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警察厅的路上,路垚开始思索着该如何索要他的“补偿”。
想着想着……路垚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正在开车的乔楚生见路垚一直在傻笑,便忍不住开始打趣他。
乔楚生路先生今天春光满面啊……想必是得到你的答案了吧。
路垚是啊。
被乔楚生这么一提,路垚笑的更灿烂了。
乔楚生唉,恋爱中的男人没法救了。
路垚切,对了,你还没说呢,这么早来找我干什么。
乔楚生不是你让我找跟教书先生有关的人吗?
路垚哦,找着了?
乔楚生嗯,幼宁查出来教书先生在长三堂有个相好的,而且被杀当日,他就是要去长三堂给那个女子赎身。
路垚天,教书先生这么有钱?教哪科的?
乔楚生省吃俭用不行啊!可惜人还没到长三堂,就被王一刀给杀了。
路垚那这个妓女现在在哪儿呢?
乔楚生这不正要去查嘛。
路垚不是……这种小事让你手下去查不就好了吗?
路垚一听人还没有下落,顿时就急眼了。
既然八字还没一撇呢,干嘛大清早的把他拽来。
乔楚生长三堂的女孩,道行深,见识广,一般人还真问不出来。
路垚切,妓女的道行能深到哪儿去?
乔楚生那你试试?
路垚任何人只要说话就会有破绽,只要有破绽,我就能找到突破口。
路垚现在倒是一脸自信,不过很快,他就栽了跟头。
因为他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
乔楚生不行了吧?
乔楚生背靠在门框上,一副看热闹的架势,还说着风凉话。
路垚你行你上啊。
路垚撇了撇嘴,独自一个人到外面去了。
没多久,乔楚生得意洋洋的出来了。
他走到路垚身边,轻轻地戳了戳路垚。
路垚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路垚既然问到了那就赶紧说。
乔楚生好好好,她说跟教书先生相好的那女的琬清,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而且还去警局闹过几次,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接着没过多久,她就赎了身。据说,现在混成了名记。
路垚嗯?她不是都赎身了吗?
乔楚生记者的记。
路垚不是吧?从妓女到记者……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乔楚生青楼女子,自幼读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改行写作的话,应该不难。
路垚那她在哪家报社?
乔楚生不知道。
路垚不是……不知道咱们怎么查。
乔楚生三十多岁,入行十年,还是个女性。整个上海滩也没几个,问问报业的人就知道了。
路垚行吧……对了,你刚刚到底跟那女的说了什么啊,凭什么她什么都告诉你呀。
乔楚生你觉得,像她这样的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路垚爱?
乔楚生一脸无语的看着路垚,这个时候他是应该要夸他清纯吗?
乔楚生是客人呀。
路垚哦……你要去给她当客人啊。
路垚上下打量了一番乔楚生,一副不可言喻的表情。
乔楚生我是答应给她介绍客人。
乔楚生白了路垚一眼,然后拽着路垚去找白幼宁。
乔楚生幼宁,你想一下,上海滩除了你还有几个女记者?
白幼宁跑哪个口的?社会还是娱乐?
乔楚生都行。
白幼宁没有。
乔楚生十年前从业的呢?
白幼宁真没有。这行这么苦,即使女生有兴趣,也抵挡不住压力。更何况坚持十年,根本不可能。
路垚也不一定是记者,什么专栏作家呀,主编了,主笔了都可以。上海报社那么多,总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的吧?你再仔细想想。
白幼宁那你自己找去呀。
白幼宁瞥了路垚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路垚一愣,心里不禁开始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白幼宁了吗?
路垚上海几百家报社,我怎么找呀?
白幼宁您不是大侦探吗?
路垚你……
听到白幼宁这么讥讽自己,路垚的暴脾气也上来。
他瞪了白幼宁一眼,自己走到沙发上坐着。
白幼宁撇了撇嘴,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报纸,但她却误打误撞的发现了一位女性撰稿人。
白幼宁欸,这个应该是一位女性。
白幼宁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乔楚生。
乔楚生成蹊?
白幼宁嗯,申报的撰稿人,此人文笔犀利,针砭时弊。字迹娟秀,用词遣句一看就是个女的。
虽是坐在客厅,但路垚还是能很清楚的听见乔楚生和白幼宁的对话。
听到跟案子有关的重要信息,他又忍不住插嘴了。
路垚成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呀?
乔楚生第四个死者,梁文同,字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