您才是他的良配，到底他和六姑娘是有缘无分的

赵懐漪自打母亲敲了登闻鼓，也有不少人弹劾我们家，我们得做好准备了，如今雍王倒台，兖王怕是沉不住气了

紫鸢郡主，听说您定亲的事，官家和皇后娘娘给您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赵懐漪我去看看，挑一些不错的，你去给明兰送过去

紫鸢郡主，您还要给六姑娘送啊，那毕竟和小公爷也是走过一场……

赵懐漪明兰会想明白的，过了这几日，她就会好好的过她的日子了

赵懐漪这事是我失了分寸，如今舅舅病着，我还让他大动肝火了，这段时间我得多进宫陪陪舅舅才是

紫鸢官家最疼郡主了，一听到吗雍王妃要对您下手，现在每天让雍王妃和嘉成县主在自家府里正厅门前的砖地上跪一个时辰呢

赵懐漪他们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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