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是谁？

　　苏泣沉默着，思考要怎么回答她。

　　邪域，是一个和主大陆系一样的另一个大陆系。大陆系是指主大陆加上围绕在它周围的位面的集合。这个世界上存在了数不尽数的位面，有大的有小的，有高级的有低级的，而主大陆就是最高级的位面，其余位面都是围绕着它存在的，也就是说主大陆是这些位面的中心。这些位面越靠近主大陆就越高级，远离则反之。

　　邪域，就是另一个主大陆系的名字，跟主大陆一样，也有很多位面围绕着邪域大陆而存在。但不巧的是，两个大陆系是绝对敌对的关系，其实从名字就能听出来了。至于绝对到了什么程度呢？一切邪域种族只要见到了就格杀勿论，都不会给你解释的时间。而对于邪域来说，主大陆系的种族亦是如此。

　　其实邪域大陆是要比主大陆低级的。围绕在主大陆的位面基本上是以亿来计数，而邪域周围只有数千位面。正因如此，邪域从两万年前就想吞并主大陆，不光是因为两个大陆系靠的近，还有就是主大陆的各个领域都比邪域强。不过既想吞并主大陆系又比主大陆系落后的邪域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主大陆系焦额烂糟这么久呢？是由于它那特殊的管理方法。

　　邪域跟主大陆系不一样，它不追求平等啊和平啊什么的，它追求的是绝对的力量，所以他那里极度的混乱，统治也是以暴制暴为主。等级分布也很简单：每个位面一个领主，领主无论怎么祸害自己的大陆都没关系，甚至去吞并另一个位面也无所谓，这也是他那里位面稀少的原因，所以也不能全靠围绕的位面数量来评估两个大陆的水平。

　　每当一个邪域位面出现一个领主后，他就会进入邪大陆，成为邪大陆的指挥者。主大陆是没有最高统领的，最多只有实力排行榜单。但邪大陆有，而且是世袭的，并具有全部的掌管权。如果其他指挥者也想成为最高统领，简单，把现任的统领和其血脉相连的所有人全部清除干净就是了。可惜的是，要想达到这个要求太难了，除非和其他指挥者共同作战，但你得确保到最后其他指挥者不会跟你抢位子才行。

　　除了指挥者和统领以外，其他的全部都被称为下等民。无论是指挥者还是统领对他们都有绝对的生死掌握权。其实在下等民中，有智力的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其余的，称之为兽算夸张的了，除了力量之外一无所有。正是因为没有智力，所以它们会绝对听从指挥者的指挥，真的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在每五百年一次的大陆系战争中，主大陆系的战斗力除了本有的军队，还有各个位面的顶尖强者，战斗力复杂多样，而邪域的战斗基本上就是指挥官指挥，底下的下等民战斗而已。

　　虽然两个大陆系绝对禁止来往，但也有一些指挥者会偷渡进主大陆系。当然，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全部都格杀勿论。一个指挥者的成长十分困难，多杀一个就会减轻不少负担。无论指挥官多么会藏，但他们的眼睛总会暴露一切，深藏在眼底的暴虐和冰冷一眼就能望穿。但有一件事很麻烦，就是在你想杀外域指挥官的时候，一定要确保他就是指挥官，要不然就麻烦了。在主大陆，有一种种族的眼神跟指挥官的眼神十分相似，那就是伪天使一族。伪天使是魔天使，坠天使和堕天使的统称。单不说各自有组织的魔天使和堕天使，哪怕是没组织的坠天使都不一定能直接杀死的。关键是吧，无论你是不是误会人家了，只要你出手，那么恭喜，要么你死要么他死，跑都跑不掉。而眼下，林曦怀疑苏泣就是指挥者，但她不敢随意出手，就是因为这种原因。

　　“我不是外域的人，至于证据....你来看我的眼睛。”苏泣最终对林曦说。

　　林曦抬起头，望着苏泣的眼睛。眼睛深处闪过一道光，只有一瞬间，但足够林曦看清楚了。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是位殿下，到是我之前失礼了。”林曦轻笑到，手指尖的暗红色灵力瞬间消失。

　　“无所谓...反正我有没想过暴露身份，怀疑就怀疑吧。”苏泣耸耸肩道，轻松道。

　　“不过我就更好奇了，像你这种存在不好好的呆在主大陆，跑到这偏僻的位面干嘛，不会是因为好玩吧？”身份确认后，气氛就显得轻松多了，林曦随口问了一句，看着苏泣

　　“我噻，不会真是因为好玩吧。你也太闲了。”林曦笑道。

　　“好玩称不上，无聊是真的。反正主大陆又没什么事干，倒不如四处看看呢。”苏泣道

　　“你就不怕有人悄么鸡儿的把你弄死了，到时候都没人给你收尸么？”林曦道

　　“不过也是，谁敢杀你们这些存在啊。先不说会不会被你发现企图先弄死，就算真能把你杀了，你们身后还有那一位罩着呢，更何况你们这些存在基本上就杀不死，还收不收尸呢...”林曦笑道。

　　“得了吧，你以为在主大陆我们死了会有人收尸么，主大路上系里那个种族不希望我们死绝？要不是因为有外域的存在，恐怕所有人的矛头就该全指向我们了。不过，就算有外域作为共同的敌人，我们的口碑和处境也没好到哪去......”苏泣自嘲到，言语里满是无奈。

　　林曦努了努嘴，作为魔天使，她非常清楚大陆系里像苏泣这种存在的处境。不是跟她处境差不多，而是更甚更甚。面对于现在的情景她都已经快克制不住了，真不知道苏泣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啦好啦，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苏泣抱着手臂说到。

　　“也是，赶快走吧，到时候巡查的人来了就不好解释了，会见。”林曦挥手告别。

　　“回见，小魔天使。”苏泣淡淡的笑着，说到。

　　随着魔天使的离去，浮在空中的光球也随之破裂消散。安静下来的黑暗音乐教室中似乎只剩下苏泣一个人。

　　忽然，苏泣对着空气叫到：“我说，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随便偷听别人讲话可不是个好习惯。”

　　话音落下没一会，只听见呼啦呼啦的拍翅膀声音，随即，从角落里飞出一只黑色的蝙蝠来，转眼就变成了人，站在苏泣面前。

　　那人正是莫叶，只不过少了常常挂在嘴角的一抹微笑。

　　要不是因为吸血鬼本身隐秘属性就高，而莫叶还变成蝙蝠藏在昏暗的角落里，恐怕那位魔天使早就发现他了。

　　莫叶招了招手，随即不知从哪飞进几只荧光蝙蝠，它们扑扇着翅膀到处乱飞。黑暗里闪过一道道亮光，照亮了莫叶也照亮了苏泣。　　

　　往日的笑颜已消失不见，代替的是苏泣从未见过的冰冷。

　　不光是没见过这么冰冷的莫叶，也从未见过冰冷的他，然而两个人却如此相似，让苏泣忍不住遐想：他面无表情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冰冷。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