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卧底任务

高一落离去了，华南虎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站稳身体走出巷子，回到了特种兵学校。

一路上，他的眼神是迷茫的，脑中难得地无法冷静。

剑齿虎不能有事。

他也不能背叛军队。

可该怎么办？

战友和人民，感情和信仰。到底孰轻孰重？

华南虎一个人回到了宿舍，待了好久，还是去了校长办公室，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什么，高一落？”校长拧着眉头，瞪大了眼睛。

华南虎“您认识他？”

“嗯……高一落……很耳熟的名字，对，是他，他曾经来报考过特种兵学校。”

华南虎“嗯……？”

华南虎冷眸微微一睁。

“他是个挺优秀的人，但最后，特种兵学校没有要他。”

“大概是因为仇恨，后面这段时间，他组织了黑势力武装，发动了多次恐怖行动。我军派武装多次打击，但都没能将他的恐怖组织打尽。”

华南虎瞪大了眼。

“他已经很久没亲自出面了，这是打击他很好的机会。”校长神色严肃，抬头看了一眼华南虎，犹豫了一会，缓缓地道：“华南虎，上级跟你商量一个事。”

华南虎“请说。”

华南虎立刻比直站好。

“只是商量，不是命令，放松点……你可以拒绝。”校长说：“我希望你能答应他，潜入他的组织，窃取情报，帮助我方打击。”

华南虎“卧底。”

华南虎眸光一闪。

“对，卧底。”校长点头：“这个任务很危险，需要强大的内心……甚至，需要付出生命。你好好考虑。”

华南虎“我去。”

华南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出。

“你……”校长看了看他：“好好考虑吧，去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华南虎“考虑好了。”

华南虎语气格外坚定。

校长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好。卧底任务需要极高的保密，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亲密的战友。”

华南虎“是。”

校长看了眼华南虎，朝他敬了一个军礼。

军人间的最高礼节。

离了校长办公室，华南虎回到了宿舍。此时战友们已经打球回来，坐在宿舍里。

东北虎“嘿！华南虎你回来啦？”

华南虎“嗯。”

华南虎微微有些心不在焉，只嗯了一声，就回到自己床上。

剑齿虎“外面挺热吧，喝点水。”

剑齿虎倒了杯水，递到华南虎面前。

华南虎没有去接，只是抬起头，缓缓看着剑齿虎。

少年身材高挑，剑眉星目，五官整齐，甚是好看。

可他就要走了，可能很久都看不到这张脸了。

也可能……是永远。

剑齿虎“你怎么了？”

见他迟久不接，剑齿虎微微一愣。

华南虎盯着剑齿虎的脸，站了起来，轻声叫道。

华南虎“剑齿虎。”

剑齿虎“嗯，我在。”

华南虎“谢谢你。”

华南虎接过了水一饮而尽，喘了口气，忽然一把搂住了剑齿虎。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主动地拥抱别人。

剑齿虎显然也愣住了，怔了许久，也伸出手，把华南虎拉入怀中。

华南虎个子很高，但和剑齿虎站在一起，竟显得矮了那么几厘米。他把头枕在剑齿虎的肩膀上，口音有些沙哑。

华南虎“谢谢你……”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相拥，有什么没说的话，他想一次性说完。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热情。

谢谢你，一直以来待我很好。

谢谢你的笑。

你的面容。

你的水。

你的一言一行。

眼眶忽然一阵酸胀，华南虎闭上了眼。他感受到剑齿虎在抚着他的后肩。

剑齿虎“没事，没事，不用谢。华南虎，不用谢。”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

翌日。中午。

巷口。

高一落“考虑好了？”

高一落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

华南虎“我答应你。”

华南虎语气又冷又坚定。高一落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毛，随即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

高一落“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