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梦雅来大姨妈了。
这天早上,曾梦雅同往常一样从王莘瑶的上铺爬下来,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最喜欢穿的---lingling露肩衫和一条纯白色的半透纱半截长裙准备去卫生间换衣服。
陈鹿鹿正在陶艺雯下铺睡得正香甜,忽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曾梦雅啊!
平地一声惊雷起!陈鹿鹿吓地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摔了个仰面朝天。
陈鹿鹿气极了,揉着酸疼的屁股冲卫生间里大喊道:
陈鹿鹿谁在厕所里大喊大叫的?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怎么这么缺德?
下一秒,曾梦雅便从卫生间里冲出来,顶着一屁股血又开始胡乱地翻动着行李箱。
陈鹿鹿见状,便明白曾梦雅的"那个"来了,听说有的女生"那个"来了脾气会变得很烦躁可怕,不知道曾梦雅这家伙是不是也这样。好汉不吃眼前亏,陈鹿鹿从地上爬起来,倒头就睡。
曾梦雅没有注意到陈鹿鹿的这一系列动作,只不过,她刚好在箱子里翻出一大袋卫生巾,心情不错。
曾梦雅在小电磁炉上烧起了热水,把一小袋红糖磨成的细粉倒入热水中,搅匀,倒入保温杯,轻吹一下滚烫的红糖水,曾梦雅抿了一小口。
曾梦雅味道蛮不错嘛!
换上卫生巾,一口杯滚烫的红糖水下肚,曾梦雅还是那条好汉。
曾梦雅寻思着:
曾梦雅哎,红糖粉快吃完了,周末去超市买一点红糖吧。
话虽这么说,曾梦雅已经拎包出门了。
在食堂里,曾梦雅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也不畏惧寒冷,主要是她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好为自己今天的绘画提供一点灵感。
但这个时候,肚子却不合时宜地疼起来。
曾梦雅无法忍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弓着腰杆坐下来,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淌了下来。
曾梦雅嘶......
而另一边,张迪州和黎梓文正端着早餐路过,张迪州不偏不倚,正好瞥见坐在床边的曾梦雅。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伸手拍了拍曾梦雅的脑袋:
张迪州你咋了?
不知怎的,曾梦雅突然觉得胸间一股愤怒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她强压着情绪,轻描淡写地说道:
曾梦雅哦,没什么,肚子有点疼。
张迪州哪里知道这是曾梦雅来"那个"了,这个家伙,对异性的任何东西都干净得像张白纸一样。
张迪州哦…肚子疼对吧?
曾梦雅对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男生有了一丝丝的感激与好感。
曾梦雅嗯。
张迪州挠挠后脑勺,思索着......
这时,他脑袋一拍:
自己小时候便秘过,肚子也是这么疼,他老妈好像喂他吃了什么胶囊,叫什么来着?
张迪州饭也没吃,抓起饭盒就往食堂外面冲,曾梦雅也没理会她,依旧不声不响地吃着碗里的番茄滑蛋。
而这一天,曾梦雅都处于火山爆发的状态。画画时也心不在焉,铅笔印子都画在木头画板上了,还全然不知。
路过的陶艺雯注意到了曾梦雅的反常,小声叫她出来。
陶艺雯喂,你怎么了?
曾梦雅耸耸肩:
曾梦雅没什么。
陶艺雯还是一脸担心:
陶艺雯梦雅,要是你身体不舒服,最好还是去一下医务室吧!别累着自己。
曾梦雅憋在胸间的那座火山终于爆发了。
曾梦雅都说了我没事,我没事!你给我走开!
陶艺雯没办法,只好认怂
陶艺雯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好吧?别累着身子!
陶艺雯不放心地目送曾梦雅离开,自己先回宿舍了。
比任何鸟鸣都美妙的下课铃响了。
曾梦雅哎,终于放学了!
曾梦雅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提起工具盒往宿舍走去。
又是她最后一个回宿舍,宿舍里,那五个憨憨已经把她和她们的晚餐打会宿舍了。
最先开口的是王莘瑶:
王莘瑶大姐大,您回来了?来来来,坐下吃饭。
王莘瑶把"您"这个字咬地非常重,一听此话,常笑盈便飞快地起身让座,十有八九是陶艺雯把她的"光辉事迹"告诉了另外四个人。
而另外几个人,则是"脸上笑眯眯,心里惨兮兮"。
晚餐进行到一半,周小周突然放下筷子说了一句:
周小周那啥,今天张迪州那个憨憨让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你。
周小周说着,便从抽屉里拖出一个盒子,用纯正的"死亡芭比粉"包裹着的东西。
这下勾起了女孩们的好奇心:
陈鹿鹿这里面是什么啊?
王莘瑶不知道。
常笑盈该不会是------
周小周红糖吧?
几个女孩一脸姨母笑地望向曾梦雅,曾梦雅嫌弃的摆摆手:
曾梦雅去去去,想什么呢?
但是说实话,她还挺希望是红糖的,这样她也不用去超市买了。
曾梦雅搓搓手,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慢慢地剪开了芭比粉色的包装------
几个女孩睁大了眼睛,猜测着包裹里是什么。
一盒红糖?一盒枸杞子?或者是大红枣?
都不是。
曾梦雅满怀期待地撕开包装纸,刚才还满心欢喜,下一秒便布满阴云。
几个女孩害怕地跑出了宿舍楼。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见了曾梦雅霹雳般的咆哮:
曾梦雅张!迪!州------
只见被拆开的包装纸包着的盒子上,赫然写着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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