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有本事你去啊,要我说,小朋友肯定是向着哥的。
也不知是在得意个什么劲,出于顾虑,贺朝还是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所幸钟杰的样子是惨,大伤却还是没什么。
看样子,那些家伙暂时不打算就这么和他们撕破脸皮。
时隔多日,又一次踏上这片故土,打车费一结,迎着满街空旷的萧瑟冷风,谢俞轻呼出一口热气。
刚才的司机实在是太过热情,他一句话都不说,那家伙还能自娱自乐的咵天。
聊最近乱七八糟的新闻,广播里放着吵人的流行乐曲。
出来的时候,他整个身体都暖和了去。
没带什么行李,也就一个钱包一部手机,走几步转个弯看见一家还亮着灯的拉面店,想着进去打听下情报,顺便吃个晚饭以免胃病突发。
裹紧外套的谢俞在进去时触碰到了门上挂着的风铃。
里面有些打瞌睡的老板立刻起了精神,笑容满面的迎上来。
“……清汤面。”
看了半天菜单不知道要点什么,自己的忌口很多,还不如就吃最简单的。
“不要葱。”
热腾腾的一碗面很快就被端上来,抹布擦两下手,收了钱的老板又回到原位开始刷手机。
困意刚被赶走,一时半会儿人倒也还精神。
谢俞老板,您的这家小店为什么会开到这么晚?
虽说是食不言寝不语,但谢俞总不能什么都不打听就上战场。
路人老板:啊,这个啊,年轻人你还是不要听的好,可吓人啦。
欲言又止摇了下头,他能够感受到是他不自觉流露出的紧张。
谢俞没事,您就当讲个故事,我胆子很大。
路人老板:……那好吧,反正我这一把年纪在这儿,现在估计也只有你这个小伙子还有空出来吃面。
思虑半晌,老板终于是点了下头,把门口正营业的牌子翻过去,走几步坐在他对面。
路人老板:这个故事还得从上个星期开始说。
那个时候差不多也正好卡着这个点,略显苍老的步伐无声无息。
我听见他在敲门,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太晚,于是我说了一句打烊,可是,那老爷子完全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想着最后一单,再行善积点德赚点钱似乎也不错,我就给他开了门让他进来。
现在想想,还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那人的衣着非常古怪,大冷天就一件松垮的衬衫配单薄斗篷,点的宽面味道辛辣,边吃还不停边咳嗽两声。
点菜时只指不说话,吃完东西付款,小而污秽的钱袋子中只有几张皱成一团的五块钱纸币。
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个要饭的所以打算给他便宜点。
谁料,老爷子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用力插在收银台上。
那真是给我吓得……
谢俞您是说他想吃霸王餐?
路人老板:哪儿能啊,要是的话我早就将他告发去警方了。
看见我恐惧的眼神,他忙给我道了个歉,表示这只是今日自在外面新买的模型刀具,并重新抽出两张红票子希望我不要把他当成什么可疑人物。
这个时候我终于听清楚了他喉咙中硬挤出的嘶哑音调,就如同一架漏了风的破旧管风琴。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点点头将人送走了去。
谁料,第二日旁边几家店就传来附近出了命案的消息。
我啊,怀疑就是那位老大爷干的,但又怕惹祸上身一直不敢承认。
路人老板:年轻人,可听我一句劝,就当个故事听着,千万别当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