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

程亦何刚走进班门，亓晏便过来拉她：“阿何，过几天有个舞会，你去吗？”

程亦何拿过亓晏给的请柬，问道：“你知道去参加的都有谁吗？”

亓晏看了周围一眼，然后把程亦何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其实这舞会本就是一个幌子，国民党上面组织，咱们正好钻个空子弄个情报。”

程亦何：“什么情报？”

亓晏：“你这昨天没来上学，消息一下就不灵通了吧？我跟你说啊，如今国共两党虽然是成为盟友了，但谁能保证这国民党就是真心实意来和咱们合作的？谁也不能。于是这个时候呢，这个舞会来的就非常及时嘛！”

程亦何“哦”了一声：“明白了，咱们平时见不到那些要员，但舞会上来的不仅是那些要员，还有他们的家眷，他们就算再谨慎，在家里的防备心也是最差的，所以，我们要和那些小姐夫人们搞好关系。”

亓晏骄傲道：“不愧是我亓晏练出来的学生，就是聪明！”

程亦何白了一眼亓晏道：“是啊，到时候一不小心撞到枪口上了，你我都得要完。”

“诶不是，你怎么能这样悲观呢，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对我有信心啊！”

程亦何坐到座位上整理书本：“有个大头鬼的信心，我问你，你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向上级请示了吗？上级批准了吗？”

亓晏：“……没有。”

程亦何彻底无语了：“那不就得了，你连向上级请示这么重要的事儿都还没做呢，万一事儿没办好，咱俩就都玩完了。为你的人身安全考虑一下好吗小亓少爷？”

亓晏：“行了，你别阴阳怪气的了，那咱们去了就啥事儿也不干？”

程亦何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什么舞会，你说，陈阳会去吗？”

亓晏想了想：“应该会去的吧，人家也是一大人物，还有，我爹娘已经说过了，他们过几日要去北平，所以我们家只有我自己去，你们家呢？”

陈阳也会去。程亦何想。

亓晏又问了一句：“阿何？”

“啊？怎么了？”

亓晏有点儿无奈：“我是问，程伯伯和程伯母去吗？”

“哦，他们还没说。”

“我觉得即使程伯伯程伯母不去，你哥也总是会去的吧，不然去了以后啥事儿也干不了，那多无聊啊！不如叫着你哥一起无聊。”

程亦何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给你派任务了。”

下了第一节课，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叫张伟的把亓晏叫出去说了三四分钟的话，亓晏回来的时候满脸不情愿——

“程亦何，过来。”

程亦何过去了，看着亓晏满脸的苦大仇深：“怎么了你？”

亓晏无力地指着程亦何，道：“程亦何，你这个乌鸦嘴！”

程亦何：“……所以到底怎么了……”

亓晏又缓了一下，道：“刚才王伟叫我出去，他说，上级要了解一下陈阳，说这人的履历太简单了，简单的就像是假的，问国民党那边他们也都是模模糊糊的不给往清楚弄。”

程亦何：“哦。”

亓晏道：“哦什么哦，”又想了一下，突然笑了，“你刚才还问他呢，我看你对他好像还挺感兴趣，不如这事儿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