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份证词还得改!”徐阶指了指手中的证词,说道。
没有过多的言语,陆绎深思一会儿,恍然大悟,他拱手相道:“陆某谢过徐大人指点!”
随后他便迅速回到北镇抚司,亲自修改了证词,拿到罗龙文面前,要他画押,罗龙文见过后,瞪大了眼睛:“不!这不是我的供词!公子只是谋财,不是造反!”
“你们盗取矿藏,卖与王滶,导致舟山海战损失惨重,你说不是造反是什么??勾结朱典柍,召集倭寇,半路劫杀朝廷命官,妄图救出王滶,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强取豪夺一龙脉之地,把严家祖屋重新修建其上,这不是想改朝换代又是什么?事实摆在面前,伊王和王滶都得一一画押,罗龙文,这押你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
说完陆绎便命令左右:“让他画押,他要抗命,就剁了他的手指!再用其断指画押!”
“是!”
“陆绎!你这个魔鬼!陆绎!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陆绎你栽赃嫁祸!!!我若画此押!我也会被砍头的!我……”随着罗龙文一声惨叫,他的大拇指应声而落:“啊!!!陆绎你公报私仇!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陆绎冷笑一声,看着手上的证词,“你们坏事做尽都不怕报应,我替天行道又何所畏惧呢!”
陆绎再次把供词呈上给徐阶,徐阶大喜过望,连连称好,事不宜迟,陆绎把审讯到的口供呈与嘉靖帝,嘉靖御览后,龙颜大怒:“好个严世蕃!竟然有反骨!朕真是错看你了!陆同知!”
“臣在!”
“立刻抓捕严世蕃!交由锦衣卫和三法司联合会审!定其罪状!”
“是!”
陆绎率领锦衣卫来到严府,他步履沉重,满心的愤怒一跃在了脸上,严世蕃自信地坐在椅榻上,看见陆绎露出了轻蔑的一笑:“陆同知!这次你又以什么罪状抓捕我呢?呵呵……”
“你的罪状多如牛毛,随便一条便足矣将你千刀万剐!”
“是吗?哼!”严世蕃凑近陆绎耳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果这次我还能平安出来,就说明你的死期到了!”
“那就得看严公子这次的本事了!” 听见严世蕃如是说,陆绎露出一丝讥笑,随后,大声命令道:“带走!”
“是!”严世蕃被锦衣卫应声拿下。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徐阶派张居正和三法司黄大人达成默契,此次会审,其罪状为:严世蕃残害忠良,其罪一!贪赃枉法,强抢民女,其罪二!丁忧期间,歌舞淫乱,其罪三!勾结藩王朱典柍,召集倭寇,意图劫囚,刺杀锦衣卫同知陆绎,企图造反!其罪四!贩卖火药和情报与王滶,造反意图昭然若知,其罪五!霸占王者之地,修建严府,规模赶超紫禁城,大有想自己面南背北之意,其罪六!
严世蕃原本以为自己会像以往一样,坐几天牢,就又会被放出去,官复原职,可是当严风把声讨的罪状告知他后,严世蕃瘫坐在地:“完了,完了!这下我是非死不可了!”
这边,嘉靖帝听完三法司和陆绎的汇报,心情越来越糟糕,终于在四十四年的三月,下旨:“将严嵩削籍为民,全族流放寒疆之地!永不进京!严世蕃、罗龙文、王滶立即押至西市,斩首示众!伊王朱典柍终身囚于诏狱之中,无君令,不得有人探视!”
听完圣旨,朱典柍惊恐的惨叫道:“不!不!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宁可死!也不想在这里饱受折磨了,皇上!皇上!”
“伊王!哦!不!朱典柍,接旨吧!”司礼监的公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