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57

晏安宫

李重夔静立一旁，萧睿鉴翻看涉案人员的供状，问道：

萧睿鉴.太女 人呢？

殿外，

萧定鸾前来昏定，在殿前台阶遇到了从殿内出来的李柏舟，

中书令李柏舟.殿下。

萧定鸾惊愕地抬头，

李柏舟胸有成竹道：

中书令李柏舟.殿下是来向陛下昏定的吗？

萧定鸾.你不是在……

李柏舟微笑，

中书令李柏舟.陛下正在等着殿下呢。

萧定鸾惊疑不定。

暗处，回廊之下，赵贵妃远远望着萧定鸾进入晏安宫。

萧定鸾走进宫殿行礼，萧睿鉴低头看桌案上的窗课。

定鸾三拜叩首，例行公事，

萧定鸾.臣恭请陛下圣安。

萧定鸾.臣请问，圣躬安和否？

萧睿鉴久久不应，萧定鸾试探着抬眼，

萧定鸾.陛下，臣刚才遇到了——

萧睿鉴.太女 ，来，过来过来。

萧定鸾.是。

萧睿鉴.最近事情多，刚刚顾上看上你的功课。正楷千字文，这是你老师布置给你的吗？

萧定鸾.是。

萧睿鉴.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卢世瑜是当代书法大家，这现成的八个字，正好用来形容他的楷书。

萧睿鉴.你一直学他的字，也有七八分像了。

萧睿鉴抬头看向定鸾，

萧定鸾心虚地垂下眼帘，看到桌案上并排的两张考题

萧睿鉴.太女，有什么事要跟朕说吗？

萧定鸾面色凝重，

萧定鸾.……臣没有。

萧睿鉴露出失望的表情，“啪”的拍响镇尺，

萧睿鉴.那么朕有些事要对太女讲。

两个内侍上前展开一幅卷轴，

萧睿鉴.黑字是张座次榜时排的座次，朱笔是朕让人勘察过现场实际的座次。

原来……那些控鹤卫是在贡院查这个……

萧定鸾谨慎地上前两步细看，

萧定鸾.陛下！

萧睿鉴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萧睿鉴.今天在刑部，说齐王给许昌平的信里，是让他事先把做好的考题放进天字四十八号和天字六十号的房间里去的吧。可是按实际的座次，应该是天字四十九号、天字六十一号和玄字三号考生的。

萧定鸾犹豫着开口

萧定鸾.是……李柏舟负责检查的号房。

——闪回——方才——晏安宫内——

中书令李柏舟.天字四十号天棚全漏又下雪，无法使用。但座次和号牌前日已经发给了考生，无法更改。臣就让人隔开了这间屋子，把号房牌重新往后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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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鉴一把将供状甩给萧定鸾，

萧睿鉴.旁边那三个人已经招供了。他们说，他们把考题事先托人送到号房，可是没想到临时改了号房，就落到了顾逢恩他们手里，顾逢恩他们现在彻底撇清了。但是今天在刑部的事，你该怎么解释？

萧定鸾展开供状查看，

萧定鸾.是李柏舟！他先命人放进考题，再命人错号。陛下，这是栽赃！

萧睿鉴.不错！是栽赃！但是你！你也栽赃了！

萧睿鉴.今天你全部推到齐王的头上，逼迫李柏舟认了罪，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刚才，就在刚才他跟朕一翻口。

——闪回——方才——晏安宫内——

中书令李柏舟.臣实在是不忍大王蒙受不白之冤，这才自揽其罪。陛下，臣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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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鸾想起什么，抓起救命稻草一般，

萧定鸾.不对，还要许昌平的口供在。

萧睿鉴.他是看到座次改了口，说你刑讯逼供的！

萧睿鉴.他那一身刑伤是你搞出来的吧？太女 ，你该如何为自己辩白？！

萧定鸾无言以对……

萧睿鉴.说！

萧定鸾仍是不响。

萧睿鉴.还有，你知道那几个人招认是谁透的题吗？就是你！他们根本不是冲着卢世瑜和顾逢恩，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