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7.25

重温经典。

看得泪流不止时想调换心情，打开电视，却无意看到了几年前的王牌。

不知是哪一季哪一集。尹正扮虞姬，鬓簪银光闪闪，蓝坠的流苏边凤在聚光灯下打璇儿。

玫粉色的妆是纯胭脂，与二十多年前为哥哥上妆的老师是同一位。VCR中见他用手抹匀，细微动作间的手还在颤抖。

幕布拉开，灯光聚起，细微虚飘的浮沉都看得清楚。

熟悉的调子。

他举手投足间都是女子的阴柔风情，举目四望，望过黑压压的人群，望过千百个镜头，望穿他的心底。

好似那楚歌四起，无尽荒凉悲戚生在心底，压抑着亡国之痛，又想到将与爱人永别，不禁泪湿眼眶。

太像了。

片刻间他眼底已有了泪。双目透亮，后台巧妙地切入影片最后一幕。

“错了，错了！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刹那，利剑出鞘，铮铮作响。沉重的落地声传来，在老旧的体育场馆内听得分外清楚。尘灰被击起，镜头一转，再无程蝶衣。

段小楼猛地回头，瞳孔缩瑟，同项羽一般的欲绝悲痛，声嘶力竭地吼。

灯光灭了。

如同这转转兜兜数十年，历遍人间沧桑，体味过悲凉绝望。

最讽刺的莫过于那位坐在台阶头卖烟的乞丐，即使满面尘灰，却也不掩其的面貌熟悉。

画面一转，又回到台上。哥哥的照片愕然出现在屏幕，有观众已泣不成声。

二十五年前的化妆师当台哽咽，与尹正化妆时他也念叨个不停。说起与哥哥的故事，他怀念也遗憾着。

情绪再次失控，我哭着看完了那期节目。

未曾想过王牌也致敬过他，未曾想过现世有人提起他还是会动情落泪。

永远的哥哥，永远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