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等了魏无羡十六年,等来了一句“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江澄等了魏无羡十三年,等来了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
而温宁等了魏无羡十三年,等来了一句“你竟然没被挫骨扬灰?”
再来一个好笑的,勿喷。
绵绵等了魏无羡十三年,等来了一句“我嫁人了,我是断袖。”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嘛,可能真的是这样的。
江澄真的很傻,魏无羡说什么他都信,于是便被一句轻飘飘的云梦双杰绑在那个纯真愚蠢的夏天,一绑就是十三年!
江澄其人,
书中出场三十余次,
台词共九百一十一句,话中带刺一百九十七句,
哭有四回,笑二十七次,真正意义上的笑只三次,
金丹两颗,戒鞭一道,
任家主十七岁,
挚交始终皆由“对不起”一声,
曾佩随便候三月,
执陈情寻十三年。
独持一家,
刻骨三毒,
至亲五位,
余剩一人。
化丹疼不疼?
看着江家灭门疼不疼?
失去骨肉至亲疼不疼?
等了13年却求之不得疼不疼?
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疼不疼?
一句不必保我,弃了吧疼不疼?
疼不疼?
金丹的故事不必再仔细
江澄只剩下魏无羡
可是
什么都没有了
让魏无羡命赴黄泉他不心痛?
他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
当初小小年纪就当上宗主
他的眼睛里就只剩下了厌世了
他厌世,
厌这个世界如此不公
蓝湛知道魏婴剖丹后问温宁:“剖丹,痛苦吗?”
可却没人问一问江澄:“失去父母姐姐,难过吗?”
“化丹,痛苦吗?”
“十七岁扛起莲花坞,累吗?”
“佩随便,藏陈情,寻魏婴十三年,辛苦吗?
没有人跟江澄说一句:“你不用和别人比,你就是最好的江晚吟。”
没有人。
全文中最喜欢的就是江澄了。
他真的很令人心疼,从小缺失父爱,母亲管教严厉,但到后来师姐走了,魏无羡也走了,
只身一人,一个人管理莲花坞,使云梦江氏成为四大家族之一。
一个人持着随便,陈情寻了魏无羡十三年,他到最后也只剩金凌了吧。
魏婴:我想护一个人一生平安。
江澄:我想护一个人一世周全。
魏婴:可是他不愿意,总是要把我推开。
江澄:可是他不愿意,总是挡在我前面。
魏婴:我明明已经够尽力了……
江澄: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魏婴:没有听他的话是因为不想他再一个人变成无亲无故的三毒圣手。
江澄:不让他修鬼道是因为不想让他变成人人喊打喊骂的夷陵老祖。
魏婴:他是我师弟,那个意气风发,天真烂漫,性情洒脱,嘴硬心软的师弟。
江澄:他是我师兄,那个无忧无虑,惊才绝艳,天赋异禀,让人羡慕的师兄。
魏婴:我没有告诉他,我一直赖在他身边的时候,很是离不得。
江澄:我没有告诉他,我一个劲把他推开的时候,很是舍不得。
魏婴:我想对他说我魏无羡不是没有你江晚吟就不行,只是你在就行。
江澄:我想对他说我江晚吟不是没有你魏无羡就不行,只是有你在真好。
魏婴:我怕我护不住他……
江澄:我怕我保不住他……
江澄,字晚吟。
半生云梦里引弓射箭,
江里采莲半生风波里辗转游走,
缄口不言。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
也曾轻狂放纵不问世。
也曾执陈情十三年,
沉重荣耀一肩担。
又过经年,故人复还,
句句带刺,不欢而散。
从此兴江家,
赏残荷,观缺月,游寒江。
持三毒紫电,思旧年。
魏无羡,我终于可以养狗了,
反正不能养狗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哈哈,你看那么可爱那么小的狗你都怕,
你真是没用啊,姑苏魏无羡,哈哈哈哈
你还说你不入赘蓝家不抄家规
还不是入赘了吗?看你以后还敢犯忌,
啊,没关系了,
犯忌蓝湛也会护着你吧,
那…,你回来看看啊
云梦双杰少了你怎么办啊,
我想你了,回来看看娘家啊。
“魏无羡,你再不回来我要把陈情丢了。“魏无羡,你当年埋的酒再不回来喝我要喝光了,不给你留。”“魏无羡,莲花坞后面那一片山要被封了你再不回来就再也打不到山鸡了。”“魏无....陈情在我这好好的放着,你埋的酒也还等你来喝,山也不封了,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回头看看.....”
画地为牢并非形容魏无羡,
更适合江澄,
贪念云梦双态的美好过往,
不知如何面对未来的子然一身。
他的执念一开始就错了,
又是个执拗的人,
这样的人生根本经不起一看,
抬头一看是镜花水月,
低头一看便是堪堪现实的悲凉。
江澄啊,当真是人生八尺,难求一丈。
当年你气他抢走父亲却在把人赶走后喊上姐姐出门寻他,你笑他怕狗却每次都挡在他前面,你气他惹祸却在他受罚后一声不吭背起人就走,蓝二揪他领罚你眼都没睁开第一反应就是挡在他身前,阿娘要砍他手你却扑上去死死护住他,恨他连累莲花坞却为救他舍身引开追兵被化丹挨戒鞭,后来他失踪你佩随便等三个月
金凌:“舅舅,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字?”
江澄:“魏无羡取的,不叫。”
金凌:“那就改一个吧。
江澄:“魏无羡取的,不改。
弃了吧...王八蛋,
若是真的那么好弃,
那陈情我又何苦藏那十三年。
他不是那场事故里仅剩的幸存者,
他是唯一一个走不出来的人。
一晃几十年过去,
人走的走散的散,
过去莲花坞上的那片天,
如今再也看不到放飞的纸事。
世上怕狗的人那么多,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江澄,江晚吟,
一根紫电,一把三毒,
一座冷冰冰祠堂,
一座物非人也非的莲花坞,
一个只余他一人的江家,
一个永远没有人来实现的诺言,
一个只道他脾气乖戾的世界,
两句对不起,
两个需要他去撑起的世家,
两个分散开已走远的少年。
“来者何人?”
“云梦,江晚吟。
“与何人来?”“魏婴。”
“与何人归?”“……独归。”
许多年后,
魏无羡与江澄偶然遇到,
礼貌地相互行礼。
江澄:“云梦,晚吟。”
魏无羡:“姑苏,魏无羡。”
“舅舅,我可以把仙子带回莲花坞吗”"不可以,莲花坞不可以出现狗”“为什么啊”
“因为有人怕狗啊”
...双杰...你从哪儿听来这话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你不提,我还真不记得了。
江澄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
梦里是年少时的往事,
幸福而安稳。
可在梦的最后,
魏婴突然站了起来,
向着站在远处的蓝湛的方向跑去,
拉住了那人的手,
然后回头对自己笑了笑说:
“我们走了,别送了。”
琴声无限他无羡,
白露晚吟何处眠。
子然一身却不能倒下,
紫帐孤灯却不能安眠。
金凌不是他的,是金家的;
仙子不是他的,是金凌的;
奈何金丹也不是他的,是魏婴的;
也许只有祠堂森森冰冷的家人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