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三章《他？》上

“方向确实是，但不可断定为聂氏，追踪的弟子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在中途转方向，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有再返回。”

听完蓝曦臣的话，魏无羡沉思了片刻。

“兄长，不是聂兄。”

“你确定？”

“对，此次的事件，怎么看都像是针对我，当然也不排除是利用我来对付蓝湛，所以我更加觉得这事绝对和聂兄无关。

以我对他的了解，聂怀桑对权力并无野心，骨子里他依然是当年那个只论风月的聂二公子。况且当年之事，他虽不磊落，手段也不光明，但他从未下过黑手，他不屑于此，要的不过是答案和公道。

况且以他的心性和智谋，当年的金光瑶尚且着了他的道，若真想要在背后做点什么，又岂露出这样的蛛丝马迹，我倒是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知道蓝氏的追踪，故意将我们引向清河的方向，二就是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了空灵丹之事，且他从云深不知处一路跟着我们，监视我们，一定不仅仅是想让我们与清河有间隙，他用鵸鵌来伏击我并非想要我的命，我觉得会有更大的阴谋，却也想不出是什么，兄长，空灵丹一事，知道的人多吗？”

有那么一瞬间，蓝曦臣的思绪飘去了那曾经的过往，眼睛中的黯淡说明了主人的心思，可魏无羡最后的这一句话，却硬生生地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蓝曦臣自从今晨听到魏无羡与蓝忘机被伏击一事，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三分明白了，此刻再一听魏无羡的分析，他更加确定此人必是在大典中出现过，并且一直在暗中窥视着蓝家，虽然还不确定他的目的，但蓝曦臣认同魏无羡的观点，若是第一种还好，他要是想挑拨蓝聂两家，是不可能成功。

但若是第二种可能性，蓝曦臣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那本记录了帝江和空灵丹的古藉，是蓝氏的先辈们经过多方考量收集资料，再逐步求证后，一点一点记录下来的，外间即使如清河离天山如此之近，聂氏子弟们也最多知道帝江，却对空灵丹不甚了解，这次如果不是魏无羡此事，连他也不会对这个有太多的记忆，因为这本书，一直以来就深藏在禁室中，从未有人翻阅过，除非……

“兄长？”

蓝忘机自然是察觉到了蓝曦臣的神色有异，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蓝忘机是明白那个人在兄长心目中的地位的，但蓝曦臣最后的这个惊诧的表情却决不仅仅是对往事追思，而是明明白白地想到了什么。

“兄长是想到了什么吗？”

蓝忘机看蓝曦臣没有回答，再一次追问。

“我……这本古籍知道的人甚少，连忘机都不曾看过，是因为他一直以来记录的都是由古至今，蓝氏各先辈们收集到的秘闻，而这些一般来说，毕竟很多未能考究，就如空灵丹，所以并没有公开过，仅做为历代家主参考一用，叔父当年也是因为代父亲掌管蓝氏，才知晓此书，它一直以来都被收藏得很好，外间并非完全无可能有此事的流传与记载，但可能性极小。

照你们所说，此事从大典上就已经实施了，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用阿羡引出空灵丹，那必然不是谋划一日两日了，但蓝氏的禁室一向戒备森严，一般人自然是进不去的，而且自从上次我们在禁室发现乱魄抄的手本后，我就在禁室里设了结界，只有佩有蓝氏云佩之人才能进入，换言之只有我、叔父、忘机三人能进入，其他任何人进入，结界就会响起，我每隔几日就会去检查，结界一直完好无损。

也就是说，如果空灵丹一事确从蓝氏禁室传出，那必然是在我设结界之前，而能进入并且看过此书的，如今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人——金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