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呼吸变得困难,穆璃话也说不出来,双手不停地拍打他的手臂,企图挣脱。
禹司凤手底下的力道加重了些,只需要再用点力就能把穆璃的脖子捏断。
然而,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从穆璃衣袖里滑落出来的令牌给吸引。
他空出的一只手将令牌拿了起来一看——是离泽宫弟子的令牌!
禹司凤“你怎么、会有、离泽宫、的令牌?”
穆璃“啊……你……你先……放开……”
穆璃现在是严重缺氧,凭着仅存的一丝意识,说完了这句话。
离泽宫的令牌只有离泽宫弟子才能持有。
他无法确定眼前之人是不是离泽宫的弟子,未免杀错人,他勉强将人松开。
感觉到脖子上的重力一松,穆璃大口大口的吸气。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呼,这个男主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要杀她。
其实禹司凤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穆璃也不想想,她和禹司凤第一次见面就说自己是贼,还偷袭了人家,能不杀她吗。
禹司凤“快说,令牌哪、哪来的?”
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穆璃现在是不敢再和禹司凤正面干上。
老老实实地把令牌的来历告诉他。
穆璃“其实这块令牌是我的。”
禹司凤“你的?”
显然,禹司凤不相信她。
明明之前偷偷摸摸潜进离泽宫,自称是浪里飘的飞贼,怎么可能会有离泽宫的令牌。
禹司凤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说谎。
穆璃从他那张冷峻的脸上也看了怀疑之色,忙解释道:
穆璃“这令牌真是我的。”
穆璃“其实我是最近新进来的弟子。”
穆璃“上次的事也都是误会,我之所以声称自己是飞贼,只是因为我性子从小顽劣,想捉弄一下禹……师兄。”
说完,穆璃用一双‘真挚’的目光看着禹司凤。
禹司凤“你既然、是离泽宫、弟子,为何、我不曾、见过你?”
穆璃“因为我只是外门弟子,师兄不曾见过也正常。”
禹司凤觉得穆璃说的有道理,离泽宫弟子这么多,他不可能都见过,心里不由信了几分。
见这‘少年’年纪轻轻的,爱玩也很正常。
他已经逐渐对穆璃放下了戒心,也相信了她的那番说辞。
殊不知自己又着了这个小骗子的道。
她哪里是离泽宫的外门弟子啊,这一切根本就是穆璃胡诹的。
她手上这块离泽宫的令牌,还是前日她在湖边捡来的,压根就不知道是啥玩意。
当时看这令牌成色不错,说不定能卖几个钱。
结果还没卖出,一块破令牌居然成了离泽宫弟子身份的象征。
还好她机智,临时编了个理由,总算把禹司凤骗过去。
禹司凤“你既是、离泽宫、弟子,以后、休要、这般、顽劣。”
穆璃“师兄教训的是。”
穆璃忙狗腿地点头。
穆璃“师兄,我都解释清楚了,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经穆璃一提醒,禹司凤这才想起两个人居然在浴桶里说了这么久。
他察觉到一抹炽热的目光落在水下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