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梅晓的动作打了个招呼,付清皓迎着其余人期待的目光,挠了挠头:“我其实跟甄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顿了顿,他想起还没说自己的名字,连忙补救,“我叫付钱,是个美容顾问,这个名字比较有意义,能提醒顾客不要忘记付钱。”
萨清仍在人设里:“说得好听,还不是要脱……”
白子禾默默比了个叉,赶紧打断了他:“……这段可以播吗?”
付钱叹了口气,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接上了空档,声音显得有些委屈,不过眼里却满是笑意,活脱脱的绿茶一个:“那是精油、推背、按摩……傻先生……哦不,萨先生,您误会了。”
萨清也配合,撸起了袖子:“别拦我,我刀呢?”
**仲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上一下地挥舞着拳头:“打起来打起来。”
唯独秦夭夭站起了身,萨清赶紧凑了过去:“还是你明事理,看来你跟甄欣确实没……”
秦夭夭故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去给你拿刀啊。”
萨清默默捂着胸口坐了下去。
最后还是白子禾带着仅存的良心,把他按到了座位上:“还没介绍完呢。”
申韬看向唯一一个还没介绍过名字的秦夭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硬皮笔记本的封面:“不论是秦还是夭,我感觉都挺有‘意趣’的。”在其中两个字上,他微微加重了咬字,虽然依旧表情不多,但就是让人听出了些许戏谑来。
秦夭夭也起了恶趣味:“不如你们猜猜?”
刚才被她‘摆了一道’的萨清也不客气:“秦狩?”
秦夭夭只笑盈盈地看他,摇头。
**仲也凑了个热闹:“怎么说话呢?”见萨清拱手求饶,他话锋一转,“……我猜是夭怪。”
白子禾也不甘落后,拿她今天的衣服打起了趣:“看你今天穿的这么嘻哈,我猜你叫秦朝,玩乐队的!ROCK!”
见他们猜的差不多了,秦夭夭这才起范儿站了起来,双臂微微张开:“大家都知道一句老话,远亲不如近邻,我就是你们的近邻,秦仁~!”
“秦仁啊!”**仲微微拖长了语调,似乎自带感叹。
萨清也跟着喊了起来:“亲人呐~!”
白子禾拍着大腿,笑得毫无形象:“你不应该姓王吗?听刚才萨老师这么一说,你应该姓王啊。”
秦夭夭白了他一眼:“我还姓西门嘞。”
“承认了吧!”萨清拿起刚才她拿来的扇子,啪的一下打在掌心里。
秦夭夭一副“我超凶”的表情:“那‘死’的应该是你啊,大郎。”
“好了~!尊重一下侦探!”白子禾见**仲鼓励似的看向自己,站出来cue回了默默拐向未知方向的流程,“现在是MG0202年4月1日早上10点,玫瑰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初步观察,像是坠亡,但本侦探认为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刚才这群妖魔鬼怪,就是本案的嫌疑人,各自说一下,案发时的时间线吧。”
“我先说吧。”萨清自告奋勇——他也知道,按照现在的情况,他有些首当其冲的意味。
“那你说吧。”白子禾点了点头,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我早上5点50就起床了,给儿子做好了早饭,6点半出门,送他去上学。”
申韬一针见血:“您做的早饭?那个时候,您夫人在哪?”
萨清叹了口气,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顶绿色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哭丧着脸;“她昨晚,一夜未归。”
“嘶——”其余人吸了口气,兴致盎然地露出了吃瓜专用表情。
“然后呢?继续继续。”白子禾悄悄在时间线上,5点50分之前画了顶带着光的帽子,嘴里还哼起了歌,“期待着一个幸运……”
“过分了啊。”萨清随手摘下了帽子,并扔给了白子禾。
白子禾赶紧做出了一副气愤的表情:“太过分了!这是把傻老师当萨子啊。”
“然后?我是8点半在外面消气了以后才回来的。”萨清收了表演,正经回忆起了自己的时间线,“哦,对了,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仁从屋里出来。”
“嘶——”众人再次把吃瓜的目光投向了秦夭夭。
她连连摆手:“我是8点晨练回来,正好碰到甄欣从外面回来,她就邀请我进去坐了坐,吃了点早点。”
“聊了……半个小时?”白子禾在时间轴上注明,然后上下看了她几眼,但不管怎么看,都有点意味深长。
“哪有半个小时?”**仲不赞同,“还得算上吃早点的时间呢。”
几个懂得的男士都笑了起来,只剩下假男人真妹子秦夭夭一脸懵逼地四下看了看。
“还有别的要交代的没?”白子禾收了笑,用笔敲了敲侦探板板,若非刚才飙到飞起的车速,还真有些铁面无私的味道。
秦夭夭摇头。
白子禾只得调转矛头,指向了嫌疑度依旧没怎么减轻的萨清:“你回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她昨晚不是一晚上没回来嘛,还说什么跟闺蜜一起做头发做的太晚了,就睡在闺蜜家了,我气不过,就趁儿子不在家跟她吵了几句。”萨清一副不怎么好意思的模样,“然后我就被她撵出来了……”
“噗……”
“喂,你笑了吧?”萨清不开心了。
白子禾板起了脸:“你要相信我在警校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不会笑……”
申韬难得开口打了个圆场:“做饭,送孩子上下学,在……这种情况下,还不使用暴力,萨老师果然是个好男人啊。”
萨清表情缓和了不少:“……之后,我就一直在后面小区的玫瑰花园里溜达,直到你们说甄欣坠亡了。”
“下一个,梅凉欣。”
“我也挺简单的,我是9点半来的,”梅凉欣显得有些羞答答,不好意思地看了萨清一眼,“那个……昨晚甄欣也不在我那里不是……但是她说在我那里,我就来跟她……串通一下口供。”
白子禾,默默把萨清刚才带过的帽子,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