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粽子不痛。”
“带着他的命出了宫,就再也别想靠近这红院墙一步。”
那日阴云密布,血液染红了那面向来鲜艳的宫墙。厚重的木板染血,根根板条早已被打得开绽。
宋亚轩躺在血泊中央,官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背部已然血肉模糊。
她被阻挡在排排侍卫外,哭的撕心裂肺。
那行刑的人仍是狠心打着,沉闷的击打声阵阵惹得她心钝痛。
却无人见他握着木板的手颤抖不止。
…
京城昏君误国,暴政肆虐百姓,战争纷乱扰生民妻离子散。
马嘉祺摊平书卷,提起毛笔蘸好墨汁,笔尖在砚上轻蹭至尖。
“大唐已亡,丁君于宫外凉山自缢,享年三十余载。”
放笔,他深深吸气。
那十余年前随他一同入宫的人,早已离散。
多许阴阳两隔,少许聚少离多。
阿宋和阿文都是好孩子。
只是生不逢时,注定不得结果。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
罢了。
敌军号角起,天色将明。
他抬手推翻烛台,白色的衣袖内藏着本封皮被撕烂了的书。
丁程鑫,你看。
我没弄丢。
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
大火少了三天三夜,书馆的藏书和记载都已被摧毁殆尽。
也烧毁了往昔少年人所有炽热的心肠。
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
再无大唐盛世,也再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