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如往常一样,悠一习惯性地绕着“庞大”的家跑了好几圈又洗了个澡换上立海大校服后,便像往常一样去学校早训。
他从小到大就起得早,到了中国那几年更甚,从此养成了习惯,每天四点半起床训练,所以晨跑过后,也不过六点左右,距离七点钟的早训还有一个小时上下。
哪怕是运动少年,可以从家里跑到立海大,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还是选择了乘坐专车。
路上的风景一如既往地好,高楼大厦、人来人往,临近海边,更是赏心悦目,深蓝的海很是纯净,边缘镶嵌着层叠的白色波浪,令人心神宁静。
车窗半开,迎着微咸的清新海风,悠一的头发被吹乱,却也不失一种美,他的嘴角上升了一定角度,虽不显眼,落在后视镜上,却也极为岁月静好。
车旁划过一个极美的栗发男子的身影,男子身形高挑纤细,三七分的刘海颇有一种洒脱不羁的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非源于发型,而是气质和眼神。
虽然但是,这里不应该出现这个身影!!!
夏川悠一“麻烦停下车,我就在这里下了好了。”
悠一是极有礼貌的孩子,哪怕心中惊讶溢于言表,还是十分得体地用上了敬词。
下了车,看着后方熟悉的身影,翻了个白眼,实际内心更不淡定,都快跪下了。
那男子见状,也十分惊讶,不过比悠一更多了一分惊喜,怔了片刻后向悠一方向奔去,勾住他的脖子。
夏川悠一“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又自顾自地补上一句。
夏川悠一“你又旷课?”
说到这里,男子有些委屈,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撇撇嘴,一副“被渣男伤透了心”的模样,将手从他的肩上拿下,道。
应泛舟“原来在夏川君的眼里,爸爸我就是这样的形象。”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用的是中文,语气里满满的委屈,仿佛确实是悠一欺负了他似的。
悠一无语,又翻了个白眼。
应泛舟,悠一在中国认识的狐朋狗友,目前国中二年级,曾经在中国是悠一的领桌兼室友。
他网球打得很好,名字好听,长得很好看,声音也十分动人,身手也不错,家里还有钱,综上所述,除了性格和英语外没有任何缺陷。
是的,性格和英语是他难得的缺、陷。
应泛舟“夏川君你为什么翻白眼,你似不似很讨厌舟舟?嘤嘤嘤,枉舟舟对夏川君一片真心,为了夏川君,千里迢迢来到日本,来到神奈川,夏川君,你增的似好狠的心呐。”
应泛舟用塑料台湾腔说着,声音极细,极为矫揉造作,明明咧开了嘴笑开了花,开口却是哭腔,说得还煞有介事。
悠一更嫌弃了,向旁边挪了挪,满脸写着四个大字:
别、挨、老、子!
夏川悠一“说人话。”
应泛舟“人家太想你了啦。”
某位“舟舟”并没有说人话的意愿,哪怕他家好友的脸已经黑成了碳。
夏川悠一“说人话。”
应泛舟“好吧今天第一节是该死的英语课害要考什么试我压力山大出来透口气。”
应泛舟说这句话时说得很干脆那么长一段话一口气说完了,语气也十分的正常,除了槽点满满以外听着还算顺耳。
很好。
只是,您,真的,只是出来,透气?
夏川悠一“你在哪里读?来神奈川透气?”
应泛舟随便摆了摆手答了句。
应泛舟“东京。”
悠一是不会信他这么明显的谎话的,语气那么敷衍,眼神也一点都不真诚,所以首先排除东京。
反正不可能是神奈川,县大赛都过了都没见到他的一根头发,以他对网球的态度也不可能不参加比赛,更遑论他选不上正选了。
夏川悠一“不会真是四天宝寺吧?”
这下,他怔了一下,嘀咕了一句:“四天宝寺是什么?”看神情,应该是真的疑惑,便没有再怀疑四天宝寺这个可能。
为此,悠一在心中还惋惜了一下。
这种人才在四天一定会被众星捧月的。
谁知,应泛舟是真的懵了,但不是不知道四天宝寺,也不是去了别的学校,事实上,他心里想的是:“奇怪,不是四宝天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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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作者啊啊啊我又犯蠢了,原来地区预选赛和县大赛是同一个玩意儿,算了算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