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下）

锦衣之下（同人）18、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下）

02-10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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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菱一声一声的惨叫声中，严世蕃像个红了眼的怪物，撩开了她的纱裙，侵犯着她最后一层防线，亲吻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她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万念俱灰的林菱闭上眼，狠命的打算咬舌自尽，保一清白，但严世蕃却发现了她的意图，在她咬下那一瞬间用手生生拦了下来，林菱这一咬差点让他掉下一块肉来，林菱也没想到严世蕃尽然会拦住她自尽，只是见他又松了手，觉得机会又来了，便想也不想的翻身起来，顺手捡起挣扎掉的发簪，向严世蕃刺去，那严世蕃正好因手被咬转移了注意力，当他感觉到，林菱向他扑来时竟只是抬起头，忘了躲闪，那发簪也就这样直直的刺入他的右眼，只听见一声惨叫，严世蕃的疼得不停的全身抽搐……　　

“贱人！”剧烈的疼痛他失去理智，他反手一耳光，把林菱从床上扇到床下，“你这个贱人！妄我救你一命，你居然对我下如此狠手！来人啊！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拿下！”鲜血一汩汩的从受伤的眼睛中流出，再从他捂住眼睛的指缝里滴落下来，甚是吓人！　　　

“你救我一命？哈哈……你救我一命？严公子！你算得你救我一命，我不该对你下狠手？那我夏家上上下下那几百口人命呢？请问严公子这笔血债你又该怎么算？”　林菱从地上爬起来，她擦掉嘴角的血迹，笑着直视并质问着眼前这个人，而那人也震惊地看着她！　　

严风听见严世蕃的命令闯了进来，看见此等情景吓了一跳，他唤来人，安排一些人照顾严世蕃，又安排人去叫大夫，自己则一剑向林菱刺去，林菱自知在劫难逃，“严世蕃，就算我死了，我也将化为厉鬼，让你血债血偿！”

严世蕃也不知自己为何对一个小姑娘产生一种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情绪，反正他不想让她死，即便这个人想杀他，他喝住了严风，不准他伤害她“你是夏家人？我都差点忘了，夏家有个在外学医的小女儿，夏林菱！”　　

“哼，严世蕃！我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严世蕃冷笑一声：“刚才你在床上是那么的诱人，你叫我怎么忍心杀你呢？”他满面鲜血的凑拢到她面前，模样十分狰狞，“夏林菱！只要你从了我，我保证你后半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严世蕃！你做梦！你要杀便杀，不必如此来羞辱我！”　　

严世蕃根本不理会林菱的话，他严世蕃爱财，身边的妻妾爱财，她林菱又会例外？她不过一个女子，难不成还会和那老顽固夏然一般不识抬举？就算是，他也会好好调教调教的，毕竟只是个女人嘛：“严风！把这夏姑娘带下去，好好看管着！”　　

“是！公子！”　　

眼看严风一步一步逼近，林菱再次把心一横，喝掉了那原本给严世蕃准备的毒酒“严世蕃！你做梦！我就死，也不会苟且于你的！”　　

严世蕃没料到林菱会这般刚烈，一杯毒酒想也没想的一饮而尽，随之而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发软瘫倒在地，“你给我吐出来！”严世蕃恼怒的单手抓起她的纱衣，　　

“公子！大夫来了！让他先给你看看你的伤口要紧！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公子想如何处理，交与我来就是！”　　

“大夫，先给这个女人解毒！”严世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没有哪个女人是他严世蕃想要却要不到的，她林菱也不例外！　　

“这是我师兄配的毒，他是药王谷的用毒高手，他配的毒药，无解！”林菱忍着痛一字一字的说道，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充满了渴望，她冷冷的笑着，看着严世蕃脸色越来越差，“你就这么想死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留念吗？夏林菱！！！”严世蕃气急败坏地看着生命慢慢流逝的林菱，“好！好！严风！把这女人扔到乱葬岗去！让她死无全尸！夏林菱！你想死个痛快！休想！”　　

“是！公子！”这是林菱闭上眼睛时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睁眼时，她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她的师兄，陆大坚！　　

“师兄，你也死了？”　　　　

“菱儿，你醒啦，谢天谢地你终于醒啦！杨大哥！菱儿醒了！”　　　　

杨程万赶紧来到林菱房间，看见林菱醒来和陆大坚对视的松了口气，林菱微笑的向他们点了点头，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死吗？”　　

“你当然没死啦，不过你差点把我吓死！”陆大坚告诉她，自从她失踪后自己到处找她，直到有一天他和杨程万在夏府旧址前相遇，才知道林菱失踪的事情，这时的杨程万受六扇门总捕头邀请，在这个做了个普通的捕快，他听了陆大坚的描述觉得很有可能林菱是在计划要刺杀严世蕃，如果果真如此，那林菱就太危险了，杨程万一边让利用职务之便到处打听林菱的下落，一边让陆大坚遵守在严府，所以当林菱被严风扔到乱葬岗时，他们才能及时救了她，也顺便解了她身上的毒。　　　　

