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顾川走进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陈雯雯
顾川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到陈雯雯身边
“起来。”
语气似乎不太礼貌
陈雯雯看到顾川，立刻站了起来
“顾川……你来了。”
“请你出去。”顾川语气不悦
“我，是来谈合作的。”陈雯雯心里一颤
“抱歉，没兴趣。”顾川脱掉外套，搭在沙发上
“《国家地理》摄影师，陈雯雯。”陈雯雯伸出一只手
顾川瞥了一眼，径直走过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顾川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电话
“让姜小宁进来。”
姜小宁……
陈雯雯一愣，可当她看到姜小宁走进来时，心里更是一沉
昨天晚上顾川带走的那个女孩儿！
“顾总，什么事？”姜小宁看了一眼陈雯雯
“送客。”顾川淡淡道
“啊？”姜小宁有些吃惊，她一眼就认出了陈雯雯，虽然昨天见面是在夜里，但姜小宁也能感觉得到，面前这个女人，很有气质。今天一见，姜小宁只觉得她的气质更胜昨日
那是一种很知性的美，带着一定的攻击性，却也不缺骨子里的美感
“送客。”顾川抬起头，看着姜小宁
“好的，您这边请。”姜小宁示意道
陈雯雯看着顾川，一言不发，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总原来是这样对待合作伙伴的吗？”
陈雯雯咬着牙说道
顾川笑了笑，“第一，我们还不是合作伙伴，第二，我不喜欢和没有礼貌的人合作。”
“你什么意思？”
“是谁给你的权利可以不经过我允许进入我的办公室的，陈小姐？”
陈雯雯吃了瘪，压了压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顾总，这件事是我的不对。的确是我唐突了。我在这儿向您道歉！”陈雯雯鞠了一躬以示诚意
“不必了，请回吧。”顾川收回目光
陈雯雯直起身子，“好！那我们今天不谈合作，顾川，我们能出去坐一坐吗？”
顾川没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想谈私事？可你不觉得今天你很狼狈吗？”
此话一出，姜小宁整个人都是一颤。顾川似乎，不愿意给他面前的这个人留下半分颜面
陈雯雯半晌没有说话
“姜小宁，送客！”
这是顾川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不用送，我改日再来拜访。”陈雯雯看了顾川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临出门时，陈雯雯停住脚步
“顾川，十年前，你不会这样对我。”
说罢，陈雯雯抬起脚，准备走出去
“等等……”
顾川起身，走到陈雯雯身边，将她一把拉了过来，陈雯雯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和顾川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
“你说的没错，十年前的顾川，不会这样对你。但你可能忘了，十年前，那个顾川，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恐怕你要好好重新认识一下了。”顾川勾了勾嘴角
陈雯雯看得出他在笑，但这个笑容并不温暖，反而带着些刺骨的寒冷
顾川松开了陈雯雯，回到了办公桌前
陈雯雯走后，姜小宁愣了一分钟
说实话，面前这个顾川，让她觉得陌生
“那个顾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这是你的隐私，我无权过问……”
“她是我的前女友，也是唯一一个女朋友”
“顾总……”姜小宁回过头，看着顾川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相恋三年。”
“您别说了！”姜小宁打断道，“现在是上班时间。”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
“顾总……我……”
“闭嘴！！”顾川把手里的文件扔在地上，站起身朝姜小宁走了过去
“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在乎？”顾川一把拉住姜小宁质问道
“顾川，有什么事我们下班说好吗？”姜小宁想要挣开
“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
“不是，我，你先放手！”姜小宁的手臂被攥的生疼
没想到顾川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姜小宁看着顾川的左手，里层纱布的颜色已经慢慢变红
“你的手，你先放开我，顾川！”
“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不在乎我的身边有没有女人，还是说，你根本连我也不在乎？”
现在的顾川让姜小宁觉得陌生，带着一定的攻击性，让姜小宁倍感压迫
“不是，顾川你先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是？那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我的位置？”
顾川的情绪有些失控，左手的纱布已经完全被浸透，血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流
“你到底怎么了？！”姜小宁疼得流出了眼泪，“你松手，真的好疼！”
顾川松开手，看着姜小宁，眼神里满是失落
“姜小宁，我到底算什么？”
顾川的语气变得冷漠而平静
姜小宁揉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顾川
“你到底怎么了？”
顾川不答，只是看着姜小宁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顾川转过身，向前走了一步，心脏的不适感立刻席卷全身
顾川一把扶住桌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没事吧！”姜小宁发觉情况不对
“出去。”顾川淡淡道
“可是……”
“我说了，出去！”顾川费力地说道
“是，顾总……”姜小宁犹豫了一下
顾川撑着身体坐回到椅子上，闭起双眼，努力的调整呼吸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会突然失控？
顾川尽可能稳住自己的情绪，可刚才发生的一切却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重新包扎了伤口，顾川看着自己左手手心的刀口，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是不是自己在她的心里，就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姜小宁走出办公室，靠在门上
顾川方才突然的失控让姜小宁半晌回不过神来
陈雯雯，前女友，大学，三年……
所以她来找顾川，是想要重新在一起吗？
姜小宁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再想下去
因为每每想到那夜陈雯雯看着顾川的眼神，姜小宁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姜小姐，你好！我是陈雯雯，我想我们昨晚已经见过了。”
姜小宁转过头，看到陈雯雯就站在旁边
她没离开！或者说，她在等我？！
“你好，我是姜小宁。”姜小宁笑了笑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要好好谢谢你，所以中午我能请你吃顿饭以示感谢吗？”陈雯雯笑得很甜
“嗯，不必了，谢谢你。”姜小宁想离她远一些
“请你别拒绝，我是真心的。”陈雯雯说道
姜小宁看着陈雯雯，点了点头
“那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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