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睬他,兀自按指纹解锁开门,换鞋,放包,给蒋裕报平安。
孟宴臣抱着小凳子跟在你身后进屋,默默换上那双海绵宝宝拖鞋,把小凳子搁在鞋柜边上,
“明天我还给邻居阿姨。”
哦,是邻居阿姨给的啊,那没事了,
你每次在电梯里遇到那阿姨,她都在毫不避讳地外放玛丽苏小说,孟宴臣通身精英贵气,正是她最心水的那款霸道总裁形象。
你从电视柜里头拿出医药箱,转身走向并着腿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孟宴臣,
“伤哪了?我看看。”
他今天行动挺丝滑的,好像没怎么喝多。
“这里——”
“这里——”
“还有这儿——”
孟宴臣依次指自己左脸颧骨处的细小割伤、手臂上的红肿、手背上挫伤。
“怎么弄的?我再晚回来一秒你就痊愈了吧?”
你扭开一瓶医用酒精棉,问。
“打架。”
孟宴臣单手摘下眼镜,放在茶几上。
“打架?!你?”
你笑出来,捧住他主动凑过来的脸,用酒精棉轻轻擦拭那细小的伤口,
本不用这么精细,奈何他自小被付女士将养得细皮嫩肉,又继承了优良基因,生得眉目清明,口鼻端方,一副好皮囊全赖付女士精心调教,是她的得意之作,若明面上的伤口不快快好起来,落到付女士眼里去,难免升级为地震、海啸式的群体性灾难,累及无辜群众,
“你上次打架还是跟宋焰,有……十多年了吧?那时候还有点青春荷尔蒙给你壮胆,现在……西装革履的投资公司CEO,解决问题的时候还会想到自己的拳头?”
“酒吧有人闹事,我把他按在地上打,不信你问肖亦骁!”
孟宴臣竟然有点赌气的意思。
“哟?还有同伙?行,明儿我就上肖亦骁店里调监控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给我惊喜。”
擦完了脸上的伤口,你又来拖孟宴臣的手,准备给他的手背上的挫伤消毒,酒精棉刚刚蜻蜓点水地沾上他那泛红的伤痕,他的手就飞快地滑过你的手,环抱住你的腰,把自己整个脸埋进你的怀里,
“???又想装疯卖傻吃我豆腐是吧?!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
“疼。”
“什么?”
“疼……沁沁,哥哥好疼啊……”
“你疼个屁啊?就这种程度的伤口还喊疼?你不说是你把人家按在地上打吗?你……”
腹部感受到的湿热使你骂不下去了,
孟宴臣哭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喝了酒打了人,还失魂落魄地流落到你这里来,
他疼的……是心吧……
“沁沁……哥哥好爱你,好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啊……”
孟宴臣的脸埋在你的怀里,讲话是瓮声瓮气的哭腔,你从来,从来没见过他哭,被父母怎样苛责、替你受多大的委屈、送许沁出国留学……他都没有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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