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暮（二）

“最滑稽的就是天使和恶魔们了。当时大陆决定停止天使和恶们的战斗，但这两方谁都不服谁，依然在明争暗斗。这倒好，既然都统一了战线，天使恶魔并肩作战，亲密的跟没闹过矛盾一样。前后态度转变的实在是......你能明白吧。”

“后来啊，暮中可没有像当初那个疯子一样变态的人。他们很快就土崩瓦解，而歼灭他们的最根本原因竟然是因为暮太强了，害怕。哈，你说这个，讥讽不讥讽？”苏泣交叠起双腿，戏谑的看着信子道。

“在这种情况下，暮开始了最后的挣扎，他们甚至许诺说如果能让他们存活下来，他们愿意无偿守护那些老牌组织，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奉献资源，够给面子了吧。结果人家傲慢着呢，说并不需要暮的守护，更不需要伪天使们的虚伪好意。当初他们一个叫的比一个凶。除第一反对的天使族之外，第二就是精灵族。”苏泣淡淡的说道。

“那行吧，既然给面子不要。暮也不需要再想别的了，他们不惜牺牲所有，疯狂的进攻那些老牌组织的后家。本着即使我自己灭亡，也要在你身上留下道血淋淋的疤的目的围攻了三个月，实在撑不住了，暮被解散，伪天使们四处逃亡。好在那些个老牌势力们尽顾着安抚自家后院了，实在没精力再去歼灭其他伪天使，而一些跟风的看见老牌势力消停了，自己也消停了，这才没把伪天使赶尽杀绝。”苏泣说到。

“从那以后，到现为止在也是。伪天使们，包括后来出现的堕天使，都遵守着没有义务和理由守护大陆灵修者，包括堕天使团。如果你觉得我是坠天使而跟你复述的带了感情色彩，你可以回族亲自查查相关的史料，你亲自去看看，要不是暮被逼狠了，他可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他们的正常发展都是错的，那精灵族早就该被灭亡无数次了！而你，此时此刻，还在埋怨我当初不救茉莉？你好意思的吗？守护也不是，不守护也不是，反正我们伪天使干什么都是一片骂声，对吗？！！！”苏泣越说越愤怒，到最后大步走上前来，揪着信子的领子，强行使她与自己对视。

信子被苏泣的话惊得一愣一愣的，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巨大的信息量瓦解着每个人的思考能力，没有什么能比画面更具有冲击力了。虽然他们没有亲眼见过，但苏泣的话完完全全的把当时灵修者们的丑陋嘴脸展现在面前。暮被灭亡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太强大，而遭人害怕，所以就得毁掉。那一言一语跟针一样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这是真的么？”良久，信子才艰难的转过头，满脸难以置信的问向精灵长老。她多希望得到的答案是否啊。

只见精灵长老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似乎是做了天大的决定，最终满脸愧疚的回复给信子说：“是的，确实是这样。她说的没错，甚至还有意减免了一些更过分的细节。”

顿时，在场的精灵们感觉天都塌了，其中一个精灵干笑着说：“这，这是骗人吧长老，这肯定不是真的吧。”

“很遗憾这就是事实，你们的长老没说谎，这倒让我很吃惊。”苏泣默然的松开信子的领子，看着她无力的跌倒在地。

“那为什么不在先前就讲明清楚，非要等到现在才不情不愿的承认？”信子崩溃的问。

“难道要先前告诉你，然后让你们对自己的种族持有怀疑和厌弃，最终抛弃自己的种族而闹出笑话吗？别去查书了，我预计你们的史料除了抹黑暮就是洗白精灵族自身。”莫叶实在忍不住，便插了句嘴道。苏泣转过头，目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要是说实话了，还怎么控制你们这些天真的精灵？”莫叶接了一句。

“你到挺懂？”苏泣戏谑的笑了笑，看着莫叶。

莫叶用力闭了闭眼，满脸痛苦道：“因为血族就是这样一层层往下管理的。血族等级森严，一个吸血鬼出生是什么身份可能这辈子就是什么身份了。最好的管理方法就是让底层血族盲目信服上一层，我见的太多了。只因为上一层的一句话，就弄的家破人亡的。”

“看来你在血族中地位不低啊。”苏泣轻声到。

“高低又有什么区别，不一样不被人唾弃。”莫叶嘀咕了一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失落的样子。

苏泣静静的看着所有人的表现，一言不发。医务室里的气氛沉默的能拧出水来。精灵崩溃，长老内愧疚，吸血鬼失落，坠天使平静。每个人都各自封闭在自己的感情中，谁也不相通于谁。

“我拒霜，在此代表精灵族，再次感谢你救了这个学校的人。”在所有精灵们的意料之外，精灵长老向苏泣微微鞠躬，说道。

“芙蓉花吗...”苏泣轻声念叨了一句。

“是的。我确实是芙蓉花化形而来。”精灵长老强颜欢笑道。

“你不用跟我这般客气，我也是接了别人的委托才办的事。”苏泣向莫叶的方向努努嘴道。

“这是必要的，知道暮的前因后果的人当今世上实属稀少，而如今的伪天使们也早就不追究了。知情的要么是前暮成员，要么是活了很久的家伙了，至少比我年龄大。这个你就当做是尊称吧。”精灵长老苦笑道，他实在对一个看似只有十六七的小女孩说不出‘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