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找到电车了

白幼宁喂，你去哪儿啊？

路垚逃命去。

白幼宁这案子都没破呢。

路垚命都没了，还管什么案子呀？

白幼宁你敢走，我就告诉我爹，你非礼我。

路垚姐，我求你了，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呗。

白幼宁那么多女工家属都在等着，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这个案子，你只要破了，我就搬走。

路垚你说的？

白幼宁对，我说的。

一听说白幼宁要搬走，路垚立马来了斗志。

路垚赶紧给你爹打电话。

白幼宁干嘛？

路垚我要看合同，电车公司所有的合同和来往账目，我每个都要看。

知会了白启礼一声，白幼宁领着路垚去了华康电车公司的档案室。

档案室内，路垚飞快的浏览着合同，最后总算是让他发现了点儿端倪。

于是辗转又去了东海电力公司。

吴天鹏依然是雪茄依不离手，路垚被呛得直咳嗽。

就在他走到窗边，想透口气的时候，他发现上次见到的窗帘已经被换掉了。

吴天鹏白小姐，咱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我听说你在报社是干得风生水起啊。

白幼宁没这么夸张，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电车案的情况。

吴天鹏尽管问，知无不言。

白幼宁和吴天鹏聊的起劲，路垚索性也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只不过他的眼睛却还在转着圈打量着办公室内的装潢。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茶几上，随手拿起一个橙子，结果手一松橘子掉到了地上。

白幼宁客气点。

路垚没理会白幼宁，弯下腰捡起了橘子。

吴天鹏再拿一个就是了。

白幼宁抱歉啊，吴总。这人脑子进水了。

路垚你才脑子进水了呢。

白幼宁对了吴总，我听说之前贵公司和华康电车闹过一些不愉快？

吴天鹏做生意，就是合作与竞争，愉不愉快其实并不重要。

路垚我看过账，曾经有一段时间，东海电力对华康集团地供电价格要远高于正常的合约用价。

吴天鹏对，你连电都用不起，你还做什么生意啊？工部局批准了之后，我才给他提的价，完全合理、合规且又合法。

白幼宁是这样，我在华康电车的提案上看到过。您曾经想要收购他们公司？

吴天鹏没错，确实是这样。他们当时经营不善，资金短缺，我这资金充足，用电的价格还便宜。当时，他们如果有这个远见和我合作，百分百是双赢。可惜没谈成。

路垚现在华康电车出事了，已经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现在收购该来得及。

吴天鹏你这是给我挖坑呢？

路垚磨了半天嘴皮子，但最后还是一点线索都没从吴天鹏这只老狐狸嘴里套出来。

他郁闷的回到巡捕房，刚进门就碰上了抬着一具尸体的巡捕们。

在尸体经过他身边之时，他隐约闻见了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于是，路垚便拦住了巡捕们的去路。

路垚这个是什么人？

卢阿斗路人在苏州河边发现的。

路垚那需要验尸吗？

卢阿斗不需要，这种情况，没人认领，回去登个记，然后火化。

路垚这也太草率了吧。

卢阿斗你知道上海滩一天死多少人吗？要是我们每个案子都细查，那人手再多一百倍也没戏。

路垚这个人必须验尸，现在就验！

在路垚的强烈要求下，这具无名尸还是被送去检验了。

小宇死者头部遭受过重击，面部也被利器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路垚他的衣服验了吗？

小宇还没呢。

路垚验一下，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说罢，路垚把从尸体身上找到的东西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路垚

乔楚生欸，你怎么还没走啊。

乔楚生听了卢阿斗打的小报告，便寻思着过来看眼尸体。

路垚怎么了？

乔楚生电车案没破，你还有心思管别的！

路垚这个死者跟电车案有关。你还记得我们在现场闻到的怪味吗？这个人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乔楚生一听这话，赶紧掀开白布看了眼尸体。

哟呵，居然还是认识的。

乔楚生毛三啊。

路垚你认识？

乔楚生一个小混混，好色又好赌。每次赌输了就去拦路抢劫，抢到钱就回去接着赌。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路垚夜班女工……这哥们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才被灭口的。

为了寻找与毛三相熟的人，乔楚生带着路垚去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