杨程万接着把林荷的交代告诉了林菱，当她听到小小还活着时，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杨大哥！小小真的还活着吗？”　　　

“嗯，当时你父亲被抓，所有家眷尽数被流放，因为害怕严世蕃中途下毒手，你嫂子便提前将小小交给了袁大姐，当陆廷派我赶到时，就只有你嫂子林荷还有口气，她交代我要保护好小小还有就是找到你，叫你别报仇，严世蕃不是你一个小女孩就能杀的，留住性命往后才还夏家一个清白！”　　　　

听完林菱痛哭不已，如今的夏家就只有她和小小两支血脉，她还差点就因严世蕃罔送了自己的性命，伤心过后她决定为了日后能为夏家翻案，也为了小小的安全，她打算回枫林坳，枫林坳是她和师兄出师以来，做制毒解毒研究的地方，那里地处偏僻，又毒蛇众多，一般无人能去，不过她想在离开前最后看一眼小小，那时小小已经改名今夏，由袁大姐从庙里领养了出来。　

林菱站在门外那颗枣树下，远远地看着在玩小木马的今夏，她眼里虽然噙着泪水，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菱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陆大坚说道。林菱点了点头，转过头对杨程万和袁陈氏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小女子在此谢过杨大哥和袁大姐对我夏家的大恩大德，往后小小，不，今夏我就托付给你们了！”　　

“夏小姐，你放心吧，我就算豁出命也要护今夏的安全！当年我丈夫意外而亡，如果不是夫人相救，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夫人对我有再造之恩，现今夫人遭难，我也理应相救援。”　　　　

告别了杨程万和袁陈氏，林菱和陆大坚踏上了归程，而另一边，她不知道的是，严世蕃冷静下来后，亲自带人去乱葬岗找寻她，却一无所获，他直觉告诉他，那个扰乱他心扉的女子没死，她还活在某一个地方，他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

回到现实，林菱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刚好看见了桌面上的画像，仔细端详一阵后，“这不是严世蕃的心腹—罗龙文吗？”

上官和杨岳面面相觑后，在杨岳越来越得意的笑容中醒悟过来：“林大夫，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菱嫣然一笑，提笔在画上边修改边说道：“这画像虽然画得夸张了些但好在神韵还在，稍作调整便能看出，你们看，这下能认出来了吧！”

　林菱把修改好的画展现在他俩面前时，两人惊呆了，这相貌和他们今日碰见的那人简直一模一样，上官不由赞叹道：“林大夫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我马上去叫城中较好的画师多拓上些，好让弟兄们去暗中监视此人！”说完便带着画像拱手离去。　　

在上官曦的安排下，很快乌安帮就打听到了罗龙文的信息，这罗龙文和一女子在一个小渔村里安了家，有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他现在每天按部就班的过着江边捕鱼，集市卖鱼的小买卖，要说异常，就是只要他不捕鱼时就会有商人到他家聚集，这些商人人高马大，看相貌是些外夷之人，而且他们都会牵着马带几箱货物而来，须臾之间就又离开了，第二天，他在集市，必会有人来收鱼，收鱼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家水寨大当家的心腹——董斌！监视这几天几乎每次如此。　　

“别人家我不了解，但这董家水寨我却略知一二！”上官曦说道，“董家水寨和我们乌安帮一样，都属江浙一带的漕运大帮，老帮主和董老爷子曾达成过一份漕运协议明确了各自的管辖范围，多年来大家都遵守规则，一直也相安无事。”　　

“但董老爷子不幸仙逝，原来的二当家董其圣掌控水寨后，他竟撕毁了协议要求重分管辖，他想吞掉这一带三分之二的区域，这关系到帮派的营生，我们当然不会轻易让步，就此，我们两帮也争斗过几次，谢霄原本一直在外独自闯荡江湖，不愿继承少帮主，不过由于这董其圣的不断挑衅，老帮主不得不把他叫了回来！”　　

“而且我听说这董其圣之所以会如此猖狂，是因为他跟一个叫王滶的海盗结成了联盟，而这个王滶好像还有个在朝掌权的后台！”　　

“严世蕃！一定是严世蕃！那罗龙文正是他的心腹！”林菱握紧了拳头！　　

杨程万听上官曦的叙述，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岳儿，你和曦儿去罗文龙家蹲点，我和陆兄弟去监视那董其圣，另外，菱儿，这是陆大人临走时交与的令牌，你把它带上去找戚夫人，把这件事告知于她！”　　

“好！”

他们蹲守两天果然在罗文龙家门发现了乌安帮的弟兄们口中的神秘商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细心的杨岳还是发现了少许的不和谐，那就是货物，这帮商人来时马儿有得慢而缓，分明驼了重物，走时却轻盈了许多，分明是已将货物卸除，为了一探究竟，他们决定等罗龙文出去捕鱼时，到他家里去查个清楚。　　　

