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十四:鹤唳华亭45

男甲“大人饶命啊！大人！”

两个人犯呼救着被拖了下去，

刑部侍郎杜蘅“殿下，就算知道是中书令栽的赃，但这也不是证据，毕竟只关系到夹带和搜场。”

萧定鸾走到窗户边，

萧定鸾.“我知道，顾陆二人和我、和卢尚书关系太亲近，世人看来就是卢尚书透给他们的题吧。”

刑部侍郎杜蘅“臣在刑部多年，自知证人有罪容易，但要想自证无罪，难如登天。知道试题的只有中书令和卢尚书，如果不能证实是谁泄的题，两位考官和所有涉嫌之人还是要一道获刑的。”

萧定鸾.“李柏舟的为人……我清楚，就算是为了齐王，他也不可能从井救人。”

萧定鸾.“他肯定早就有了脱身之道，把罪名单推给卢尚书。”

萧定鸾.“那个许昌平……到底是什么人？”

——贡院值房——

卢世瑜.“赵叟，你在礼部任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吧？”

卢世瑜.“历次考试，都是你我共事，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纰漏。”

卢世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尊夫人应该姓许。”

卢世瑜.“那个夹带作弊的考生许昌平，是你什么人？”

赵叟的手在发抖……

卢世瑜接着说，

卢世瑜.“你现在不说，明天朝廷要是查，也马上就能查出来。”

赵叟抖如筛糠，跪了下来，

赵叟“大人，是……是姑侄，从小是老妻给带大的。”

赵叟“这次会考，他让小人告知他试题，小人也是鬼迷心窍，所以……所以……”

卢世瑜长叹一声，道:

卢世瑜.“那顾陆二人的试题，也是你泄露的？”

赵叟“他们二位，小……小人不知。直到昨天晚上小人也不相信，他们会……”

卢世瑜.“不对，这就不对了！”

卢世瑜.“开场之前，考题明明是封存完好的，并没有被替换过的痕迹，那许昌平是如何知道考题的？”

赵叟“是小人用白麻纸，按照试题的笔迹誊了一份，然后用封条重新封了，所以……没……没有痕迹。”

卢世瑜取出被替换的考题，反复摩挲纸质，颓然坐倒

卢世瑜.“竟然……从里到外，都被替换过！赵叟，此事不仅关系到你我，还关系到嘉义伯和陆公子的前程性命，你要对我讲真话。”

赵叟“尚书大人，小人罪该万死。可是嘉义伯和陆衙内，小人对天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卢世瑜.“原封的考题在哪里？”

赵叟“早……早被小人给烧了。”

卢世瑜.“好，好，你且下去吧。”

赵叟战战兢兢地退下，卢世瑜将被替换的考题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

赵叟离开卢世瑜的值房之后，

在贡院的某个房间内与李柏舟相见，

中书令李柏舟.“卢世瑜知道了?”

赵叟“小人按照中书令昨夜的吩咐……”

———闪回———

昨夜

李柏舟撞见窃题的赵叟，

中书令李柏舟.“窃题是死罪，你难道不清楚，你胆子太大了！”

赵叟惊惧跪地。

中书令李柏舟.“如果……你替我做件事情，我可以放了你。这试题，你也可以事先告诉你内侄。”

中书令李柏舟.“另外，我给你白麻纸和封条，你把它伪造好了放回柜中。”

中书令李柏舟.“这试题的原件，你带回家里收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保命，你听明白了吗？”

——刑部——

萧定鸾于刑房之内，与被绑在刑架上，浑身是伤的许昌平对视。

黑暗里灯影幢幢，浮动的光映在他们有几分相似的眉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