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龙套(掌柜)那我让阿娟她们来伺候......
离镜不必了,给她们钱,让她们离开吧。
万年龙套(掌柜)啊?这是为何?可是她们没能伺候好东家?
离镜顿了顿,深邃的眼眸之中似是闪过某种异样的情绪,但随即恢复如初。
离镜没有,只是心中已有所爱。
心中已有所爱,其余的野花总是再美,也都无法再入眼。
万年龙套(掌柜)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恭喜东家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时候喝喜酒记得通知小的一声。
掌柜说的越是真诚,离镜便越是觉得苦涩,一想到那个人永远都再也见不到了,不禁心如刀绞。
离镜嗯,下去吧。
离镜转过身,擒住昭昭的视线,本来以为又是沉迷于他皮囊的凡间花痴,却不想对方竟也长了一副好皮囊,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前去搭讪,但现在,他对一次都失去了兴趣。
昭昭想好了几百种开口,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他不是最爱美人吗?难道现在的她不够漂亮?
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中。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相逢,没想到第二日昭昭又在茶楼里遇到了他。
他还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放着碧螺春、桂花糕、韵姜糖。
既然他无心打招呼,昭昭便也没有理睬他,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凡人,若是贸然上去,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别有居心。
思来想去,索性便放弃了打招呼,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听书。
正听的入神,旁边有人坐下。
离镜听掌柜说,这个话本子是你写的。
昭昭回过神来。
昭昭公子是在跟我说话吗?
离镜我叫离镜。
昭昭我姓苏,名幕遮。
离镜苏姑娘瞧着面生,似乎不是本地人。
昭昭不错,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无意中路过此地,觉得不错,就留了下来。
昭昭面不改色地念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神色从容。
离镜不知姑娘家里生了什么变故?竟能让你孤身一人流落异乡。
昭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要把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所以就逃了。
离镜姑娘真是好胆识,你难道就不怕吗?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昭昭我力气大,他们打不过的。
说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但谁也没有再离开。
听了半天有些口渴,昭昭端起茶盏饮下最后一口。
离镜拎起茶壶为她斟满,白雾氤氲,为他那俊美无俦的面容平添几分朦胧的美感。
说书先生只说道一半,不知何缘故就走了,掌柜请来了几个青衣,穿着粉色的衣袍,唱的什么昭昭完全没有听出来,只觉得那水袖舞的还不错。
又是一曲唱罢。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身边,昭昭只觉得今日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就两个时辰过去了。
天边飞来一朵乌云,隐约有下雨的征兆。
昭昭站起了身来,对旁边着墨色深衣的男人说道:
昭昭离镜,再见。
离镜天色尚早,不多待会儿吗?
一个人看戏老没意思了,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没意思来的好。
说完怕她误会他是有别的意思,又加了一句。
离镜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昭昭不用了,我明日再来。
既然还有明日,又何须急在一时?
离镜心头跳了一下,总觉得对方一定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踌躇一下,他还是主动提出:
离镜那我送你下楼。
昭昭嗯。
她从容地应下,没有矫情的推脱,也不是果断的拒绝,好像这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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