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

知否知否之炘

晚上——盛家祠堂里

盛明兰(跪着祭拜祖先)

盛竑(进来)怎么突然想起祭拜祖先了？

盛明兰(回头看见盛竑，刚想起身)

盛竑不用起来

盛明兰(继续跪着)前日梦见祖父，他说我们这些做孙女的也没人给他上柱香

盛明兰所以我就来了

盛竑(欣慰)我这几个孩子里头啊，你是最懂事听话的

盛竑为父很是欣慰啊

盛明兰(试探)爹，您还记得我小娘的样子吗？

盛明兰她那时候死的多惨啊

盛明兰我现在心里想想就难受

盛明兰爹，您说您有这么多的儿女，怎么就偏偏我小娘遭遇难产

盛明兰一尸两命，这究竟是命不好呢，还是另有缘由呢？

盛竑这妇人产子啊本来就是一道鬼门关

盛竑你小娘她也是命中无福

盛明兰(盯着盛竑看)

盛竑这也是一桩伤心事啊

盛竑(安慰)你以后不要多想啊

盛明兰我听人说，像见到亲人亡魂的这种情形，都是亡者在地府过得不安

盛明兰得做场法事，超度一下才好

盛竑(点头)这也该当，如今是你大娘子当家，用多少银子，回头尽管去支吧

盛竑(刚想走)

盛明兰我小娘孤零零的葬在扬州乡下，难免会被孤魂野鬼欺负

盛明兰爹，你是天子门生，阳气最重，女儿想请父亲您滴几滴指尖血

盛明兰滴入到朱砂之中，让女儿重新将小娘的牌位再描写一下

盛竑(扭过头看着祠堂里的牌位冷笑)

盛明兰镇镇那些小鬼们

盛明兰这也算父亲您给我和小娘的恩惠吧

盛竑(看着明兰)圣人曰，敬鬼神而远之

盛竑咱们家是读书清流人家，这些个怪力乱神的话，以后不得再说

盛明兰(失望)

盛竑(指责)你也很不该要求上亲损毁身体

盛明兰(眼中含泪)父亲，您说的有道理，是女儿欠妥了

盛明兰那，那女儿做法事的时候，还请父亲到场，亲手点燃三炷香

盛明兰壮一壮我小娘的灵魂吧

盛竑(不耐烦)

盛竑眼下外头兵荒马乱的，本该在家里好好地修身养性，你非要弄的如此不吉

盛竑你成何体统

盛明兰父亲，小娘是您的枕边人呀

盛竑行了，看你受了惊吓了，早些歇着吧

盛竑(径直离开)

盛明兰(失望)

小桃(走到明兰身边跪下)姑娘

小桃既然主君不肯滴血，你看，我们要不要找一个八字硬的给小娘描个牌位啊

盛明兰(擦掉眼泪)

盛明兰不用找，本来就是编出来的

盛明兰小桃

盛明兰如果你八字硬的话，你愿意为我小娘滴血吗？

小桃(毫不犹豫)我愿意啊

小桃小娘平时待我很好，若有糕饼了，还会省下给我吃呢

盛明兰你都愿意，可是我小娘的枕边人，他却不愿意

盛明兰(感叹)你是可托付的，他不堪托付罢了

盛明兰(继续祭拜祖先)

小桃那，那怎么办呢

盛明兰地下的死人睡得不安稳，地上的活人怎么能睡得安稳呢？

————赵懐漪带着曹皇后给的点心，出了宫

春浦(在马车外面)郡主

赵懐漪说吧

春浦盛家六姑娘已经见到那位郎中了，还有从前伺候卫小娘的那个女使

赵懐漪都知道了，好呀

赵懐漪春浦，你把软酪送到盛家去交给六姑娘吧

春浦是

——

小桃姑娘，郡主派人给送来了点心

盛明兰漪姐姐？快请进来

春浦给六姑娘请安

盛明兰姐姐怎么来了？

春浦今天郡主进宫陪着皇后娘娘用了饭，皇后娘娘差人做了酥皮软酪

春浦郡主特意想着六姑娘是爱吃的，特意给您带了一份

盛明兰哎呀

小桃(听见是宫里来的吃的，激动)

盛明兰劳烦姐姐帮我谢谢漪姐姐了

小桃(接过饭盒)

春浦(行礼)那我就先走了

盛明兰姐姐慢走

小桃春浦姐姐慢走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宁远侯府办宴会的日子

盛如兰哎，母亲，你看见了吗，那是齐国公府家的轿子

盛如兰这么说元若哥哥也来了

盛如兰还有还有那是英国公府的轿子，他们家不是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聚会吗

盛明兰(看了看周围的轿子)

盛如兰为什么他会来啊

盛墨兰(刚想进门)

盛如兰哎，你看，果然是他们夫妻俩，没有别人

盛墨兰(回头看了看英国公府的轿子)

王大娘子走吧

女使夫人好

王大娘子哎，你好

盛如兰雍王家的闺女也来了

王大娘子别闹了，大呼小叫的，你看大家闺秀哪有你这样的

——席面准备的是流水席

小秦氏(看了看一边听戏的英国公夫人，又移回眼)这个英国公夫人

女使平阳郡主到

小秦氏哎呀，郡主来了

席面上的女眷们纷纷起身行礼

赵懐漪不必多礼

今天赵懐漪身着牡丹薄水苏绣月华锦衫，外着水色烟雾纱袍，头上首饰只带了几件，一支珊瑚珠排串步摇，一支檀木箜篌簪，手腕上带着一支琉璃翠镯显得手腕更加纤细

嘉成县主(看着赵懐漪的样子，既嫉妒又生气)

