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绷着脸不悦的看着崔宗之,崔宗之刚刚的话里都是挑衅,李白嗤笑了一声:
“怎么,不想装了?”
崔宗之站了起来看向了李白,目光不善:
“谪仙人就是不一样啊”
“仙人?”李白冷哼了一声,说:“我向来不在乎这些”
“自然,你是仙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像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可笑的人,在你们看来我们这些不就是那台上的戏子,演的淋漓尽致只博得是一场欢笑。”
崔宗之说的一字一顿,语气里尽是气愤。愤愤不平的样子叫人很是不忍心。
李白见崔宗之这副巅狂的模样眉头皱了皱,话语间也有了缓和。
虽然是被骂的仙人,李白倒觉得没什么,崔宗之唾骂仙人无情,只会冷观芸芸众生,他无话可话。
事实如此,坐享云端低眉俯首间笑看人生百态,这大抵是每个闲着的仙人们的日常生话了。
“一体双灵,存一灭一。你依旧摆脱不了尘世”
李白依旧坐着闲扣茶碗,仿佛在这件事里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无畏风云。
“摆脱不了,我也乐得自在,像这样时而昏沉不是自我的日子,我是真的受够了。”崔宗之用袖子挥掉了他右手旁的茶碗,茶碗蹦碎在地土成了数片瓦砾。
可是,这样的发泻并不能够让他的心情有丝毫的平复,较之更多了份阴戾。
“你这么想,那另一个他呢?”李白看不下去崔宗之这幅自私自利的模样,活了自己,杀死另一个自己……
“那个废物,除了乐酒玩戏毫无志向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崔宗之不屑的愤斥了一声。
“你这附庸权贵便是有意义吗?”
“附庸权贵?你以为谁愿意这么做,谁不想像你这谪仙人一样,少年成名名振千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崔宗之的状态看上去越来越不对劲。李白站了起来打算走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却被崔宗之摔碗暴力拒绝。
“崔宗之,你……”
李白么见崔宗之蹲了下来,身体却是在一直颤抖,看上去很是不对劲。
只听见颤颤巍巍的声音,在喊着什么人,细细听了半天,才听清楚嘴里喊着的是一个叫的名字。
“余涂……余…涂”
李白听清这人也不是他亲近的人,有些疑惑。
疑惑间,就见一道白色云烟突然出现在了大堂里,这一看叫李白诧异了些。
来人正是那巷子里被画眉欺负的兔子妖,这小妖看了眼自己想说些什么,有听见崔宗之的声音,还是先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药丸,扶着崔宗之咽了下去。
服下丹药的崔宗之有了些平缓,呼吸也稳了许多。
这叫余涂的兔妖,走到了李白的面前,恭敬的行了行礼,糯声糯气的喊了一句:
“仙君”
李白挑了挑眉,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还在昏沉的崔宗之,语气不算太好的说了一句:
“解释一下?”
这余涂是真的胆小,听见了点厉气的声音就一瞬跪了下来,声音小的可怜:
“仙君饶命”
李白抿着唇说:
“站起来,大声说就是。”
余涂站了起来,抬头望了一眼仙人。自觉这位仙君应该是算的上和蔼可亲的。
“谢仙君。”
“巷子里那个是你吧?”
李白起了一个头,要这人慢慢说说这是怎么样的一出戏。
“是……仙君,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那就是故意?”
李白调笑的话,没让这兔子的紧张驱散,反而好像更多了些。
“没……没……仙君,我不……不敢的”
“不敢就还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余涂低垂着眉眼,从头开始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