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捧着新泡好的茶来,刚进门叱云西就走了,诶的叫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叱云欢这茶你喝了吧。
她有孕,是喝不得茶的。坐在圆桌前头,呆愣了许久,拓跋翰凑近了听,才听出她说的话。
叱云欢有些人或物,不能只看表面…… 不能只看表面?
难道叱云南做这些事情还有什么苦衷不成吗?背后还能有谁有这个胆子逼迫利用他?老祖母吗?
不对,老祖母这几个月一直对她撒气,若是老祖母能利用叱云南,那必然是事事顺心,哪里还有气?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
拓跋翰还道她头疼,立马放下茶壶去给她按揉,
拓跋翰你也快生了,别总想着那些糟心事情,你别担心我,我同你一样,日日见着你就高兴了,无论是受什么屈辱也好,伤害也罢。
叱云欢你说,叱云南做这些事情,会有什么苦衷吗?
拓跋翰用心想了想,摇头。
拓跋翰你比我聪明,若是你猜不到的,那我也猜不到。
叱云欢是啊,我都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苦衷。那二哥说的表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会儿,对拓跋翰窃窃私语。
叱云欢我出不去,你晚些悄悄去殿后头找沉香,你告诉她,若是真心与我,叫她打听一下,近来李长乐和叱云柔两个是否会见陛下,陛下会不会常常向祖母请安。
拓跋翰好。我晚些就去。
叱云欢倘若我猜测为真,那么当今陛下的心机,可真是太恐怖了。
她似乎在惶恐,瞳孔颤抖着,靠在拓跋翰的腹部。拓跋翰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搂着叱云欢让她靠着,抚摸叱云欢的背,说着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而在沉香所探知的消息里面,叱云南极少去给叱云老太君请安,叱云柔是一次都没见过,李长乐曾因为拓跋浚的事情去央求叱云南,最后被叱云南从御书房赶出来的。
奇怪,叱云南疼爱李长乐,敬重祖母和姑母,怎么就……
叱云欢喃喃自语
叱云欢怎么会这样?
叱云欢假的吧……
她突然反应过来,不住的冷笑。原来是这样啊。
拓跋翰什么假的?
拓跋翰端着时兴果子过来,放在叱云欢面前。
叱云欢能有什么东西是假的?
她摇头,拨了盘里的蜜桔放在拓跋翰手里。
叱云欢拓跋翰,若你身边有一头白眼狼,当如何?
拓跋翰不假思索的回答。
拓跋翰杀之。
叱云欢终究是我们姓叱云的还不够恨,白眼狼……
那是叱云老太君骂了她整整八个多月的词儿,到了如今也不曾对她下死守。
她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有多烦恼。
产期将至,这几日胎动也多了些,太医已经在偏殿住下,产婆医女也提前安排好,叱云南细心,拓跋翰的心更细,将生产要用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她突然捂着肚子说疼,拓跋翰将她裙摆微微掀起来些,瞧见湿漉漉的一片,立刻抱起人往床上冲,嘴里大嚷着。
拓跋翰来人!皇后娘娘要生了,快叫产婆医女,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