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县”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到桌边坐下,反握住小玉的手,
“你真地明白青楼是什么所在?”
“红罗软帐,暗香销魂之地~”
小玉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食指伸在青瓷的茶盏里随意地搅着玩儿,完全是做猫时的懒散情态。
“魏知县”看着她纤纤素手,肤若凝脂,皓腕如雪,指若青葱,被金凤花汁染得艳红的指甲像在茶汤里嬉闹的锦鲤,把茶水泼到茶盏外面去。
“这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场所!在这里的女子是要供人狎弄取乐的!”
“男人?终究是人,奈何得了妖吗?喵喵!你看不起我这些年的修行?!”
小玉从茶盏里抽出手,湿漉漉的手指带着茶汤捏住“魏知县”的脸颊瞪着眼嗔视他,
他这幅皮相的脸圆圆的,跟原形一样,很好捏。
“小……玉奴!”
“魏知县”一手圈住小玉的皓腕,把脸上的茶香湿迹抹去,
江南凤团雀舌春芽,在大厅里点十两银子一壶,要在小玉的房间里喝,就加价到百两。
好在他是小玉主动请上楼的客人,又是本地父母官,只用出那大厅里的十两银子,可那也是寻常百姓一家五口半年的花销了!
“你若不放心,可以包了我啊~林妈妈说,被一个男子包身,就不必再接其它客人。”
小玉笑嘻嘻地挣出自己的腕子,粉桃脸儿上的胭脂搽得重了,像懒懒浮着的霞,
妖有人间不该存在的美貌,真正的美人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即使小玉不会化妆,也依旧有着动人的可爱。
“诶呦!你倒想着给林四娘拉生意!我一个小小知县的月俸,可包不起花魁!”
这才几天的功夫,小玉连钱的概念还没搞明白,就已经是翠华楼里的花魁。
“不是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吗?”
小玉在青楼学到了很多书上没有的东西,也明白十数年前宋仲虬送给文举人那首诗里鱼水之欢的意思,
调侃人家新婚夫妻,果然是个促狭鬼!
“花魁好做吗?”
“魏知县”不答反问。
“嗯……还好吧…做什么都有人伺候,光是丫鬟就有四个,吃得好,穿得好,什么活也不用做,跟做猫的时候差不多!只是…林妈妈说,做花魁要色艺双绝,给我加了学唱曲儿的课,有些烦人……不过她说,这是最好学的技艺,比琴棋书画那些轻省多了!”
小玉倒豆子似地说了一大堆,是对现下的生活颇为自得的意思。
“做花魁要学,做官也是要学的,做清官不易,做贪官也不易,我初来乍到,你玩归玩儿,可不要害我!”
“那我就在这儿待着,等你学成了贪官,再来包我。”
“你这小猫儿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能盼我升官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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