雍王妃(拍了拍嘉成县主)忍着

小秦氏(举杯)

小秦氏诸位，老侯爷去世出殡，各家沿途都设了路祭凭吊

小秦氏感激不尽，因为还在丧期，免去所有的披红挂彩

小秦氏曲子和戏台也只唱些思念的词调

小秦氏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众人纷纷举杯

雍王妃秦大娘子自老侯爷去世后，独自操持着偌大的侯府，劳心劳力，甚是辛苦

雍王妃摆个小宴，众亲友聚一聚，乐一乐

雍王妃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少的女眷附和着雍王妃的话

平宁郡主王妃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盛墨兰(回头看见梁晗在外面，赶紧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盛明兰(回头看看外头)

盛如兰(示意明兰快吃)

余嫣红(端着酒杯走向明兰)

盛明兰(微笑回应)

余嫣红(坐下)郡主娘娘平日里说话趾高气昂的，见人说话鼻孔都朝天，这会儿在雍王妃面前却装出一副避猫鼠的样子

余嫣红知道是何缘故吗？

盛明兰三姑娘妆安(举起酒杯)

余嫣红你少跟我来这套(和明兰碰了一下酒杯)

余嫣红你是不还以为自己跟小公爷打了场马球，他就会抬举你入国公府当妾室啊

余嫣红我告诉你郡主娘娘早就看上了平阳郡主，就算不是平阳郡主，那也是雍王家女儿嘉成县主那样身份尊贵的

余嫣红这雍王啊是要入内做东宫的人，郡主娘娘在他面前自然也是要低声下气些了

余嫣红瞧瞧吧，那位紫色衣服的(指向嘉成县主)就是雍王的女儿，加成县主

嘉成县主(冲着明兰这边点了点头示意)

盛明兰(吃着桌上的菜)

余嫣红郡主娘娘自小在宫里长大，皇宫大内呢是任由她来去，想必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余嫣红才会选择这样一个论身材，论样貌都不如你的

余嫣红平阳郡主是公主和安国公的女儿，是宫里千宠万爱长大的，比起官家亲生的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女子嫁给了小公爷做正房娘子才是良配

余嫣红妹妹，枉费心机了(敬酒)

盛明兰县主是福禄深厚的人，郡主自小同小公爷青梅竹马，自然是良配(🍶喝酒)

雍王妃(看向明兰)

雍王妃那边最末席坐的是谁家的官眷，我怎么从未见过

平宁郡主(看向最末席)

坐在雍王妃附近的女眷们纷纷朝最末席看过去

小秦氏盛家大娘子带着的

小秦氏郡主的衡哥儿不是在盛家的书塾读过书吗？

小秦氏两家常有来往，他们呀，自然也就跟我们认识

小秦氏老侯爷去世的时候，盛家也是设了路祭的

雍王妃原来那个就是盛家的

小秦氏可不就是她

雍王妃那叫过来，我仔细瞧瞧

平宁郡主(岔开话题)对了，我，刚想起来一个趣事

平宁郡主我家前几日闹了一个笑话，为了几件小事，屋里的女使吵了起来，一个厨房烧水的竟然骂了我的贴身女使

平宁郡主弄的我呀，哭笑不得

雍王妃那郡主怎么处置的？

平宁郡主处置什么呀，一个烧水丫头，一辈子都没进过主人家的屋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余嫣红瞧见没有，上头二位正指桑骂槐呢

余嫣红说的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盛明兰(装糊涂)我耳朵不好使，没听见

盛明兰没有嫣红姐姐听的这么清楚

雍王妃如今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真不少

盛明兰(起身离开)

雍王妃一个个的觉得沾上了一点王公贵府的枝叶末梢，就觉得自己也有了身份

雍王妃听到这种事情我都觉得好笑

雍王妃气都懒得生

吴大娘子(看了看明兰的位置，小声)不识货！

赵懐漪确实有的人上不得台面，自以为已经得到的东西还没到手呢

赵懐漪最是好笑

雍王妃郡主这话什么意思啊

赵懐漪闲聊罢了，雍王妃何必介意

——

明兰带着小桃和丹橘出了屋子

吴大娘子(跟着出来)六姑娘，六姑娘

盛明兰(行礼)大娘子也出来方便

吴大娘子方便什么呀

吴大娘子我是看不惯那几位装腔作势，指桑骂槐

吴大娘子出来透口气儿的

吴大娘子好孩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吴大娘子她们爱扯口舌之快，就让他们扯去

盛明兰我耳朵不太好使，那么远，也听不清

吴大娘子对呀，这就对了

吴大娘子咱不听他的

吴大娘子过些日子，我邀了些亲眷来打马球，你马球又打的好，不如过来跟我对战一场

吴大娘子那才畅快呢

盛明兰这，这恐怕……父亲和大娘子不允呢

吴大娘子到时候我送帖子到你府上

吴大娘子你母亲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得不允

吴大娘子抛开家里只要外头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打头一次见你啊我就喜欢你这种不矫揉造作的性子

吴大娘子对我的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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