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赶出教室

双休很快过去，但周凡仍然沉醉在音乐的领悟当中。这节课是数学课，也是7班班主任的课。不过周凡并不在意，现在的他，已经神游到音乐的天空，在这一片海洋当中畅游。甚至，在上课的时候，周凡还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调。初开始只是很小声，很小声，谁也听不到。但是，到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凡却是越哼越响……课堂当中一声爆笑，却是迅速传来。“谁在唱歌？”7班班主任张梅猛拍黑板刷，怒视讲台之下。不过，张梅并不要寻问。因为此时哼唱的声音仍在继续，大家全部看向了周凡。直到陈素素使劲拉扯周凡之后，周凡这才醒来。“陈素素，你拉我做什么？”“这个，这个……”陈素素不敢大声说话，用眼睛提醒着周凡，直到周凡抬头看去，一双瞪大的眼睛，直视着周凡，“啊，鬼呀……”这一看，差点将周凡吓个半死。好在最后确认，走到自己面前，瞪着自己的便是自己的班主任张梅。“好你个周凡。”张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说你不想学习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干扰整个课堂秩序。”前几天张梅便看到了周凡的不正常，这家伙居然天天跑来上课了，奇怪了，像他这样的学生，能好好上课么。直到她有意无意从周凡身边走过之时，却看到周凡在看其他的书籍。像什么上历史课的时候，他看的是音乐理论，上数学课的时候，他看的是小说文学……简直乱七八糟。不过，张梅也没有说周凡什么。她倒是知道周凡是小混混一个，不捣乱已经很不错了，你指望他学习，只能做梦。只是没想到，这个周凡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居然公然捣乱课堂，肆无忌惮的唱起了小调。“还唱歌，就你还有什么艺术细胞？”在这个世界，艺术是神圣至高无上的，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儿，并不是谁都有艺术才华。眼前这位小混混居然想搞艺术，真是痴人说梦。随即一通大骂，将周凡骂得是狗血喷头。不过，周凡好像并不在意，随张梅怎么说教自己。“好吧，张老师，骂完了没？”“什么？”张梅奇怪，周凡的表现怎么与平常不一样了。平常自己训责他的时候，他哪能这么冷静，常常都是满脸通红，脸上还蛮不服输。但现在看看周凡，一身轻松，好像不是骂他一样。甚至，此时居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什么骂完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我看以后不要来上课了，来上课也捣乱，你对得起自己的父母么？”“张老师，我对不对得起父母不需要你来说。我像你道歉，刚才我确实走神了。不过，我想说，我并不是故意的。好了，我道歉也道完了，您该继续上课吧。”“你……”听到周凡平静的说出，众人傻眼。这还是原来的周凡么？在7班同学眼中，周凡就是小混混一个，一言不合就怒骂仰拳。现在这般平静的周凡，还真超出了他们的意料。“好，好，好，周凡，你不是喜欢唱歌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现在你出去，唱歌唱到下课。”“行，没问题。”虽然周凡对于张梅的训责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这一通乱骂，还真影响了周凡的兴致。直接点头，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张梅一眼，离开了教室。“啊……”看到周凡的离去，众位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度傻眼。“啊什么啊……继续上课。”张梅再次拍了下桌子，“看到了吧，如果你们也是和他一样，老师敢保证，你们的未来将会非常非常的凄惨。不信，再过几年，你们再看看周凡。”离开教室，周凡找了个石凳，屁股一坐。“也好，在这里清静一些。”刚才好不容易领悟到的东西，如果不继续回味，那就损失大了。随后，没有考虑刚才的事情，周凡再一次沉静到了音乐的天空当中。“天华二中。”看了一眼前方“天华二中”四个大字，方若涵稍微吐了口气。刚刚从学校毕业，本想考研的方若涵因为家里的事情担务，也就放弃了考研，出来工作。据说天华二中高三缺一个语文老师，早就拿到了教师资格证的方若涵，又是中文系的她决定来这里试试，看看有没有机会应聘上这里的教师。只是刚走进天华二中之时，方若涵就有一些后悔。学校这么大，高三年级组在哪，一下子她还真没有找到，早知道问下门卫就好了。正当方若涵左右四看的时候，正好发现操场边上有一位少年坐在那里。