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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细细碎碎的低语.断断续续.听不清究竟在说着什么.
握着杯子的手不断收紧.向来喜静的裴念北见如此.纵使再怎么得体.也不禁有些恼怒.
看了一眼旁边静静的侍女.
侍女心中了然.快步走出门外.不一会儿.外面的嘈杂声音消失.裴念北也耳根子清闲了些.
裴念北目光幽深.想起昨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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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正兴趣盈盈的跟裴念北聊着些近日所见的趣事.
其实也不过是黄明昊讲得多.裴念北时不时点点头.应和两句罢了.
黄明昊也看出了裴念北的失神.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实在是前言不搭后语.但也没有人提.
“殿下......”
迎面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侍卫.裴念北看了一眼.是黄明昊的人.
侍卫忌惮的瞄了一眼裴念北.然后迅速低垂着头.
裴念北也不是不明事理.正好自己也有些心事.
“既然又要事的话.还是不要耽误了.昊昊你先去忙吧.”
黄明昊点点头.看了裴念北一眼后快步离去.
裴念北紧了紧手中的杯子.神色凝重.
“那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王子异倒也是不怕.竟然把手伸到我这里来了.”
“既然这样......也不能辜负了王大人一片苦心不是?”
安佳在一旁垂头接话.
“王大人近年来倒称得上是独掌大权......”
安佳瞥见外边的女仆慌慌张张的跑来及时的止住了嘴.
不过这接下来的话不用她说,裴念北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今的王子异可谓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一个,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丝毫不为过.
不过更多大臣却愿意说他是一个什么才略都没有光靠着拍马屁上位.不过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不过是一群虚伪自闭只会嫉妒别人的人罢了.
从无权无势一步步走到现在,你说他手段能有多干净?
在这种从小就被灌输着权势滔天的王族中,除了被象牙塔关着的小公主,谁,都提不起单纯这二字.
[朝中重臣☆王子异/已解锁]
安佳接过女仆手中的信封,恭恭谨谨的低头把手中的东西呈上.
“......”
女仆早已退下.
裴念北快速略览着信件,客套话一句接着一句已是常态,裴念北的视线却在最后的署名上停顿了下来.
翟潇闻和时谨年的事她早已料到,只不过没想到翟潇闻居然如此迅速.
“到底还是小看了翟潇闻的重情重义啊......如此一个痴情种也是少见.”
“所以......公主您真的要去参加?”
“为什么不?说不定还有好戏看.”
安佳看着自己的主人亲手把手中的信封一点一点探进火中.火苗在粗糙质感的薄纸上跳跃,所到之处皆化为灰烬.直至最后的一丝不剩.
在安佳的视角,裴念北的侧脸距离火光极近,像极了蛇蝎美人,恶毒又美丽.
归根结底,裴念北和闵温妄的体内留着同一种血脉,虽势不两立,但到底还是有影响的.
两人皆生于皇家,出生高贵却没有一丝善良可言.
一个狠的张扬.
一个狠的内敛.
谁输谁赢,还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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