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等候放灯的人们突然觉得身后有一阵风卷席而过,都奇怪地向后看,后面什么也没有,连片树叶也没有。
“真是奇怪,我怎么感觉刚才这后面有人呢?”
“我也感觉到了,一晃而过,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瞎说什么呢!有云梦江氏在此,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怎么敢来,说起来怎么没看到云梦江氏最爱凑热闹的那个大师兄呢?”
“你说的是魏无羡吧,对了,我刚还看见他在这附近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那人就是这样神出鬼没的,还是看灯吧!”
“你看,都怪你,干嘛掳我上来,吓到人了吧!”
魏无羡和蓝忘机站屋顶往下望。
“总是恶人先告状。”
蓝忘机用手指刮了一下魏无羡的鼻尖,将外袍给他披了回去。
“我是恶人没错,可你每次也都没有拒绝我呀,二哥哥,我看你就是嘴上说不要,心里却甘之如饴呢!但凡哪一次你用力推开我狠心地拒绝我一次,我也不会总犯这样的错误被你抓住了。”
“推开你?”
蓝忘机复述了一遍竟真的用手推了一下魏无羡,站在窄窄的屋檐上,魏无羡毫无防备被这么一推,脚下一个酿跄险些掉了下去,蓝忘机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他又捞了回来。
“推了,又回来了!”
“好呀,蓝忘机,现在还会玩这种花活了,说,到底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魏无羡被蓝忘机这么一晃,脑袋尚未清醒,人半伏在蓝忘机的胸膛上,享受着这胸膛带来的安全感和温度,可一想到刚刚被戏弄了,又不服气地拍打了几下。
“别乱动,当心掉下去。”
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魏无羡也怕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乖乖站好在蓝忘机的协助下将外袍穿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复杂,如今时下最流行的腰封没有人帮着还真是不好弄。
倒腾了一会,总算将衣服穿好,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坐下。
“蓝湛,你还记得我们是第几次一起坐在屋顶上了?”
“太多次数不清。”
“是呀,你说人们为什么总喜欢坐在屋顶上聊天说心事,我们小时候姐弟三人也是这样趴在屋顶上看月亮数星星,屋顶就好像与这世界隔离开了,只要在屋顶上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可以放下一切的烦恼,和其他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屋顶上可以藏住我们所有的小秘密。”
“只要你喜欢我陪你。”
“好。”
魏无羡把头靠在蓝忘机的肩上,看着湖面漂起的一盏又一盏荷花灯,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奇怪,这是谁家放的灯?”
“怎么了?”
“就这盏灯,刚才还漂得好好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漂回来了!”
“哎哟,那可是……可是不好的兆头呀!”
“是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怕是会有大灾呀!”
“呸呸呸,你们在江宗主的婚仪上胡说什么呢!也不怕被江家的人听到,什么灾不灾的,一盏河灯能说明什么,赶紧走吧,别给自己找晦气。”
“是是是……放好灯的都散了吧!”
“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