“嗯，问下这位同学也好。”朝着那人慢慢走了过去，只是慢慢接近这位少年之时，一阵轻快欢唱的曲调，却是扑面而来。“好美的旋律呀。”这么好听的调子，方若涵还是第一次听过，这是谁唱的，难道是新歌？好像不是呀，方若涵自问自己也是喜欢听歌的，一些好听的新歌，他都是第一时间下载下来。但是，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曲。而且，以如此好听的调子，以方若涵对于音乐的了解，恐怕不需要几天，他就可以传遍大江南北。但为何这么好听的旋律，他只在这位少年口中哼唱出来呢？越想越是好奇，本来方若函只是想问高三年级组在哪，现在倒对这位少年感兴趣起来。不过，方若涵并没有打扰这位少年，她感觉这位少年也沉静在音乐当中。自己只当免费欣赏一首歌曲好了，也就静静的站在少年身上，倾耳聆听起来。直到周凡醒来，睁眼一看，居然看到身边站着一位美女，正神情漠漠的看着自己。“不会吧。”刚才盯着自己的是凶狠三八婆，现在居然换了一位漂亮妹纸。“这位美女姐姐，有事么？”还好周凡比较淡定，开口问道。“啊……”听到周凡说话，方若涵回过神来。而当看到周凡眼神的时候，方若涵还有一点慌张。毕竟这才刚刚毕业，还是有些小女孩的心思。脸上微微发红，不过随后一想，嗯哼，说不定不久之后自己就是老师了，镇定些。“额，这个，这位同学，请问你是音乐特长生么？”各个中学除了普通的学生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群体。这个群体，便是特长生。这一些特长生，有练体育的，有练美术的，也有练音乐的，有练舞蹈的。刚才周凡虽然没有唱出来，只是随口哼着曲调，但就算是如此，亦是悦耳动听。方若涵想也没有想，便认为周凡可能是音乐特长生。“啊，这个，不是，只是爱好而已。”“噢，爱好呀。”方若涵点点头，但又问道，“那你不是天华二中的学生么？”“我当然是。”“那为什么别人在上课，你却坐在这里？”现在是第二节课，就算是有体育课也不会选择在中午第二节课上。同时，整个操场只有两三个人寻走，像周凡这样学生的人儿，还真没有一个。“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我们班主任说叫我到外面去唱歌，我就出来了。”“扑赤……”这句回答一下子惹得方若涵笑了起来，“这位同学，你不会被赶出来的吧。”“好吧，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不过看起来是的。”周凡无奈，他的确是被张梅赶出来的。“你可真逗。”“对了，这位美女姐姐，我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这里的老师。”“你可猜对了，我或许还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说不定教你书的哦……”方若涵打算唬一唬周凡，不过周凡却不吃这套，“少来，我才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对了，请问一下，高三年级组怎么走？”“诺，就在那边。”周凡往前面一指，然后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你猜呢。”带着笑声，方若涵朝着周凡道了声谢，就已离开。“不会吧，难道她还真是二中的老师？”周凡喃喃自语，不过，随后他就不现去想这事了，因为下课声已经响起。拍了拍屁股，周凡打算返回教室。正好上楼梯的时候又碰到班主任，张梅瞪了周凡一眼，周凡只当没看见，直接上楼。这样的表情，再一次将张梅气个半死。似乎这样气的程度比之当年周凡时不时跑去打架之类的，还要来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张梅似乎想通了，她犯不着为周凡生气，整了整衣服，跺着脚回办公室了。“周凡，你回来了呀。”看到周凡走进了教室，有一些同学就势起哄。“嗯，外面挺凉快的，改天带大家一起去那里耍耍。”“哈哈哈，还是不用不用，你去就好。”同学们大笑，不过，周凡倒没有再理会他们，回到桌位，打算继续看书。重生之后，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喜欢看书了。他疯狂的吸收着书本里的知识，不知道疲倦。“你不是说，你要成为好人么？”待周凡坐好之后，那个细小的声音突然问道，周凡不用回头，知道是自己的同桌陈素素。这几天周凡天天上课，倒与陈素素熟悉了起来。同时，这几天周凡表现良好，不吵不闹，也让陈素素感觉周凡这人其实也挺好，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星期，周凡老毛病又犯了，居然在开始捣乱起课堂来了。“对呀，我现在不就是个好人么？”“那你刚才还……”“额……”周凡感觉自己失言，不过很快说道，“我只能说，这只是一次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