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在笑些什么呢?”殷生温婉地说,似乎是看透了寇言溪心中所想。
“嘿嘿嘿~”寇言溪傻笑着,还不时地发出憨笑声。
在外人眼里看,绝对是个变态,殷生的话打断了他的想法。
“您是不是在想那种俗套的剧情?想着,我无所不能,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帮助你掌控学院?”殷生配合并面带笑容地说道。
寇言溪轻微地点了点头,像是面对错误的诱惑把持不住,但是只能做出一点点出格的事也没大不了的样子。有点小拘谨的样子,隐藏着自己的内心想法不被洞察到全部。
“轻微肯定自己的错误并不能保证您的思想没沾染过多的污秽。相反,不敢果断承认自己的内心才是真正的胆怯。”殷生端正态度说。
“好!我馋她们的身子,我下贱,我骄傲!”寇言溪激动地说。
轻拍了一下寇言溪的头,表示不要再说下去了。殷生险些被逗乐:“你清醒一点~”
寇言溪轻声哼了一下,脸上短暂的笑容消失了。
“嗯,我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幸运女神降临到身边这样的事情。”说罢望着窗外,雨逐渐小了,只能依稀听到窗外一点点的水滴缓慢落下,心情回复到了平常那样的阴沉。
脸上写满了:就算有,也轮地到我吗?这样的惆怅感,欢乐的气氛转瞬即逝。
“那,您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殷生看着他这样的状态,难免有些担心。便抛出了一个话题。“所有的事情发生与发展并非是既定的事实。”
听到殷生说的后,寇言溪眼中一亮,看向了那个可能给他阴暗腐朽的人生带来一丝光明的男人,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殷生的背后好像有金光闪烁。
“您可以给我讲讲您的过去吗?”殷生亲切的问道。
“你不用您您这样叫,显得好像我很怎么样的,像我这样的人。”寇言溪沉默了一秒而后淡然说道:“好吧,我给你讲讲。
八岁那年,我眼睁睁看着母亲丢弃了我,独自一人离开了。当时我还很小,不懂什么是悲伤,我愣在了原地,看见父亲在那里大哭,哭的撕心裂肺,我有点好奇为什么要哭。
母亲抛弃我这件事对我的童年影响挺大的,可能是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去社交,我觉得朋友没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吧,我不需要,毕竟我连妈妈都没有了。
在我进入这所学院的前段时间,回到家中,面对的则是从素不相识的邻居口中得知了父亲去世的消息。我第一次有了心痛悲伤的情感,我把自己闷在家里,过了一周,认为没什么活下去的动力。
可一封信的出现改变了我,非亲非故的我收到了匿名邮寄来的钱,两千块,上面还写着‘寇言溪收,一月一次’,无亲无故的我,专程寻找到邮局,询问情况,既非慈善捐款,也没有地址查询。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说罢,寇言溪长长的叹了口气。
“噢~这么说您是觉得可能是父亲未亡或者母亲邮寄过来的?所以断掉了您轻生的念头。”殷生若有所思地说道。
寇言溪似乎最底层的想法被洞察了,又惊讶又害羞,点了点头。
“那么就更要说一个东西了,既然在你心底里,所维持着你活下去的念头是具有不确定的,那为什么就要全然否定掉自己的全部呢?”
“什么意思。”寇言溪疑惑的问道。
“薛定谔的猫!举个简单的例子,往一个密封的箱子里丢一个硬币,硬币会旋转,但谁都无法得知硬币的正反朝向,只有在打开箱子后才会知道,可能是正面朝上,反面朝上,还有可能立在那里。因此,所有事情的发展都非既定的事实,这句话适用在您的身上,不合适吗?难道您就真的是怪胎一个吗?”
此时‘怪胎’二字在寇言溪的耳中变得格外的刺耳。
“不!有谁生来,会想要当一个怪胎啊!”积压在寇言溪心底的,那股无名怒火爆发了。
殷生似到达了目的一样笑着说:“那就成熟起来~去改变您所认为的,未来的既定事实,改变您身为怪胎的这件事。”
寇言溪却自嘲说:“可以吗?”
“遇见我之前确实很难,但遇到了我,就会很简单。”
另一边,蓝舒玉顶着半干不干的头发回到了寝室之内,和他人不同的是,她的寝室异常的奢华。不仅有四张豪华的单人床位,和漆黑色的木制写字桌,独立卫生间,独立阳台,浴室。
甚至还配有电视,即便每台桌上都有电脑,但电视仍然被打开,播放着肥皂剧,似乎在尽力让寝室内显得不太冷清。
此时四张床位只剩下离门近的那张了,斜对角的那张床上,一个身穿黄色衣裳,搭配牛仔裤的女生坐在床上正在激烈地打着游戏,但是看到了蓝舒玉的回来,满脸讥笑道:“哟~小蓝花回来了?”
“哼~小菊你再闹的话,小心我把你赶出寝室噢~”蓝舒玉不屑地说道。
“哦哦,合着这‘一间’是你一人的喽~”
“你也就玩玩游戏了。”蓝舒玉边说边坐到了一旁的桌上,显得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噢~那你也就逛逛商场,外面走几步了。”
“你!”
“别吵了!冤家们。”蓝舒玉正对面床位上躺着那人被吵醒了,伸出了洁白细腻的手臂,拨弄了几下杂乱的红发,带着起床气呵斥着他们两个人,虽然是生气地说,但字里行间却有着一丝的诱惑,十分天然,并非故意的装腔作势。两人竟也做罢,不再争吵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此时在蓝舒玉的临边床上躺着的那位也醒了,穿着件绿色清新的睡衣,慢慢坐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你快睡吧,养好精神,还指望着你好好学习呢~”蓝舒玉如是这样安慰着,说罢那人也睡去了。
蓝舒玉倒是坐下看起了书,可以看到她桌上方的小书架上摆放着的大多数是一些心理学或者是人类行为观察以及社交类的书籍。她便随意地抽出一本来看。
斜眼撇了一眼小菊,刚好目光相交,各自‘哼’了一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寇言溪的公寓内,此时外面的雨停了好久好久,寇言溪也是沉默好长时间。
殷生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白色礼帽。将其内部,外翻出来,露出里面:那是以黑色丝滑布料打底的纹上了各种奇特怪异的图案,看着极度华贵的一顶帽子,好似王冠一般的亮丽,一些关键的地方更是嵌上了彩色的宝石。
“他是象征着权力的至高无上,地位的无上至尊,象征着所有一切,统领万物众生,您如若愿意加冕的话,我便会如同您心中所想,给予您最大限度的帮助,掌控那个学院算得了什么,但~”殷生突然停顿了,画风一转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了拍帽子上似有似无的灰,“你若是不愿意的话,那么,你可以当我没有来过。”
突如其来的话语,震惊了寇言溪,他看着那顶漆黑色帽子,当时接手时他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东西,按理说,如此贵重且显眼的东西应该很轻易就察觉的啊,此时他正在思考这样的事情。
“嘿,您?有在听吗。”殷生一个响指打醒了寇言溪。
“哦哦,当然了,这件事请你让我考虑考虑,可还行?你也不希望我是个随便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