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苦修昔上线

事实证明，老天爷永远是公平的，刚在木微澜心口插了一刀，现在又轮到莫凉昔了。

莫凉昔和稀泥和得自己都是蚊香眼了，旁边两人却丝毫没有体会到她的苦心。

玉凛矢师妹，听说今天晚上会有灯会，我们先去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晚上去看灯会如何？

莫凉昔灯会？花灯吗？

尉迟寂然嗯。

虽然想撤退，但是拒绝不了灯会的莫凉昔，诚实地遵从了身体的本能。

以前的莫凉昔，几十年都被迫在同一个地方待着，但凡有个可以逛逛的机会，她都不会错过。现在的莫凉昔其实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虽说是见惯了霓虹灯的闪烁，却只有她一个人看。有人觉得她性子古怪，靠近的人觉得她心防太高，她又死倔着不肯轻易放下心扉。久而久之，便是孤家寡人一个，愈演愈糟。

莫凉昔好，我们看完灯会再回去。

走到前面的客栈，玉凛矢自觉前去跟掌柜的交涉。然后店小二出来，引他们三人上二楼。事情原本应该顺顺当当的，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莫凉昔啊！

眼看莫凉昔要摔下楼去，离得比较近的玉凛矢连忙出手扶住她。尉迟寂然看着莫凉昔被扶住后，眸光有一丝丝的暗。没有说什么，直接拿剑架在那名女子的脖子上，当然带着剑鞘。

莫凉昔多谢师兄！

玉凛矢松开她，也是眉目阴沉地盯着还站在楼梯上面的人。

莫凉昔目睹全过程。她家师兄真的都好刚啊！人狠话不多，直接拔剑，就问你怕不怕！不过，她喜欢。

只是，为了人设，她还是要客套一番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率先说出了熟悉的话。散发着……

木婉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莲言莲语的味道。

遇到同道中人，莫凉昔的好胜心蠢蠢欲动，有心想比拼一下演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制服白莲花的秘诀就是比她还要白莲花。

莫凉昔先是眨眨眼，怯怯地看了她一下，然后垂下眸，断断续续地往外蹦字，还带着压不下去的哭腔。

莫凉昔这位姐……姐姐，我、我也不是故意……故意要摔倒的，对、不起，是我没有看清楚。

莫凉昔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摔下去了……

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金豆豆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

木婉蓉有些懵，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被绊倒了不吵闹，不辩解，一副被吓到哭，还道歉的“同行”。

还拿着剑的尉迟寂然却是心都要被哭碎了。将剑收进储物空间的瞬间，上前将莫凉昔稍稍搂近一些。平常拿剑的两手抖着，极尽温柔地帮她抹去眼泪。

姑娘的手还在抖，看到他靠近，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仅仅犹豫了那么一下的玉凛矢顶了顶后槽牙，脸色越发难看。

玉凛矢玄云门的？

木婉蓉玄云门木婉蓉。

轻轻的声音，柔软略带哭腔的音调，平常玉凛矢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玉凛矢不准备给个解释吗？

此时，一旁的莫凉昔在尉迟寂然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下来。闻言“帮腔”。

莫凉昔三师兄，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我相信这……“呃”……这位姐姐不是故意绊我的，况且我也没有受伤，得饶……“呃”……

接连打了两个嗝，莫凉昔面色微红，原本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她有个哭得狠了就打嗝的习惯。

尉迟寂然不行。

玉凛矢不行。

这是今天他们俩难得的意见统一的时候，莫凉昔此时却只希望有个地洞可以让她钻进去躲一躲。

木婉蓉见他们二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她这边人虽然多，可没有一点用啊。她还不至于认不出这两个人是谁。

想套路反而被套路了。木婉蓉将一口瘀血硬生生吞下，憋憋屈屈给这个离火宗少小姐道歉。

木婉蓉是姐姐不好，没有看清楚路才绊到了你。这样，你们在这客栈的花费姐姐全包了，可能原谅姐姐？

莫凉昔原谅。

莫凉昔的“谅”字刚刚脱口而出，后面的话还没个音呢。玉凛矢就打断了她。

玉凛矢木小姐确定是没看清，不是眼疾？堂堂心动后期修士说自己没看清路？玉某不才，疗眼疾的丹药还有一些，可以赠于木小姐。

莫凉昔眼看着木婉蓉的人设崩成了粉，还要努力去维持的样子。想笑，但是怕崩怎么办！

然而，木婉蓉已经被气成河豚，还要努力憋住让自己不要爆已经很辛苦了，玉凛矢还没有放过她。

玉凛矢如果木小姐愧不敢收，玄云门又没有可以治好木小姐的药师，也可以去我们离火宗。不过，价钱要讲好，治疗之前也要先付好定金。

玉凛矢虽然少小姐善良，但我们离火宗可是概不赊账的，不能坏了规矩。相必玄云门也不差那点钱。

最后，他们三人走的时候，玉凛矢将刚刚付过的钱要走了，还留了一粒丹药放在掌柜的那里。连一个装丹药的瓷瓶都没留，更别说玉瓶，丹也是品质差到放在角落里积灰的那种。

论毒舌气人，还是三师兄最厉害。只是……

莫凉昔三师兄是丹师？

这她居然到今天才知道。天杀的白莲教主！破系统，蠢死你算了！

玉凛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