天一擦黑，罗龙文就和几个渔民推着车子带着渔网和一个大的箱子就出发了。　　　　

上官用迷香迷晕了屋中的人，便和杨岳进了屋，罗龙文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看起来十分清贫，他们到处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可疑之处，难道是自己多想了，但直觉告诉他俩事情没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上官手肘突然碰到一盏煤油灯，她下意识的伸手想把灯接住，但没想到这灯却像在桌上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并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杨岳见状，上前试着转动了一下煤油灯，对面的墙竟缓缓打开了，居然这里有个夹层！　　

杨岳叫上官在外面守着，自己则点燃了火折子进到了里面，夹层里除了有四口大箱子，也无其他物品，杨岳试着打开当中一个箱子，顿时吓得倒呵一口气，居然这箱子里装满了上好的火器！　　

他们连忙打开四个箱子，居然全是满满的火器，种类繁多，应接不暇！　　　

上官用信号弹唤来帮里的兄弟，趁着夜色把那母子俩和四箱火器全运回了将军府。　　

“之前这严世蕃和王滶硝石交易因陆大人失败，看来他并未死心，所以这次就授意罗文龙悄悄和外族蛮夷交易火器，我想罗文龙每次去找董家水寨，也是要他们秘密运送至舟山王滶那里吧！”　　　

“极有可能！而且应该还不止这点阴谋”杨程万和陆大坚从董家水寨那里刚好回来，和戚夫人见礼后，继续说道，“给我们引路的乌安帮弟兄说，现在董家水寨的人数突然增多，而且他们还在秘密操练一种奇怪的刀法，我们探查后发现原来水寨中隐了些倭国浪人，操练的刀法就是他们带来的特有技术，阴流刀法！”　　　　

当务之急，必须得弄清楚他们到底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前两天她收到陆绎的密信，要她监视罗龙文的行动，看来这陆大人也已察觉出这丝不寻常，戚夫人听后稍作思考，看着这几箱火器，就先安排这些火器，她把火器留下一箱，以防万一，剩下三箱吩咐上官安排乌安帮最好的人手秘密运去舟山，自己则亲笔一封信把事情缘由由军鸽带去战场！　　

杭州离舟山本就不远，加上由训练有素的军鸽送信，所以也就大半天时间，戚将军就收到这封信，戚将军看了内容连忙把俞将军和陆绎找来，俞将军是性情中人，大骂这些贼人，难怪这些倭寇越打越多，武器也用之精良，原来竟是罗龙文等人在背后搞鬼，“陆大人！你看这事怎么是好？”　　

陆绎笑道：“将军莫急，我派的人眼下已取得了王滶的信任，而这罗龙文正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尚好的机会！陆某已经安排好一切，将军只管看戏便是！”　　　　

罗龙文回到家里，面对这空荡荡的屋子傻了眼，不仅自己藏在夹层的火器不见了！就连老婆和孩子都不见了！　　

他气急败坏的叉着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原本因为矿山的事情，公子已然迁怒于他，公子向来对无用之人毫不留情，要不是因为他与王滶还有些渊源，娶了他的干妹妹，怕是也早像翟兰叶一般死无葬生地了吧！　　

这次走私火器是他主动向公子提起的，他先联系了些弗朗基海商，秘密从他们手上购得一批优质火器，除了常见的手铳，手雷等，还有一项利器，名曰弗朗机火炮，这种炮射程长，能快速发射，威力极大，如在战场上，绝对事半功倍！　　

他本想用这些火器来和王滶做交易，一来可能谋取些许钱财，二来，那陆绎上了战场，正好可以借王滶之手杀了他，以报前仇！但眼下这批货却丢了，叫他罗龙文如何交代！　　　

而且，现在不仅是火器没了，连老婆和孩子也不见了，他老婆松浦信子，原本是日本大名松浦隆信的远房侄女，当时汪直在平户岛时，松浦隆信为表诚意送与他做奴的，后来被汪直认她做了干女儿，汪直被抓后，自己与王滶交好，王滶便把信子又送给了自己，现在她也不见了，孩子也不见了，左边对严世蕃不知如何交代，右边对王滶不知如何是好！罗龙文觉得自己被逼得欲哭无泪！　　

一连几天的寻找一无所获，到底是谁在背后阴我？罗龙文暗自思量，陆绎？不可能啊，他现在还在舟山，自身都难保，何况他也不知杭州城内的事情啊，难道是袁今夏他们，他们和戚将军走得很近，难道被她给发现了？不对，我在杭州这些天根本就没见过她，正想着， 突然嗖的之声，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小刀直挺挺的插在他的面前，刀下压着一张纸，他赶紧把刀取下来，把纸打开里面赫然写着“戚将军府”！　　

果然是和这戚将军有关，罗龙文气得把纸撕得粉碎，他思量半天，还是打算去一趟将军府，至少这样他对严世蕃和王滶都有个交代，大不了被捕，有顶着严世蕃心腹的名号，他们不敢对自己怎样！　　

“就算被捕，他们也不过是要我交代有什么计划，我完全可以骗他们，告诉他们假计划呀，他们又不知道真计划是什么！”罗龙文打好注意，便穿上夜行衣来到将军府上，当然也如他所想的，很快就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