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种家督帅种言发布徐州会盟已有月余,从六月下旬召集,直到为今八月初旬前往会盟的将门已有四家,分别是兖州刘璋,梁州诸葛瞻,青州沐英,以及种家种惟正,种惟义。
四家盟军共计二十一万,其中有兖州刘璋率领的四万白马义从,梁州牧诸葛瞻的七万白杆军,青州沐家的三万青州天水军,西北雍州种家军七万。
四家盟军与徐州南城门外二十里扎起了营寨。
盟军营寨,主营帐内。
四家盟军的统帅人依次排坐,面色皆不好看。只因为还未讨贼便先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好你个袁贼,这招恶狗先告状玩的真是出神入化!”容貌俊郎的中年帅大叔诸葛瞻恶狠狠盯着面前的讨贼檄文咬牙切齿的吼道。
青州沐英苦笑一声,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这本就是袁贼敢带兵直入京城的倚仗,这次咱们算是师出无名喽。”
“砰”
诸葛瞻双拳紧握,猛的一锤桌子怒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众位想想办法,切不能袁贼的阴谋得逞!”
“梁州牧勿急,总会有办法的。”一直没说话的种惟正劝道。
诸葛瞻站起身来指了指营帐外:“我梁州七万将士一天耗费多少军粮!你让我怎能不急?”
种惟正轻轻一笑,说道:“不知诸位叔伯可有良策?”
沐英看着众人沉吟了一会儿,语气凝重的说道“:确实要好好思量思量对策,不然的话师出无名,对将士们士气也有影响。”
“莺儿别跑,过来再喝一杯,呵呵”。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从那兖州刘璋口中发出。稍显肥胖的刘璋后背靠着营帐,双眼紧闭,竟是在众人商议之时睡着了!
沐英老将军实在是看不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刘璋的肩膀:“刘贤弟,刘贤弟!”
被惊醒的刘璋猛的张开双眼,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终于是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赶忙充满歉意的说道:“各位勿怪,各位勿怪,昨夜在营中与部下商讨军事,睡的晚了些,呵呵,各位见笑了”
诸葛瞻眼神蔑视的看了看刘璋:“哦,是么?我怎么听说有人昨夜在阁下帐中听见了歌女舞乐之声呢?”
刘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胡说八道!军中怎可带歌姬?诸葛瞻你什么意思?当我刘璋好欺负不成!”
诸葛瞻大笑两声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难道我还能带人去搜查阁下的营帐不成?只是不知阁下的那位部下名叫莺儿呢?”
“诸葛瞻你欺人太甚,当我刀不利否?”刘璋怒极,抽出佩刀就要冲到诸葛瞻面前。
“刘贤弟三思!大军还未建功便起内讧,实属不该啊”旁边的沐英见此场景连忙站起拦住刘璋。
诸葛瞻脸色极其难看,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一方诸侯怎么会没脑子到这种地步,竟敢在会盟的营帐中,当着真么多人的面拔刀!
“好,好,你狠。”诸葛瞻阴恻恻的说道。
刘璋顺势收起佩剑,冷哼一声,说道“:今日不适,改日再谈!”
说罢,扭头便走出了营帐。
诸葛瞻本应俊郎的面庞被气成了猪肝色,但其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不是刘璋,性格使然,他绝对不会在公共场合闹出这样的事情。
“各位叔伯还是赶紧想办法应对吧。”种惟正脸色不悦的说道。
“确实,要不等到袁贼将领前来叫阵之时,一切晚矣。”沐英也是神色焦愁。
诸葛瞻勉强静下心来:“刘璋都走了,留我们几个商量,本就是四家会盟,就算我们最后商量出对策,但是越过了刘璋直接敲定的话合适么?”
种惟正率先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晚辈这就去再请刘叔叔前来商议。”
沐英和诸葛瞻点了点头,示意种惟正前去请刘璋。
种惟正刚走到刘璋营帐就被护卫给拦了下来。
种惟正看了看营帐,笑着说道“:种家二公子种惟正求见刘叔伯,烦请这位将军通禀一下。”
门口的护卫冷冰冰的回道“:主公有要事,还请公子等候。”
种惟正愣了一下,心想这刚出了会盟议帐,能有什么事呢?
来都来了,种惟正只得在帐外等候。
营帐内,刘璋半躺在木床上,喝着美酒,神情悠闲。
“嘶……莺儿轻点”。刘璋面色飘飘欲仙的轻叫道。
“啊……”
刘璋惬意的拿起旁边木案上的一杯酒,一口饮下后拍了拍女子笑道“:下去吧。”
名唤莺儿的女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美唇,示意自己不能说话,轻轻的施礼后便从营帐后门退了出去。
刘璋随手拿了一面洁布,稍微擦了一下,慵懒的穿上了裤子,缠上了甲胄,便叫卫士让种惟正进来。
刚进入营帐,一股特殊的气味直冲种惟正的味蕾,种惟正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半卧在木床上的刘璋,不由得一阵恶心。
“这刘璋果然是色中饿鬼,在军中竟然行此荒淫之事”。种惟正心想。
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种惟正双手抱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刘叔伯还在生气么?”
刘璋慵懒的翻了翻身看着种惟正慢悠悠的说道“:不是你刘叔小气,实在是那诸葛瞻甚是气人,若不是看在同是盟军的份上,今日必让他瞧瞧我刘璋的刀利是不利!”
种惟正走近两步劝说道“:还请刘叔消消气,盟军到此还不足月,还请刘叔已大局为重,莫要在置气了,几十万盟军都等着刘叔伯指挥呢。”
刘璋站起身来,紧了紧裤腰带,朝着种惟正说道“:还是贤侄懂事,若不是贤侄,今日说什么也不会去主营议事!”
种惟正连忙陪笑道“:谢刘叔夸奖,那咱们赶快走吧,各位叔伯都等着呢。”
刘璋笑盈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走吧贤侄,与我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