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袋子里的香气把张艺兴的思绪拉了回来,王一博依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像极了一只低头䑛血的豹子。
张艺兴低头看向手里的塑料袋,这才意识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把袋子递给王一博,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张艺兴一博你还年轻,别熬坏了身体,跟我一样就不好了。
张艺兴吃点东西吧。
王一博谢谢张队。
张艺兴诶,客气了,突然出来两宗变态剥皮的案子,难为你们法医了。
王一博把袋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转身净手间笑着应了一句。
王一博为人民服务嘛~
张艺兴你说这些虚的,我还真不信。
王一博那来点实在的,咱有奖金么?
张艺兴(奖金?)
张艺兴(老子从警十余年,就没见到那红包的皮)
张艺兴幽怨地腹诽着,面色仍没有变化,他指了指桌上的袋子。
张艺兴这不是搁桌上给你了么。
王一博笑着擦干手,打开了袋子。
王一博得嘞,还是张队有人性。
张艺兴笑了一声,局里也就王一博一个学霸,不对人好点怕人跑了。
张艺兴戴上一边崭新的手套,左手捂住鼻子,右手把覆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掀起一角。
阿猫的左手手臂外侧刻着四条极长的抓痕,依稀可以看见里面往外翻的肉,其中一条依稀可看见森森的白骨,周围有着红色的斑痕。
阿猫是局里来的有点小功的刑警,待了一年多,家境不大好,但是人开朗阳光。
张艺兴准备这个月帮他递个升职报告,没想到前一脚刚在他的报告单上签完字,后脚就传来了阿猫惨死的消息。
可想而知,这对张艺兴来说,是有些震撼的。
张艺兴皱了皱眉,掀起另一张床的被单,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是第一个受害者,是个女人,看的出来伤势比阿猫重多了,裸露在外的足部和腿部满是淤青的伤痕。
有意思的是,阿猫的手臂抓痕在左手,她的在右手。
王一博拿着饭凑了过来,张艺兴隐晦地看了那饭一眼,没想到王一博在尸体前吃的特别香。
张艺兴你觉得,这是不是同一起案子?
王一博阿猫是左撇子吗?
张艺兴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王一博我认为可以并案,看得出来,凶手有施虐倾向,阿猫和第一名受害者临死前都受到了虐待,第一名受害者足部有扭伤。
王一博个人合理推测凶手在杀人之前,特意让她跑了一阵。
张艺兴点了点头,打量着手下的痕迹。
张艺兴啧……奇怪,你说是什么东西能把人手臂挠成这样?
王一博往嘴里扒了口饭,若有所思地回答:
王一博以我为数不多的经验来看,倒有点像狗抓伤的伤口。
王一博但说是狗抓伤吧,难道凶手出门剥皮带条狗?这也太黑色幽默了。
张艺兴斟酌了一会儿,看向王一博。
张艺兴有没有可能,是人的指甲?
王一博噗——
王一博一口饭喷在盒里,他低头扶着眼镜整理了下面部表情,问道:
王一博不是吧阿sir,你对我这个法医主任的专业知识有什么怀疑吗?
王一博人指甲要是20厘米长,还能挠这么深,那就是东城科研局那帮老古董的事儿了。
张艺兴那狗指甲这么长?
张艺兴抬眸看向王一博,王一博愣了一下,哂笑道:
王一博哎哟~我这不是给您打个比方。
王一博(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话不假阿——)
张艺兴揉了揉眉心,把白布盖了回去,摘下手套净完手,看着冰冷的水台子,眼前一阵眩晕。
他因为这两起突发案已经奔波了12个小时,技侦去调阿猫死前所在的监控了。
铁制的洗手台倒映出张艺兴模糊的影子,他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想法。
张艺兴(会不会不是人?是——)
张艺兴还没想完,就被自己心里坚定的唯物主义观否决了,他摇了摇头,笑自己神经太过敏感。
张艺兴我回去眯会儿,尸检报告等下让小马送来。
张艺兴写完后早点休息。
王一博点了点头,把吃空的外卖盒扔进垃圾桶。
王一博得嘞,您慢走。