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为了他们。

“嘶啦”糖果的包装被撕开，糖特有的甜味混入空气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甜。

“。。。有事吗，要糖是不会给的”顾辞瞟见邹将正盯着自己便迅速把糖塞进嘴里。

“。。。你，算了。。。唉，你这老师当的真负责！”

“这不是挺好的？让我针对他的情况再决定教他什么。”顾辞虽然在和邹将含着糖对话，但目光却一直盯着训练场地中央吊打敌人的少年。

“您这是要把他送严重伤害治疗所里去啊！”邹将狠狠锤着护栏，眼里仿佛能冒出火花。

“我知道分寸，你别锤了，这护栏怪可怜的。”顾辞的语气里带着那么些许嘲弄的意味，在那嘲弄之中又带着认真，可能是因为前半句的原因罢。。。

“别总是阴阳怪气的说话。。。”邹将朝顾辞翻个白眼，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欲走。

“干嘛去？”是伊伊的声音，双马尾在顾辞身边一闪而过，拦在邹将面前。

“酱酱？啊呀？”伊伊双手环臂，嘴角微扬，一副傲娇大小姐的模样。

“啊这。。。伊伊，听我解释解释。。。我只是想劝劝季君瑞那个傻小子而已。。。”邹将连忙摆手，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赶紧认错就会被踹飞。。。

“唉。。。”顾辞从邹将身边走过，还顺便拍拍他的肩膀。

“人设崩掉，不扫扫？”邹将习惯性嘴欠一句，等回过神，知道自己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后，伊伊的脚早已经招呼过来。。。

“喂，小子，过来。”顾辞倚着训练场准备室的门框，朝正在喝水的季君瑞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哎？怎么了吗，老师？”季君瑞注意到顾辞在朝他招手便放下水，在本就不大的准备室小跑过去一脸茫然的看着顾辞。

“给。”顾辞摸摸口袋拿出一张纸条来，塞到季君瑞手中。

“这。。。”季君瑞看看纸条又看看顾辞，更加茫然。

“。。。想放弃就撕掉，会传送到那边，不过放心，这是『欲』只要宿主不被吞噬意志你就不会有事。”顾辞耐心解释道。

“『欲』？”季君瑞听到这个字瞳孔骤缩，尽管早已听说有些『欲』是因为人类欲望所产生，只要不被吞噬意志就没事。。。但他还是很震惊，毕竟，他的家人，还有那些救过他，带着面具的人，都因『欲』而消逝。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些『欲』能够好好的？为什么没有人斩杀他们？”季君瑞握紧手中的纸条，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板的缝隙中，更别提脸上的神色能否看清。

“都过去了，不是吗？一切的一切。。。”顾辞伸手揉揉季君瑞的头发，说着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过去，但，能改变未来，为了自己，为了他们。。。”顾辞缓缓放下手，站在季君瑞身边，静静的，站在那。

“。。。我觉得我不需要这东西。”季君瑞呆愣几秒后才拿着那张纸条双手奉上并开口道。

“昂。”顾辞没有多余的话语，从季君瑞手中拽过纸条，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烧掉，还顺便点根烟来抽。

“您这是校服吧？”季君瑞试探的问道。

“嗯，有问题？”顾辞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额，就是，您应该。。。还没到可以抽烟的年纪吧？”季君瑞伸出食指，挠挠脸，掩饰自己的尴尬与害怕。

“。。。”顾辞听完这句话后，直接把手中的烟抛到地下，狠狠踩扁，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少见的透露出不耐烦，他真想狠狠揍自己身边名叫季君瑞的混小子。

“额。。抱歉。。。”季君瑞看到顾辞脸色不妙，便连连摆手，后退几步，毕竟这位强者揍人可是很痛的喂！

“顾辞！哦吼，母爱泛滥呐，都泛滥成灾咯，这教育孩子呢？啊啊，还有还有，我刚才从老远就听到他说你的年纪。。。绝对是因为身高吧！”邹将死不悔改，又来凑热闹，尽管他的衣服沾满灰尘，手上绑着石膏，但他还是如此乐此不疲坚持继续作着，多么令人敬佩的品格！

“。。。”顾辞伸手，一下子拉住邹将绑着石膏的手。

“疼疼疼。。。”邹将疼的平时一直闭着的双眼睁开，表情狰狞，扭曲，一张俊脸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帅气。

“啧。。。”顾辞收回手，径直往训练场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