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迟来的，还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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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黑暗，什么又是光明？

我认为两者没有明确的界限，黑暗可以是光明的，而光明又可以是黑暗的。

“这真是个可笑的想法。

我记得曾经有人这样反驳我。那个人认为：黑暗与光明是有界限的，那个界限叫灰色。

“怎么样？和我一起去寻找纯粹的黑暗和光明。”他向我伸出手，邀请我参加这场疯狂的冒险游戏。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

他只是笑笑，不说话。于是我便再次提问他，他迟疑了下，说：“很多事物结果都是人们妄下断语的产物，真正的光明与黑暗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皱了皱眉，说道：“什么意思？这可不能打动我，站在和你一样的阵营。”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当然，我可不信自己选的同伴会是棵墙头草，风吹便倒。”

就这样，我们带着各自的目的踏上旅程。

我们一起见到了世间百态，各种悲欢离合。比如说，一位跪在父母坟头的孩子，他的悲与无助；两个为私利而抛弃关爱他们的小人，他们的可笑；久未归家的女人再次踏上故土，高兴的拥抱父母，她的喜……类似的百态，不一的嘴脸令我们内心五味杂陈。

“这条灰色地带也太长了…”

我听到他是这样感叹的。

“不，我们只是在灰色地带来回走动，未出过。连接光明与黑暗的黎明与傍晚还未降下消失。”

这是冒险好长一段时间后，我的想法。

“世界上没有极致的黑暗，也没有极致的光明。”

这与他的观点又不同，于是我们没少争吵，对于各种事物结果的辨论。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河水冻了又融，树叶掉了再长。我们之间的争论也迎来了结局。

“我就要走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他看了眼窗外的鸟语花香，扯着他没有什么力的声音说道：“极致的黑暗与光明…我…又有新例…子了…”

“你说。”我给他喂了口水，看了眼一旁的心电仪。思索到了什么，继续让他说。

“那…便是生命的降生…与…死亡…”

“何以见得？”

“无感与折磨…”

他说完后，便咽下了这口气。不是他到了时间，而是我…没有把氧气罩给他装回去。

“又错了，是信念的坚守与背弃。”我思索了下，看到眼前的老人，说道：“而你从未背弃，所以…光明神阿波罗一定会肯定你这一生的。至于生命降生与死亡…做为动词时，它们不一定准确。”

“好好安息吧，这次是我赢了。”

之后我便没见过他，理由很简单：我没有坚守我认知里的光明，也没守护认知里的黑暗。这辈子都待在灰色地带没有出来过。

最后一次听到有人问我光明与黑暗的区别，我思考了番，说道：“坚守与背弃。”

是了，我这一生的愿望就是坚守信念与背弃信念。它们的人群一定要有一个灰色界限。

当自己大限即到时，我再次看到他，抚摸着那冰冷的石碑，我信心满满的说：“你的愿望亦是如此吧…”

一定是…愿黑暗不受侵搅，愿光明永耀不息吧…

xian zhan ge 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