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还是惩罚

苏泠绾眼眶泛红，像只小兔子。呜呜了两声扑进他怀里，闷声不说话。

蔡徐坤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小姑娘。

听见他的话，心中那块一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消失，她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蔡徐坤搂着她的肩，带她走进一家室内溜冰场。苏泠绾懵懵看着一大片哄闹的场地，场馆里还放着悠扬的音乐。

时间还早，才下午三点多。

小姑娘啊了一声，低声细语地告诉他：

苏泠绾我不会溜冰……

她扯着他的衣角，看见别人在冰上自如地溜着，目光里却又映出止不尽的羡慕。

蔡徐坤注意到了，低头亲了亲她，轻声说：

蔡徐坤没事，我会。

小姑娘被他拉着去换鞋，她第一次溜冰，对一切好像都有点陌生。

蔡徐坤动作很快，换好鞋已经站在她身边了。苏泠绾苦恼地拧着秀眉，求助地朝他看去。

男人有些宠溺地叹了口气，单膝蹲下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帮她换鞋。

小姑娘甜甜笑了，看着他垂下的头，玩味地用双手在他头顶揉了揉。

他头发很多，摸起来很柔软。苏泠绾舔了舔唇，嘻嘻笑着。

蔡徐坤任她捣乱，也不说话。帮她换好鞋后站起来，朝小姑娘伸出一只手。

他的手一直都很好看。

指节分明，手指细长，皮肤冷白。牵着骨感又很温暖，最重要的是很有安全感。

苏泠绾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站起来。她两条腿打颤，重心不稳。

蔡徐坤好像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整个人的力量都放在他身上，被他搀着一点点往前滑。

男人在旁边温柔地提醒：

蔡徐坤不要怕。我在。

蔡徐坤不会让你摔的。

苏泠绾应了他一声，被他扶着用极其缓慢的速度走到溜冰场上。冰上脚底更滑了，小姑娘一瞬就下意识闭上了眼。

抓在他手上的小手也紧了紧。

蔡徐坤垂眸，又哄着她：

蔡徐坤不怕不怕。

苏泠绾像是有了勇气，轻咳两声睁开眼，呼了口气。她慢慢把腿站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确定能站稳后才试探地松开他的手。

——没事。

小姑娘终于放心了，扯了个笑容看着蔡徐坤。男人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

蔡徐坤绾绾真棒。

苏泠绾又被他带着往前溜了溜，她学东西一向很快，在任何方面都是。

她渐渐能自己溜了，蔡徐坤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生怕她摔跤了。

小姑娘娇滴滴，摔了一跤可不得了。

她一哭，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眼里盈着泪光，委委屈屈的。

他看得更是难受。

小姑娘自己溜着，很有成就感，笑容灿烂。她溜几步就回头看蔡徐坤，蔡徐坤就会滑上前夸夸她。

这一回，她再回头。男人溜过来，她却扯着他敞开的衣服往下一压，主动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唇。

蔡徐坤下意识瞪大了眼，垂在腿边的手都僵硬了，握成拳愣愣看着小姑娘。

苏泠绾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弯着眼睛问他：

苏泠绾我滑的好，能要这个奖励吗？

小姑娘像是故意撩拨他似的。歪了歪头，嘴唇又不经意擦过他的脸颊，凑在他耳边吐了口气。

然后软糯地道：

苏泠绾可以吗？哥哥。

蔡徐坤太阳穴重重几跳，身子都僵了。扯过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垂下头有些粗暴地吻下去。

溜冰场上人不算多，他们正站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没什么人注意。

蔡徐坤狠狠咬着她的唇，比以往每一次都带侵略性。苏泠绾闭上眼，迎上他的吻，小手抓着他衣服越来越紧。

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蔡徐坤像是要在这儿就把她吃干抹净似的，咬着她死死不放。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闪出一个念头。

小姑娘长大了，胆子也大了，还敢主动撩他了。

他搂上她的腰慢慢把她推到溜冰场外围的栏杆上，双手握着栏杆，在她肩膀两边，把她圈在身下。

垂着头，继续亲。

苏泠绾快喘不过气了，才软绵绵地唔嗯两声。蔡徐坤离开时还克制着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大幅度地靠在她颈窝喘气。

苏泠绾也喘着气，却蹙了蹙眉。

本来想着主动撩他一次看他害羞脸红的，怎么又被他压住了。

小姑娘想到这儿有些气呼呼的，侧眼看见他红通通的耳朵，无声笑着凑上去。

蔡徐坤并未注意。她悄悄含住他的耳垂，轻吮几下用舌尖摩挲，带去一阵酥麻。

蔡徐坤低声骂了句，却没什么力气再去管小姑娘了。他身子一片滚烫，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的花香。

苏泠绾适可而止，看他整张脸都逐渐泛红，才满意地离开。

男人将头埋在她颈间，轻微抬头在她脖子上用力吮吸，留下一个十分显眼的红印。

苏泠绾嘶了口气，软绵绵地用手推他，低下头想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印记。

男人气笑了，哑着嗓音对她说：

蔡徐坤惩罚。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苏泠绾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溜冰是溜不下去了，蔡徐坤拽着她又亲了一顿，才在她的求饶下带她离开这儿。

苏泠绾后悔了，她现在对溜冰场这个场所有一辈子的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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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冬天白昼短，才五点多就快要天黑。

蔡徐坤拉着她走到商场里一个娃娃机前，指了指玻璃空间里一只隐隐被埋没的小玩偶。

苏泠绾凑近了看，才看清楚他指的那只玩偶。

她一惊。

是那只小猫咪。

他送给她的那只。

她回头看他，他只是笑：

蔡徐坤当时给你发完消息，我就来这儿抓娃娃了。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解释：

蔡徐坤抓了挺久。不过还好抓到了。

他花了好多币才抓住那只小猫咪，因为觉得特别像她，想作为离别礼物送给她。

还好没有留下遗憾。

苏泠绾鼻子一酸，泪光盈盈地看他。

原来他真的每一次都有好好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